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是能让他感受到温馨的,风姬出了燕青湖,如果来到他身边,他也是可以陪她纵酒为乐的,但是,她们只代表世俗的乐家,不代表圣殿的乐宫,更不代表三重天上的乐圣
瑶姑缓缓站起“我要回家了”
“今天才是正月初一,你还能赶上给你爷爷和你爹娘拜个年。”林苏微笑。
“我走后,你又会开启你的哪段行程”瑶姑道。
“北方”林苏目光透过风雪,遥望万里北方。
“此刻的北方,冰天雪地,极度严寒。”瑶姑神情有了几分复杂。
北地苦寒,说的是气候,说的何尝不是时局
“是”
“你也说过,我是你能看见惟一的同路人,而你,也是我唯一的同路人”瑶姑轻声道“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
“别让我某一天,在这条路上再也看不到你的背影别将我们这条路,走成一条断头路”
林苏轻轻伸手,按在她的肩头“前路漫漫,我不知征途,但瑶姑你信吗别看今日漫天风雪,但是,春天的脚步正在前来”
“漫天风雪,无阻春天的脚步,诗意无穷啊,此处有诗否”
“有诗”林苏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此中笑”
瑶姑身形一动,真界破空而起,漫天飞雪之中,她在空中笑了
林苏站在雪地,目送她离开
瑶姑离开了海宁,离开了他,给自己这三个月的行程悄悄画了一个句号
林苏跟她一会面,就感觉到了她真界的变化,她没有告诉他,她的真界有此变化,只因为一点,九月十九日那一日,她亲眼看到他消失于无道深渊,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似乎失落,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她读懂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她的情绪,她的悲喜,已经在茫茫人海中锚定了一个坐标,这个坐标,踏出家门之时,她以为是她的家,在江湖流浪一圈之后,她才发现这个锚点并不是家,而是他
他喜,她也会喜,他愁,她也会愁,他悲,她也会悲
九月十九那天,他在她面前突然消失,进入无道深渊,瑶姑虽然有刹那间的心如死灰,但是,也有个强烈的念头支撑着她,因为她是了解林苏的,林苏行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主动选择进入无道渊,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这个念头冲淡了她的悲凉,让她刹那间的感悟消于无形,也让她的真界之悟刚刚打开一扇窗就这样重新关闭。
她也有了一丝恐惧。
如果说体悟人有悲欢离合,非得拿自己最在乎的人作为代价的话,那她宁愿自己的真界,永远都不成
林苏送走瑶姑,漫步江堤,江堤风雪渐大。
另一边的海宁城已经在风雪之中一片迷蒙
长江也在风雪之中消了狂暴
绿色的原野,尽成白原,绿色原野的尽头,一长排小楼静立风中,袅袅的烟火是烧的煤产生的微弱烟火,这就海宁江滩普通居民的大年。
一把伞从旁边伸了过来,是陈姐,右边一个有几分象狗熊的身影靠了上来,是绿衣。
前面江堤边,一人立在飞鹰嘴上,风雪之中,秀发飞扬,却是暗夜,暗夜手一翻,白云边酒倾泻而下“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些矫情了他是文界,还是修行道上的凌云首尊,区区风雪,需要挡么”
林苏笑了“这你就不懂了,这叫风雪人间道,左拥加右抱,不问要不要,只问妙不妙”
双手一伸,将陈姐跟绿衣一块儿抱上。
暗夜毛了“左拥右抱是吧我给你后背加上一层”
呼地一声,她来了,张开双臂飞来了,落在林苏背上,于是,林苏成了一个奇形生物,八只手,八只脚
绿衣叫了“暗夜你臭不要脸的耍流氓”她鼓鼓的衣服里面,被人摸了一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流氓用你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耍流氓的是谁”
“以前肯定是相公,今天一定是你”
闹成一团。
她们在那里闹,陈姐在旁边笑,笑过她开口了“相公,你选择在这里漫步,是不是想到真儿了”
她的目光投向雪白原野之后的那排房子。
那里,就是孙真的家。
绿衣将暗夜伸向她衣服里面的手抓住,也抬起了头“是啊,相公,孙真姐姐不是说三年之内必定回来吗现在三年之期已经过了,她怎么没回啊”
林苏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许神秘
也许人啊,还是有潜意识的,他在这里漫步,目光也曾投向那栋小楼,是不是真的渴望着孙真突然回家过年
或者是验证一个答案。
东海之上,无底渊之上,那个白衣圣人真的是她吗
或者只是一个茫茫人海间的巧合
按道理上讲,她踏入修行道不过区区三年,无论如何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