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株花还有救吗”
又再次来到了竹轩,离婳心里又生起了希望,是啊,师尊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
“起死回生,属于逆天而为”
坐在小石桌那,风凌渊悠悠地睁开眼,看着忐忑的少女,告诫道,
“不若你换一株罢”
“可是徒儿只想要这一株。”
离婳隐约意识到师尊是说没办法救了,难掩失落地。
毕竟,只有这一株是意义不同的。
“你若是真想救的话,不嫌麻烦,为师这有种植物生长的灵液,不过还需精血为辅,会损失点精气和修为,你确定要付出这么个代价吗”
“徒儿可以”
离婳忙不迭地答道。
那风凌渊也不多劝阻,而后在她指尖取了一滴血,混入那瓶灵液中,交代分三日给花株浇喂就行。
可离婳发现,自己的修为并没有什么大损失,才知道是师父在吓唬她呢,
“谢谢师尊”
“傻姑娘。”
风凌渊淡淡勾唇,可不傻么,为了株破花,还伤心成这样。
“才不是呢,只是师兄对我很重要呀。”
笑容重新挂脸上了,少女还大胆地小声反驳他。
发现,师尊也没那么“可怕”了。
“所以,以后上课还敢走神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有多嫌弃为师呢。”
男人又自然地提起这事。
他惹起的,心结也只能由他来解。
“是,以后不会了。”
离婳带着羞赧地点头。
清浅的微风拂过,竹林“沙沙”的,在这里心田宁静,感觉真的很美妙,师尊好像有种特殊的安抚的魔力。
“知道了就好,回去罢。”
男人冲她摆摆手,在梨花树下石亭悠然烹茗。
“嗯,徒儿告退。”
离婳抱着花盆,有些不舍地再看了一眼,便不作打扰了。
然而,后来的她回想起今日的时候,才知道他口中起死回生的代价,是一语双关,别有所指
刚巧抱着花回去的时候,离婳还碰到了宗主。
宗主名号凌崇,如今是青境初阶,也不过六百来岁,是风凌渊的师兄,打理着门中事务、对外交际。
虽然性情温和,但天生一副冷脸,瞧着就很严厉冷酷,这倒是挺能唬人立威的。
见他一个人匆匆的步伐,好像是前往师父竹轩方向的,离婳退避道旁,恭敬地行礼问候,
“宗主有礼。”
“嗯,你师父在吗是刚从他那出来”
宗主凌崇也注意到她,停下来寒暄几句。
“是,师尊这会儿在竹轩呢。”
离婳简短地答道。
“嗯,你去罢。”
凌崇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多停留了几息,又拾起步子继续往师弟那边。
“师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凌崇的手还没来得及搭上木门呢,门便自动打开了,院子里的凋落的竹叶飘浮起来形成一道屏障,遮挡视野。
“我来还不欢迎啊,可真小气”
凌崇一道弹指,灵力闪过去,击破了那道竹叶屏障,落叶这才再次失去生机似的飘落在地。
“师兄找我,所为何事”
石桌上的身影这才显形出来,招待来客,
“我这茶水刚泡上,你倒闻着味来了。”
“哈哈,这竹露清茶,也只有你这独一份了。”
凌崇欣然入座,捧起白玉瓷茶盏轻呷一口。
这师弟啊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的性子,能得他一个好脸色真是难得,眼下能营造出这种说说笑笑的欢快氛围,你能想象这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的结果么。
两个人喝着,茶过三杯,终于还是凌崇忍不住了,好像每次比耐心也都是他输。他道,
“也没什么大事嘛,为兄难得得闲,过来与你说说话”
“可我并没有什么同你说的。”
风凌渊淡淡地,丝毫不顾他人尴尬的话语。
好在凌崇已经习惯了他的耿直,笑骂,
“你小子,不也算到我今日会过来么,不然会有闲情逸致泡茶”
这家伙一般都无口腹之欲,餐风饮露的。
想当年,前任宗主,也是他们的师祖,要挑选新的继任者,他自己都以为要落在师弟风凌渊身上了,毕竟他修为这么厉害。
谁想到愣是落到了差一大截的他身上,说是按资历辈分来就行。
他自觉不足担大任,想推辞,就是没推辞成功。
也是因为这样,他修炼更难了,毕竟门中每天都一大堆事务烦扰他。
也不知道师祖怎么想的,不过算了,能让师弟他们潜心修炼也挺好的。
风凌渊这才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反驳。
“哎,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