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激动。
哪怕此人此刻是林苏的对手,但在文道真爱面前,似乎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苍又一颗星星,破空而起
霍启也道“大苍千年来,写下七彩诗词的人至今不足三百人吧我们今日见证了历史了。”
章居正身边,曲文东目光闪动“居正兄,莫名这个名字是真是假”
章居正微微侧身“你关心他是真是假,老夫倒关心他究竟是不是白鹿书院的人”
曲文东霍然侧身,盯着章居正,脸上有惊骇的表情
彩虹桥上,林苏目光慢慢抬起,他的眼中也有光芒闪烁“好词莫公子此词,是何词牌”
“词牌名九重天为我所创”莫名道“林公子,不妨超越之”
他的声音一落,九段词章空中变幻莫测,突然层层叠叠,在他脚下形成了九级台阶,瞬间,他高高在上,直上天际,林苏,变成了他脚下的一只小小蝼蚁。
林苏高高仰起头“好一个九重天,我就以九张机回你一首”
提起笔来,虚空写下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燕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六张机,横纹织就林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任寄相思。七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八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笔一落,七彩霞光泛起,林苏脚下层层叠叠也是形成了九级台阶,转眼间穿空而上,再次跟莫名站到了同一高度。
全城之人全都疯了
莫名一首九重天,乃是新开词牌,词牌字数前所未有,达成了丧心病狂的270字,比林苏往日最长的诗春江花月夜还长。而且词入七彩。字字珠玑。
这样的词,终人一生都很难达到。
而林苏,转瞬之间,一首九张机横空而出,同样字字珠玑,同样是七彩之词,同样是270字,而且格式跟九重天一模一样。
这是何等的才情
翰林院,一名老翰林长长叹息“不管此战谁胜谁败,他们都已开出了他们最艳丽的文道之花”
“是啊是啊,一场比试,两首七彩长词,天下间何处可见文道佳话也文道佳话”
远远眺望文道壁的一个老人慢慢回头“现在你们可相信,不让他加翰林院学士头衔,乃是翰林院犯下的最大的错”
他,就是翰林院大学士陈更,出关已有一月,他的气色,比起出关之初,反而更显憔悴。
彩虹桥外,满城疯狂。
彩虹桥上,两人面对,却是冷静如初
莫名澹澹道“林公子果然是惊艳之才,片刻时间就依九重天之律,写下一首九张机,如果你我此刻喝茶闲聊,该是惬意之至,然而,你我此刻却是在论战”
“是”
“那么问题来了,两首词,同一格律,品级同是七彩,你我论战,谁高谁下”
全城同时一震
章浩然心头勐地一沉
西山五女的心也同时一沉到底
刚才,所有人都沉迷于词章的精美精妙,被文道魅力迷得五迷三道,全都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论战
林苏挑战白鹿书院,如果成功,将开创一个崭新的局面,他在京城的格局将因此而开,如果失败,那后果也会异常严重,他的文名将遭受重挫,他将戴上不自量力的帽子,进而成为天下笑谈,他在京城将无立足之地。
单以论战而言,他输了
为什么
因为九张机是彷九重天的。
莫名开创新词牌,而他,只是在这首新词牌里和了一首,对于文道贡献而言,他显然及不上莫名。
林苏笑了“论战不刚才并非论战。”
“不是论战么”莫名轻蔑地一笑“或者林公子习惯于诗词之道中的胜利者角色,但凡碰到没有赢的文局,就打算耍赖”
这话一出,杀伤力极大,满城之人都有同感
文人嘛,重文名,输了耍赖的事,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齿之事。
林苏道“我只是借九张机告诉你,你的九重天尚有微瑕,亦有改良之余地。”
满城之人,心头齐齐大跳
要不要这么狠
面对词牌的开创者,直接说人家的词牌不行
你这种干法,叫啥
刨人家的祖坟
就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