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月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后。
“母后,这怎么可能?”
“你定是误会了二妹妹。”
皇后沉着脸,每每想到那日后宫发生的事情,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裴婉和沈宓的鬼魂,就算要附身,又怎会好端端的附身在洛意欢身上?
这三年来,自己的二女儿洛意欢,似乎与她不像从前那般亲近,更多的是疏远。
从前的洛意欢,时常抱着她撒娇,母后母后的叫着她。
可自从洛意欢去了一趟大燕,回来后便和她亲近,也不爱撒娇。
也与洛瑾月不是很亲近。
她们曾以为,是因为洛意欢去大燕受了伤害和打击,所以才会这样。
如今细细想来,可能是芯变了。
若现在的洛意欢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到底是谁?自己的亲女儿又去了何处。
皇后站在地上,只觉得后背发麻,人险些没站稳。
洛瑾月走过去,急忙扶住她。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母后只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
“意欢,到底是不是本宫女儿,本宫一试便知。”
她回眸看着洛瑾月:“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好生在府中,哪里也别去。”
“找个大夫,开避子汤,免得怀上身孕。”
皇后说完拂袖离开。
洛瑾月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道:“纪音,我要让你去最低贱的窑子,千人骑万人爬!”
“一切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我要把我所受的一切,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皇后回到寝宫时,已经很晚了。
她刚进了寝宫,一个约摸五十岁的嬷嬷便来将今日在巷子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娘娘,银川死了。”
“连那小孩也逃走了。”
皇后‘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下方跪着的嬷嬷。
“你说那小孩逃了?”
“他才不过三岁的小孩,还将本宫贴身宫女杀了逃了?”
嬷嬷道:“回娘娘,京都府衙那边来的消息,说是银川姑娘死于飞针。”
“那飞针插入喉咙,有剧毒。”
皇后一掌拍在椅子上,面色气得几乎扭曲。
“一个豆大点小孩,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查清楚,是不是丞相府出来的?”
嬷嬷点头:“是,正是纪府的。”
“老奴找人偷偷打听过,孩子失踪后,纪府曾派人偷偷的寻过。”
“那孩子似乎,回了纪家。”
皇后面色微微一变,唇角微微翘起,一副得意的神情。
“若是纪府的,便好办了。”
“改日,本宫亲自去趟纪府,定让那小贱种身份暴露。”
“那小贱种的眉眼,和大燕睿王一模一样,连他恨人的眼神都一样。”
“没想到,纪音当真是裴婉的宝贝女儿,当真是睿王妃。”
“只要那孩子在本宫手里,本宫不信这纪音还能翻出天。”
“简直是天助我也。”
翌日。
公主府内,红鸾正在洗漱,就收到傅影的来信。
她坐在椅子上,将信纸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澈的字迹。
信中之意,让她对皇后动手。
她将信扫视一眼,便将信纸烧毁。
晌午时,红鸾按照慕容澈的吩咐,从一个黑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
瓷瓶为瓦瓷白色,瓶口微窄。
红鸾将瓶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自己袖口里。
一个时辰后,公主府门前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约摸五十多岁的嬷嬷。
嬷嬷在丫鬟们的带领下,在公主府前堂见了红鸾。
红鸾端着茶杯,一抬眼就见几个婢女迎着一位嬷嬷进来。
婢女道:“公主,皇后娘娘身旁的张嬷嬷来了。”
张嬷嬷笑脸盈盈的走到红鸾面前,礼貌的给红鸾行了一礼。
“老奴,给公主请安。”
红鸾微微勾唇:“张嬷嬷来我府邸,定然有要事。”
张嬷嬷道:“老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接公主去皇宫,与娘娘小聚。”
“娘娘说,自姑娘从大燕回来后,就与娘娘生疏了不少。”
“今日娘娘宫中,准备了公主喜欢的饭菜,公主与老奴一道进宫吧。”
红鸾似笑非笑。
“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我便随你进宫一趟。”
“刚好,我也许久未与母后亲近,今日刚好进宫看看母后。”
“是,公主。”
红鸾与张嬷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