这几日赶路匆忙,锦鸢又为了学会骑马,大多时候都在马背上颠簸。
即便进了马车里休息,也是倒头就睡养精蓄锐。
每日只能净面洗漱,哪里还顾得上仔细清洗身子。
到了这边落脚的院子里后,锦鸢同哑婆婆两人对这乱糟糟的前后院实在看不下去,又是一日扬尘飞舞的打扫。
脸上、头发丝里、身上……
到处都是灰尘。
一想到赵非荀看她的眼神,她心尖发热,忍不住洗得就彻底了些——
拆了发髻把头发也一并洗了。
她怕亲近时头发上有气味。
这些小儿女情长的心思,也让锦鸢面颊腾红。
倒是哑婆婆见她洗了头发,连忙取了细布巾子擦拭戏水,一边向她飞快的打手势。
一脸的不赞同。
锦鸢看不懂手势,但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她陪着笑,“婆婆别恼我,下次再也不敢夜里洗头发了。”
哑婆婆疼爱的瞪她一眼。
把头发擦的半干后,哑婆婆又端来炭盆烘烤,热气涌上来,蒸的她满脸通红、浑身都要冒汗,头发才干的差不多了,婆婆让她裹着厚实的斗篷往前院走去。
锦鸢在后院耽误了些时间。
等她进了前院主屋,赵非荀早已洗漱妥当,坐在条案前提笔写字。
这间主屋局部同清竹苑里的大不一样。
主屋门进来是正厅堂,右手边的屋子做了门,双门打开,里头是床榻、一套八仙桌椅、屏风等物,充当正室;左手的雕花拱门后边改成书房样式,一张条案、三面皆是书架。
屋中只有书房那侧烛火亮堂些。
偌大的主屋,显得漆黑空荡,空气中还浮着久不住人的霉味,哪怕今日锦鸢她们打扫了大半日,短短时间内散不了这种气味。
也让锦鸢心中有些不安。
她进来迟疑的脚步声引得赵非荀抬眸看来。
哪怕那边的烛火再明亮,锦鸢也有些难辨他的神色,脚下朝着他走去。
走到赵非荀身侧后,她才看清书案上铺开的是什么。
是……
是——
她在清竹苑里情动之时提笔写下的那一行话。
脑袋里炸开腾地一声,脸上爆红,她伸手想把信纸夺回:“奴婢的字不好看……让大公子笑话了!”
赵非荀含笑的看她反应。
甚至还后仰了些身子,好让她把信纸揉了。
“是不好看。”他压着笑意,煞有其事地点评了声。
锦鸢揉了信纸,余光瞄到油灯上,想要把手里的东西烧了,又想到上面写的‘盼至’二字,动作就停下了。
在赵非荀看来,小丫鬟抿着唇,两颊绯红,眸色湿润,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脸上分明是不舍之意,他胸中柔软。
不过是一张信纸,这都不舍得了。
他将人长揽入怀,低声问她,“想爷了没。”
油灯的烛火安静的燃烧着。
女子面上眸似点漆,拢在背后的长发用一根红绳松松绑住,清秀的面庞,在此时多情而娇艳。
她轻轻点头。
眼睫可怜的颤着。
他忍不住温柔,抬手抚摸她的黑发,低下头去吻她,“今后别再晚上洗头发了。”他的声音有些哑,微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移到她的面颊、耳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小丫鬟攥着他里衣的手指攥紧,“爷不嫌小鸢儿脏。”
怀中的身子陡然僵硬起来。
羞的不肯再给他看。
赵非荀低笑一声,胸膛震动。
揽抱着小丫鬟去床上。
幔帐垂落,挡住夜色。
他素了许久,偏不急不躁、慢条斯理褪去她身上的斗篷,露出里头只着了一件里衣,他瞧见后笑了声,慢腾腾的挑着系带,“小丫鬟这是想魅惑谁,嗯?”
锦鸢夜间不能视物。
听觉便更加灵敏。
她听出大公子语气里的揶揄,羞臊的用手要捂住他的嘴,“大公子快别说了……”
他腾出手,扣住她的手腕,轻咬了下她的指尖。
她连忙要缩回去,被他扣住,压在头顶上方。
无法再褪下的里衣被推上去,露出一截盈盈白皙的腰段,灼热的唇肆意,疼爱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他的手沿着手臂上滑,与她十指交扣。
温柔强势。
另一只手游弋,几乎要将她的魂都挑破。
急促的喘息声里夹杂着一两声啜泣声,像是欢愉至极的,又像是怜悯哀求的,听得男人腰窝发沉,手上动作加快,瞧着她轻颤过后,眼梢媚色浓郁,细柔的轻哼声像猫爪子,痒痒的挠着人心。
哄着她得了一回后,男人才不再压抑自己。
压下身去,动作极近温柔的要她。
也贪着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