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一剑斩至象,又何惧天下至象云集无心海?”
“你这不废话吗?”谢东道:“我若是拥有天道之力,一巴掌将这方世界整体湮灭,又何必伤神无心劫?”
“不一样的!”林苏神秘地一笑:“拥有天道之力是做梦,而杀至象,于我却只是一道关卡。”
谢东死死地盯着他。
林苏也静静地看着他。
“你目前到了何种层级?”
林苏道:“天族大长老无法,我是凭真实本事杀的,这大概就是我的极限。”
“一年半前入圣,一年半后杀真象之巅,何其难以想象?”谢东感叹:“然而,你需要知道,真象之巅,看似与至象一步之遥,可这一步的距离,无疑是天堑!”
“是,此刻的我,如果与一名真正的至象为敌,大概也是被秒杀的命,所以,我需要一个根基有缺的至象,给我磨刀!”
“根基有缺的至象……”谢东眼睛亮了:“你……我要去南荒?”
“不用去!”林苏道:“他,已经来了!”
林苏的声音一落。
外面的湖水,突然一线分割。
似乎一把天外之剑,将王府中的湖,直接一分两半。
湖中开窗,窗中有人。
此人眼中光芒一闪,文王府所有的王道紫气一扫而空。
计千灵猛地站起,但只能站个半截。
季月池全身大震,强力站起,她顺利地站起来了,而她四周的茶几、房舍全都震散。
震散的家具空中虚浮。
她的头发似乎也在空中虚浮。
她的指尖,一只白玉蝴蝶生成,但是,蝴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牢牢封锁,竟然飞不出指尖。
王府中人齐声大呼。
然而,他们的呼声,也根本传不出王府,所有人下意识地想奔跑,但是,只要踏出一步,就会虚空而停。
谢东眼中心瞳如幕,挡在窗前。
嘶!
一声轻响,心瞳之幕丝丝缕缕尽成虚无,谢东两眼之中,一道血丝如同剑痕慢慢渗出鲜血。
唯有林苏,脸色依然平静。
静静地看着从窗外步步而来的人。
他的手中,那只茶杯上裂纹遍布,这大概是他受到冲击的唯一证据。
来的人,远看是个教书先生。
近看,更象了。
但是,他从不教书,他教的是剑。
他,就是剑道之上的那座丰碑:剑三。
“剑三前辈,别来无恙?”林苏手一起,掌中茶杯举向窗外,茶杯初出之际,裂纹遍布,但是,这一刻,完全复原。
剑三!
季月池心头大跳。
来的人,竟然是至象剑三,所为何来?
一般人不敢在仙都撒野,更不敢在文王府撒野,但剑三是谁?
是与凤长生齐名的剑道大能!
他眼中何曾有过禁忌?
何曾有过皇权?
就象当日凤长生,在紫都当着仙皇的面杀四皇子,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剑三停在窗外,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林苏:“别来无恙?你指的是当日南荒剑崖之前的那一别?”
“是啊,当日本王一剑败你弟子剑魔,但也对这位剑道天骄青眼有加,所以才在西河之上,再教了他一招‘昨夜星辰’。”林苏微笑。
昨夜星辰?
剑三两眼陡然无边沉静:“昨夜星辰,奇诡绝伦,还真是开剑道先河也!”
“那是自然,此剑,玄机不在剑道本身,而是在这剑招之名上!败的是他,伤的是你!”林苏笑道:“剑三前辈,你悟剑一生,可曾悟到剑道的这一层?”
剑三缓缓抬头:“小子,看来你是猜到了本座的来意。”
“自然,凤族长已经告诉过本王,你与自身所斩的魔尸一场血战,摧毁了你辛辛苦苦创立的剑宗,恼羞成怒之下,就想着杀本王泄愤。”
季月池心头再度大跳。
剑三的来意已经清楚了,是杀他的。
是凤长生告诉他的。
凤长生在何处?
赶紧出来啊,我这传讯被封锁了,我联系不上父京母后……
剑三道:“凤长生!……小子你果然是有倚仗的,可惜即便他来,也无法救得你之性命。”
林苏笑道:“凤族长倒是想来,本王没让!知道为何吗?”
“为何?”
“因为你在本王眼中,是很难得的一块磨刀石!”
“哈哈……”剑三仰天长笑:“视本座为磨刀石,知道本座以什么磨剑么?”
“知道!沧河之上,百万无辜之人之血,铸就你的剑道之途;强上时空圣女,借神殿之宝后杀圣女证你之道;炼百万婴儿而化你剑心;屠一方小世界而取天道剑碑,你以天下苍生之头颅磨你之剑……”林苏道:“所以,本王才要你亲手毁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