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阁楼,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榻上纠缠的男女身上,似蒙上一层白霜。
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紧扣着少女,将她笼罩在身下,只余少女的嘤咛声。
身体疼痛让沈宓从错乱的意识中回过神来。
“自己送上门”
一道磁性,略带侵略性的声音传入耳膜,让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迷离中,她缓缓睁开眼睛,男人气息冷冽,轮廓精致俊美。
待看清他的面容后,沈宓瞬间如坠地狱。
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当今太子。
而是燕京城闻风丧胆,嗜血成性的睿王。
慕容澈。
浓浓的危险环绕,沈宓下意识的想要逃。
只是,她身体越发的瘫软,只任由他霸道索取,肆意驰骋。
二人纠缠许久,沈宓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便失去意识。
屋内,风雨停了,毒解了。
慕容澈冷漠起身,回眸看着榻上的熟睡的女人。
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女身上,仿佛美得像一幅画。
浓密的睫毛,如玉一般的肌肤,精致倾城的五官。
让他幽森的眸底不自觉的黯淡几分。
他弯下腰,将地上凌乱的衣衫随意提起,冷漠的丢在她外露的春光上。
榻上,沈宓缓缓睁开眼睛,撑着酸软撕裂疼痛的身子从床榻起来。
抬眸的一瞬,看到暗影交错的房间里,椅子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待看清男人右手银色铁甲的小拇指时,更加确认,与她纠缠的人是整个燕京都惹不起的人。
静谧的房间,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二人四目相对,沈宓终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前世那些深刻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前世,也是在今夜。
她在宁远侯老夫人的生辰宴上,喝下继母林氏递来的桂花酒便中下情毒。
意识模糊时,被几个丫鬟带往一个偏院,意乱中,她拼命挣脱,终是跑到这个陌生的阁楼上。
可竟也是在这个雅间,她与陌生男人有肌肤之亲。
上一世,毒解后,沈宓觉得羞愧难当,没看清楚解毒之人,趁那人熟睡,又怕事情暴露,便仓惶逃跑。
她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
直到太子慕容景私下找到她,告诉她,与她春宵一刻的男人是他,愿意给她和腹中胎儿名分。
自此,她隐瞒所有,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生下煜儿后,慕容景却对她态度大变,找各种理由拒绝与她同房,甚至还将同父异母的妹妹纳为侧妃。
到后来,她眼睁睁看着舅父惨死,两个被继母养废的哥哥被害,长姐被设计嫁给齐王死于非命。
自己三岁的儿子,被太子剜心头血,割肉入药。
她这才知道,太子娶她不过是看中她舅父江玄手中的兵权。
只是,江玄知道太子的秘密后便被设计,十万大军死在嘉靖关。
她依稀记得,在东宫,太子满脸厌恶的捏着她下巴,对她折磨嘲讽。
沈宓,你是别人碰过的女人,孤怎会碰你。
“孤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那些人,与孤作对的下场。”
“煜儿不是孤的孩子,他该死。”
“孤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女人,杀了他的亲生骨肉,孤好开心啊,哈哈哈。”
那一刻沈宓才明白,太子娶她,也是为了报复与他争锋相对多年的睿王。
而她和她的血脉至亲,成为这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
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东宫侧院。
她被沈姝命人折断四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嬷嬷端着滚烫的热油过来,她挣脱不得,逃跑不了。
她们粗鲁的扯着她头发,强行撬开她的唇齿,将那滚烫的热油从喉咙里灌下去。
热油灌入喉咙,如刀割般疼痛,渗入四肢百骸,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可她没有想到,她如今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当夜,还认清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人。
“四爷,解药拿来了。”
房门外,传来慕容澈贴身侍卫傅影的声音。
慕容澈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沈宓,嗓音低沉“情毒已解,不必了。”
“情毒已解”
“四爷,难不成”
傅影刚想开口问清楚,便听到屋内传来慕容澈冷漠的声音。
“下去领罚。”
“是,四爷,那属下晚一点再过来。”
听着屋外脚步声渐远,沈宓这才拎起衣裳穿好。
她知道,今日虽与睿王有了肌肤之亲,可她不愿意与他有再多纠葛。
她不想,因为慕容澈成为太子折磨的猎物。
沈宓穿好衣服,刚走两步,压迫的气息逼得她寸步难行。
位置上冰冷的男人微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