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张初九越走越偏僻,身边的林子也越发茂密。
朦胧的星月光芒零星洒落,能见度很低
远处野兽嘶吼,惊鸟虫鸣,不断传来
张初九挠头,他好像迷路了
果然修行救不了路痴
他取下登山包,找到一枚指南针,左看右看,最终确定方位,向南,继续赶上路
不时的看向指南针,避免再次偏离方向。
半个时辰后,山林渐稀,已经隐约看到远处的行路。
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眼前徒然昏暗,一股妖风突起,天边一股阴云席卷而来,远处起大雾,滚滚弥漫
一切动静全部消失。
针落可闻
突然,远处林中响起惨叫,接二连三
指南针失控,转的飞起。
张初九瞬间警惕,拔出横刀,撒腿就跑
三分钟后,他停下脚步,惊疑不定
行道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以他的速度用不了一分钟就能到达。
但现在,他跑了起码有分钟,却依旧未能到达,反而林子更密了一些。
他环顾四周,雾气更浓了
邪门
张初九蹙眉,调动全部灵力,周身覆盖一层薄薄的金光。
体内气血沸腾,肌肉绷紧,缓缓移动
“砰”
一声巨响
接着便是剧烈的打斗动静
张初九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去看看
他穿过一片林子,便看到了打斗的双方。
一个是中年落魄道人,粗布麻衣,背挂斗笠,手持一柄长剑。
夜色如幕,却掩盖不住一身的正气
另一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浑身的邪气,似烟雾在升腾,披甲,带刀,甲是幕府铠甲,刀是东洋武士刀,配上那一张比死人还白的阴损脸,不用问,一头小日本子
二人飞身缠斗,以快打快,霎时间,赤光剑影,剑气如潮,邪气刀芒,漫天都是
剑气与刀芒碰撞,如彗星撞向地球,二人所过之处,如狂风席卷,林子成片倒下,地上炸出坑洞,一地疮痍
一旁,马蹄嘶鸣,一匹骏马受惊,狂奔而去,背上驮着一名女子
张初九看着眼熟,稍一想,便想起,这不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穿着黑色嫁衣的女人嘛。
眼看一人一马消失在迷雾中,那扶桑将军露出焦急神色,猛地挥出一掌,黑气翻涌,道人凛然不惧,与其对掌,掌心燃起火光
“轰隆”
若天雷炸响
扶桑将军借势后退,落在一匹同样披甲的黑马之上,拉过缰绳,身上涌出黑气,裹住黑马,徒然一闪,消失在迷雾中
道人看着扶桑将军离去,面色凝重
“师傅”
一旁,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个少年,冲了过去,明显稚气未脱,浑身散漫,张口抱怨“师傅,你怎么不追”
“为师还是小看了这扶桑恶鬼”中年道人面若金纸,捂着胸口,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师傅”
少年急切,急忙扶住道人
这时,道人脸色一变,转身看向林中,横起长剑,喝道“谁,出来”
张初九走出林子,与二人见面,抱拳行礼“见过道长”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少年质问
随后审视着张初九,对道人说道“深更半夜,躲在一旁鬼鬼祟祟,我看他八成是那扶桑鬼的同伙,师傅,快快出手,将他擒下”
“小龟,不得无礼”
道人开口喝斥
随后拱手施礼,态度很和善“贫道草庐居士,小友将唤我草庐”
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这位少年是有修为在身的,特别是那一身气血,似冬日的火炉一般炽热,旺盛至极
他不如矣
气息很干净,似有光明笼罩,正气凛然
这等人物,可称同道
“在下张初九,中原人士,游历至此,遇到大雾,迷路了”
张初九不好意思的笑道。
“师傅”
小龟在一旁扯草庐的袖子,脸上明显带着不甘。
无关嫉妒,只是少年人为了维护面子的执拗
“莫要胡闹,小友是同道”
草庐低声喝斥
随后歉声道“我这徒儿还小,小友莫怪”
又问道“不知小友出身何门何派”
“家传,稀里糊涂的入了门,却如雾里看花,一头雾水,因此出门游历,想要寻访名师,为我解惑”
张初九笑道。
“天色已晚,最近不太平,小友若不嫌弃,可随我到寒舍休息一晚,天亮以后再赶路也不迟”
“求之不得”
草庐发出邀请,张初九欣然同意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