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成
逸尘,你这两个多月受苦了,脸颊瘦了好几圈,黑眼圈也好重。
曾经意气风发的你现在双眼无神,目光涣散,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
有些话也许不适合我这个外人讲,但看在我们现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又不得不讲
总这么逃避你父亲也不是个办法。
你父亲太霸道太强权了,哪有为了反对儿女的婚姻大事而囚禁暴打孩子,还给他下药的人。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正常人说出去都不会信。
你们从小生活在你父亲的强权管制下,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从来也不敢有半点的反抗意识。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后要一辈子带着老婆孩子流浪在国外吗”
“富瑾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送逸尘和林姝到国外把孩子安全生下再说。
林姝现在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很危险,万一又被姨父找到就麻烦了。”
花若溪虽然也赞同富瑾瑜的话,但他也深知蓝逸尘的性格,
他就是被他父亲打死也不会报警的,更不会忤逆他父亲。
他们家的孩子早都习惯了蓝宇的霸道强权和高压管控,
又因为蓝宇曾经是大学中文教授,他们兄弟姐妹从小被灌输了许多的儒家思想,
孝道大于天,从来也没想过去忤逆父亲甚至和父亲对着干。
看蓝逸尘此刻的样子就明白了
曾经多么飘逸出尘神彩飞扬的一个美男子,
此刻却变得面如槁木死灰,再无半点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在心中隐隐为林姝的未来担心
以蓝宇如此霸道强势的性格看来,就算他们俩躲到天涯海角,有朝一日也会被找到。
除非蓝逸尘敢于反抗他父亲的强权或是蓝宇出现什么重大变故,
但这两种情况都是微乎其微的概率。
他不由长叹一声,转过头望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出起了神。
蓝逸尘当然明白富瑾瑜话中的意思,但他却无力反抗他父亲的强权,
他也从来没想过去报警,那在他的想法里简直是大逆不道,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就算他父亲真杀了他,他也不敢也不想去恨他,只能认命
想到这儿,他虚弱地摇摇头,叹气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报警或是去反抗我父亲,
他只要放过我和倩倩,我可以什么都放弃。”
“就怕你父亲不肯放过你们,唉”
富瑾瑜长叹一声,也扭过头望着车窗外渐渐人烟稀少的街道陷入了沉思当中
蓝逸尘亦陷入了纠结挣扎之中
两个多月没见过倩倩了,也不知她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
忽又想起了自己此刻的处境,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和废物无差,
就连上厕所还要人扶,而且又身无分无,这段时间身体虚弱的不行,饭也吃不下,
照镜子时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以为是自己被他人附身了。
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这段时间被人占了无数的偏宜,偏偏还不能说出口,谁让他是男人呢
这种话说出去,别人只会认为他得了偏宜还卖乖
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痛苦,索性闭上双眸假寐起来。
三个人各自沉默,车内静到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占兵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打开了音乐,
随着舒缓优扬的轻音乐传来,车里压抑的气氛稍稍得以缓和。
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法语歌声传来,花若溪忙接起了电话
“喂,阿皓,什么事
噢,好,知道了。
那我们赶快往富瑾瑜在军分区的住处赶,那里有卫兵把守,外人也进不去。”
挂断电话后,花若溪忙对占兵说
“占兵,快回富瑾瑜在军分区的住处”
“知道了”
占兵一面说一面忙打方向盘向军分区的方向驶去。
“若溪,是不是撞见我父亲了”
蓝逸尘忙睁开眼焦急地问道。
花若溪叹气道“今晚不太顺利,先是阿皓的私人飞机出了故障不能远航,
后来准备包机送你们出国,谁知包机也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通过晏衍联系上了军用机,结果刚才阿皓打来电话说刚接到通知,
一会儿有五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飞机无法起飞。
更郁闷的是,刚才阿皓他们在机场等我们的时候遇到了刚下飞机的你父亲,
不知你父亲是不是听说了消息,居然让飞机降落在了国际机场。
阿皓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你父亲,急忙给我打来了电话。”
富瑾瑜扶额叹气道“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呢,今晚十二点后全城静默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