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抗,出阴招,用一系列的阴毒方式搅乱税改局面,让税法臭名昭著
卢阳王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终于也软倒。
林苏手轻轻一抬“大统领,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阁中大统领沉声道。
“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大统领手中大旗陡然抬起“所涉之人,尽数抓捕,卢阳王府,全部封锁,不准一人外出,敢于擅闯者,杀无赦”
林苏右手一伸,一枚官印从阁楼之顶收回,正是他的王印。
王印托在他的手中,林苏微微一笑“陛下,看清了吗”
王印之内,是政德殿
政德殿的龙椅之上,姬广道“不仅朕看清楚了,朝中列位大臣也都看清楚了,宗正府尹,你可看清”
宗正府尹姬烈,后背已然完全湿透,他猛地趴下“陛下,老臣不知姬阳这逆贼,竟然参与昔日弑君案,今日铁证如山,陛下当下严令,诛其全府”
面对王爷,诛九族是不行的,因为这九族之中包括皇帝本人,所以,他立刻表明决心,诛全府
这是割裂
这是表态
这是他内心翻江倒海此刻惟一能找到的出路。
他知道林苏南行
他知道林苏是找王爷的麻烦
他预测之中,林苏全部的目标都将围绕税法展开,宗正府以及其他各位王爷,也都已经制定了完备的应对方案,随时准备跟他打一场税法之战。
但是,他猜中了开头,没猜到结尾。
林苏何曾谈过税法半句
他三句两句话找出了一个烟雨楼的人。
挥手之间废了卢阳王府满府修行人。
文道洗心之下,片刻间将卢阳王带入“弑君案”这条万劫不复的死路之上。
卢阳王必死无疑,他这个宗正府尹必须第一时间切割、第一时间表态,否则,他也将遭清算。
姬广轻轻摇头“法律已出,明确废除诛连府尹竟然还在提诛全府,散朝之后,好好学学新法吧”
府尹跪地磕头“臣老迈昏庸,臣言语有失谢陛下教诲,臣一定遵旨而行,从明日起,闭关苦读新法”
姬广满意地点点头“秋侍郎,按法律之规,姬阳该当何罪”
秋墨池一步上前,鞠躬“禀陛下姬阳触犯法律之第十条第一款,该判死刑斩立决其府参与者,按轻重不同,分斩、流放劳改分类对应,卢阳王府所属土地,可判全体收归国库,其府中资财,亦可尽数抄没。”
姬广点头“既是依法而判,就没有讨论的余地,来啊,传旨”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东王府内,东王手中的茶杯突然碎了,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流下,他恍然不觉
“卢阳王完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是王爷”师爷深吸气“陛下刚刚下旨,卢阳王及他的所有王子,还有府中属官三百余人,死刑斩立决,另有四百余人流放三千里,劳改十年以上,卢阳王府三百万亩良田,收归国有,府中资财,尽数抄没。”
“这是为何为何”东王嘴唇轻轻颤抖。
“因为林苏”师爷道“林苏刚刚到达卢阳王府”
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东王完全呆住,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明明是冲着税制而去的,但他偏偏不谈税制,而从另一角度着手,彻底毁灭威名赫赫的卢阳王府,好可怕的手段,此子,此子”
师爷道“王爷勿忧,卢阳王府有此劫,只因为卢阳王有硬伤,跟其余四王并不相同”
东王拍案而起“硬伤什么样的伤叫硬伤天下人立于天下,何人敢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在文道洗心之下,一道小伤他也能硬生生扒成大伤,只要被他盯上,凶险至极凶险至极”
师爷后背冒汗了,他自然明白这一点。
没有哪个王爷是真正干净的。
只要他用文道洗心一洗,只要他将节奏一带,没有伤也给你带出伤来。
这就是林苏的手段。
杀鸡吓猴
卢阳王是那只鸡,而其他四王,就是猴
你敢再生事,林苏就敢万里来访,只要他一来,就是动辄灭府的大祸
这就是税制改革的争锋。
宗正府也好,五王也罢,抓的一张牌是“取舍”牌,借税制搞小动作,他们赌陛下为了国家安宁的大业,会在税制问题上妥协。
而林苏呢
没有跟他们见招拆招,没有一头陷入税法的漩涡,他是另起棋盘我作主
他直接从其他方位着手,一招干掉卢阳王
角度之刁钻,杀伤力之恐怖,行事之决绝,全都出人意料
他下的这盘棋,看起来税法是暗棋,但落在风口浪尖的这群人精眼中,岂有看不明白的东王也是混迹朝堂四十余年的大佬,自然明白如何做
“传本王令”东王手轻轻抬起“王府所有土地,立即补齐全部税款,一文不可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