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着这也是缘分,便把大刀带来送给辅汉将军。”
公孙述自然不信之玉的说辞,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王翦在历史上,算是为数不多得到善终的人,定王把这把大刀送给他,也只是想招降罢了。
“既然这刀是定王所爱,那本将军倒是不好夺人所爱,此刀,王爷还是收回吧。”
听到公孙述拒绝的话,之玉含笑摇了摇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刀与辅汉将军有缘,将军便莫要推辞了。”
看着满眼笑意的之玉,公孙述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如此,那便多谢王爷了。”
刘永目瞪口呆的看着之玉送礼,心中隐隐有些佩服,要说这定王,还真是厚脸皮,竟敢在公孙述的地盘上送他这么个礼。
这不是明晃晃的招降吗要是公孙述恼羞成怒,把她扣下了怎么办
寿宴过后,公孙述脸色阴沉的盯着他弟弟公孙恢,愤怒的把手中折子砸在他身上“边界那边你是怎么管的定王悄无声息出现在我的寿宴上,为什么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公孙恢脸色有些难看,“阿兄,是我防御不周,请阿兄责罚。”
“哼。”
公孙述冷哼,“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定王都出现在我寿宴上了。”
“你赶紧派人去打听一番,看看定王府大军是不是已经兵临益州了。”
公孙恢面色如纸的点了点头“是,阿兄。”
说完公孙恢抬头,对着公孙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阿兄,定王竟敢独自出现在我益州境内,我们要不要”
公孙述瞪了他一眼,面色铁青的道“她敢独自出现在我府上,你以为她没有留后手”
“换作是你,你敢独自出现在长安吗”
听到公孙述这么说,公孙恢低头沉默不语,“阿兄,我去查定王府大军的动向。”
公孙述摆了摆手,“去吧。”
公孙恢离去后,公孙述死死的盯着已经搬到他书房中的木制大刀发愣。他来蜀地做官后,恰逢天下大乱 ,益州繁荣,各路诸侯常常挥师南下来益州烧杀抢掠,便是那个自认正统的更始帝刘玄,也几次三番派人来益州作乱。
他对天下诸侯,实在没什么好感,一群只知道烧杀抢掠的强盗罢了,哪有称王为帝的资格
公孙述在书房独自待了一天,待第二日,公孙恢带着自己查到的消息来时,他书房的门这才重新打开。
“什么你说定王府大军并没有在益州边界”
公孙恢脸色疲惫的点了点头,“阿兄,我已经查过了,定王府大军,一直在长安,并未有调动的痕迹。”
闻言公孙述皱了皱眉,“既然大军没有压境,那定王,她怎敢独自来我益州,她就不怕我把她给杀了吗”
公孙恢也有些奇怪,“阿兄,要不我再去查查,定王这么神出鬼没的,实在让人怀疑,她莫不是暗中调兵了。 ”
公孙述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今日既然查不到,再查下去也不可能查到什么。”
“你去问问,定王是何时来益州的,为什么我们这边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沿路的官员,是都被她收买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她悄悄潜入了益州。”
公孙恢点了点头,“是,阿兄。”
驿站。
之玉才用了早膳,刘永便屁颠屁颠跑来找她,看到面如菜色的刘永,之玉挑眉笑道“梁王这是怎么了,怎大早上的脸色这么难看。”
刘永叹了口气,“定王,昨日在宴会上我不好问,现在才被我找着机会出来找你,你怎么来益州了。”
之玉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这益州本王来不得”
刘永无奈的笑了笑,“定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着天下,哪有定王你不能来的地方。”
之玉闻言淡淡的饮了口茶,“那不就是了,既然能来,本王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稀疏平常的事吗”
刘永脸色有些不好看,“定王,那当初你的承诺”
之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承诺,自然是有效的,当然前提是公孙述能降。”
闻言刘永松了口气,“既然是定王出马,想来他定会降的。”
之玉耸了耸肩,“但愿吧。”
说着之玉看向刘永,有些奇怪的道“所以梁王一大早来找本王,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刘永点头,“事关我的未来,我自然想找定王确定一下。”
之玉无奈摇头,“本王之诺,千金不改,梁王放心便是。”
“待公孙述投降与本王回长安之时,便是本王给你荣华富贵,恢复你自由身之日。”
刘永走了后,之玉百无聊懒的透过窗户打量四周,益州,还真不愧是天府之国,其繁荣,可堪比刚刚结束战乱的长安。
之玉把太阿剑拿起,起身道“
甘棠,难得来益州一趟,咱们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