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儿岂会让她走
直指锦鸢那艘高低篷船,扬声下令“来人把沈家的这艘篷船拦下来再将这丫鬟抓上来”
画舫船二楼虽高,但四周没有遮挡,甲板上的动静大了,乔樱儿的嗓音又尖又利,将禾阳郡主惊动了下来,在听见乔樱儿娇蛮着下令抓人时,禾阳郡主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樱儿,出了何事”
乔樱儿转身,看见母亲竟然下来了
心中大喜过望,这是老天爷都在助她一臂之力
当即快步走到禾阳郡主面前,道“母亲,大事不好了沈姑娘叫人给掳走了”
此话一出,众贵妇们吃了一惊。
禾阳郡主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沉了些,“仔细说来,沈家姑娘怎么会叫人掳走了是有谁亲眼所见”
乔樱儿道“嬷嬷亲眼看着沈姑娘上了沈家的船,隔了许久,她家丫鬟却说没接到沈姑娘,嬷嬷才想起来,觉得接人的那艘船有些奇怪,和送人的船不大一样”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
禾阳郡主微微皱了眉。
乔樱儿仍在继续说着“樱儿方才在楼上时,无意看见一个像沈姑娘背影女子进了艘奇奇怪怪的篷船里,那船四面都遮挡着,哪里像是来赏景乘的船”又道“还请母亲差人去赶紧把沈姑娘找回来,别让她遭了贼人的手才是”
这些话,听似是在关心沈如绫。
实则却是在令众人起疑。
连嬷嬷和乔樱儿都觉得奇怪的篷船,是国公府故意为之,还是沈小姐连自家的篷船都会认错
旁人没有察觉。
却瞒不过禾阳郡主的眼。
“母亲”
乔樱儿着急地催促。
禾阳郡主看了她一眼,“好了,没影的事情也值得你这般紧张。”到底还是偏了头,吩咐贴身嬷嬷去寻人,又看了眼送人出去的婆子,道“既然你见着了,就跟着一同去认一眼。”
婆子领命。
这般吩咐完了,才疼爱的看了眼乔樱儿,只当她心生嫉妒,想看沈家姑娘出丑,虽心底多少有些不悦,但当着京中贵妇们的面,也不舍得说樱儿半句,下她的面子“母亲这样做总让你放心了罢”
乔樱儿依到郡主身边,“那丫鬟”
禾阳郡主无奈点了下她的额头,“也随你,在船上多留会儿,寻到沈家姑娘后,再放她走。”
乔樱儿娇羞着扭了下,甜腻着撒娇“母亲,樱儿也是为荀哥哥的新娘子担心嘛”
禾阳郡主摇头笑。
乔樱儿乖巧的跟在禾阳郡主身边,又陪着一同上二楼去,眼神频频四扫,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沈女身败名裂的场景了
而锦鸢则是被客客气气地请上画舫船。
因她身份卑贱,自然不能上二楼。
婆子便把她安置在一楼靠边的一间小屋中,窗子半开,也能看见仙韵湖上的热闹盛景,只是此时她毫无欣赏的心思。
她扶着窗户的手指缓缓收紧。
捋清思绪。
姚嬷嬷恰好出现引她离开说话,期间有沈家船接走沈如绫后,才有婢女来告诉她,沈姑娘要下船了,而在她发现沈如绫已经走了,乔樱儿又恰好出现,还把郡主娘娘惊动了来,下令大张旗鼓的寻人
难道,是
她闪过一念,心中惊骇之下,跌撞着后腿两步,冷不防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惊得她险些叫出来声来,急忙要转身谢罪时,身子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困住,紧紧将她拽入怀中。
隔着夏衣,她后背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甲胄。
是
赵非荀
她胸口猛跳不止,外头可都是赵府的人
“大公子”
她颤抖着嗓音,想求他放了自己。
赵非荀恍若未闻,伸手用力推开半扇窗子,微微弯下腰,烫人的气息从她的耳畔拂过“看,好戏马上开场。”
嗓音低沉,辨不明喜怒。
更令人恐惧。
锦鸢的下颚被他捏住,不得不同他一起看向仙韵湖中逐渐热闹起来的湖心。
湖心有一艘画舫船里,两个男子吃醉了酒动起手来,两人身上都有些功夫的,一个拔刀亮剑,飞身跃出画舫船里,在湖心停泊的篷船、扁舟顶上飞来飞去,惊起一片惊慌声,也引来不少好事之人的围观,甚至还有助威呐喊的。
尚不过三招,其中灰衣男子落败,被对方旋身飞踢一脚,直接把灰衣男子踹飞砸到了一艘篷船顶上,压的篷船船顶轰然倒塌
露出里面的景象。
竟是一男一女不着一缕地叠在一处
“好一幅活春宫啊”
“这对男女也忒不要脸了”
“难怪这艘篷船遮得严严实实,竟是在做这档子事”
嘲弄指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被压在身下的沈如绫如同从天堂猛一下坠入地狱,她死死捂住嘴,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她惊恐地看向顾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