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国的工作昨天就被停了,秦安宁打完电话直接去了食品厂。
那边要是搞定了,她也赶紧把工作卖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门卫今天见了她都不用问,笑呵呵的先打招呼。
“小同志,谢副厂长说了,你来了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秦安宁道了声谢,直接走进了办公楼。
“小秦,你来啦”
谢副厂长的办公室还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
看那相似的长相,应该就是谢副厂长儿子。
秦安宁弯唇笑笑,“谢副厂长,我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谢副厂打了几句官腔,直奔主题。
“你是烈士子女,厂里非常重视这事。
我们迅速核实,确认这个工位是政府安排给你的,昨天已经让秦卫国停止工作了。
不过你要拿回这个岗位,还需要一些书面材料。”
秦安宁点头,表示理解,跟着谢副厂长去办理了手续。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工位已经重新回到她手里了。
然后不到十分钟,就被她转了出去。
这么一折腾,已经中午了,有了钱票,她也不委屈自己,直接去国营饭店吃饭。
烤鸭八块钱一只,鸭架汤中碗四毛钱,大碗六毛钱,按照现在的物价来说,可是高消费了。
鸭子丰盈饱满,皮脆肉嫩,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不愧是特色饮食。
秦安宁吃了半只,又另外点了一只,连同之前剩的半只一起打包带走,放到空间留着以后吃。
不知道秦家人回去没有,要是发现家里被搬空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秦安宁有些迫不及待了,脚下步子加快。
人刚到大门口,就听到一阵哭喊声,她赶紧挤进去。
“公安同志啊,我们家那么多东西,一晚上全都被偷走了,毛都没剩一根啊。
这是不让人活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吊着一只胳膊的黄桂芬瘫坐在地上,嗷嗷痛哭。
鼻涕淌出来,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往外一甩。
吓得旁边的人赶紧躲,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黄桂芬抹眼泪的功夫,一抬眼看到人群中的秦安宁,激动的指着她,“公安同志,你快抓这死疯子。
贼人肯定就是跟她串通好的,她把我们都打去了医院,家里没人,贼就来偷东西了。”
秦安宁眉毛微挑,想不到黄桂芬顺口胡诌,居然还猜的差不多。
大院里跟黄桂芬最不对付的赵婶率先开口,“黄桂芬,知道你这人黑心,不待见这孩子。
可你攀咬也找个像样的借口,今天早上安宁出去的时候,我们大家伙可都是亲眼看到的。
那孩子空着手,什么都没拿。”
“可不嘛,平常虐待这孩子,我们没有立场说什么,可也不能这么泼脏水啊。”
“就是,再说一个孩子,怎么能把那些床啊柜子啊那些家具搬空的”
公安也觉得奇怪,刚才都问过了,院子里没人听到什么动静。
也没谁见到过陌生人,东西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呢
“就是她,除了她没别人,她恨着我们呢”
黄桂芬紧咬着秦安宁不放,公安过来询问秦安宁出去都干了什么。
秦安宁一脸难过,“公安同志,我马上要下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去郊外墓地看看父母。
你们可以派人去查,我爸妈墓地杂草丛生,我刚清理过。”
说完冷厉的看了黄桂芬一眼,占了她家所有好处,却连爸妈的墓地都不曾打理,枉为人。
大院里有人看不过去,就把秦家不做人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别的他们不知道,虐待孩子的事,一个大院怎么可能一点不知道
公安队伍里,很多都是部队退下来的。
一听秦安宁是烈士子女,居然受了这么大委屈,顿时就对黄桂芬不满起来。
而且秦安宁说的坦坦荡荡,对比黄桂芬的无端指责,心里的天平就偏了。
秦安宁又接着说,“然后我去食品厂办了点事,那里很多人能作证。”
至于去吃烤鸭的事就没必要说了。
“你去食品厂干啥”黄桂芬忘了哭,尖着嗓子问。
死丫头不会去要工作了吧
完了完了,得赶紧告诉当家的,儿子要是没了工作,就得下乡了。
那怎么行
秦安宁没理黄桂芬,直接跟公安说话,“同志,我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回事,但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可以随便查。”
小姑娘瘦瘦高高,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真诚。
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坦坦荡荡。
干他们这行的,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真话假话还是能辨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