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道。
现在一个壮劳力工资也就五十块钱,半个月七百五。
随便卖卖春联,这点钱就赚回来了。
这个帐大家都会算。
看火候被老娘熬的差不多,徐良也不再沉默,否则老娘真生了卖春联的念头,他可就犯难了。
“几位叔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这次我吃点亏,草浆纸春联九毛一个门,铜版纸两块三一个门,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就按这个交易。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接下来又是一轮扯皮,最后在八毛成交了。
徐良也再次入账两万八千块钱。
他累积的第一桶金也达到了三十二万。
过了初七后,年味已经淡了。
这时候该上班的上班,该工作的工作,集市也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徐良正月十六才开学,现在还早得很。
初八这天,他特意穿上老爹的夹克衫,带上墨镜,配合赶了半个多月集被晒出来的古铜色皮肤,整个人看着成熟了不少。
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在里面塞了两个吃饭的碗,又从抽屉里抓住一些早年不知从哪得来的破铜钱,全部放进背包后,转身走了出去。
“哥,你去哪”
“我去趟姥爷家,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说罢,发动摩托车出门。
姥爷在的村跟他们村大约有三四公里远,骑摩托十几分钟就到了。
不过他没真的去,而是拐了几个胡同后,来到一个红瓦盖顶,水泥抹面,明显比周围的夯土屋气派数倍的宅院面前。
抬头看了眼门楼上,瓷砖贴出来的幸福之家四字。
“就是这了。”
把摩托停到一边。
来到门前推了推,一下子就推开了。
徐良背着背包走了进去。
“有人在家吗”
“谁啊”
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中年妇人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徐良脸上露出殷切的笑容。
“婶子,走到这渴了,给口水喝吧”
这年代的农村氛围很朴实,有人上门要水喝,基本都会给。
有花子上门,不给钱也会给两个玉米,或者几个馒头。
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着年纪轻轻不像坏人,便点了点头。
“进来吧。”
“哎,谢谢婶子。”
徐良连忙跟着进屋。
客厅铺着地板砖,暖气烧的很热,看得出是个殷食人家。
进门后徐良四下打量,很快目光停在电视柜旁边一个五彩罐子上。
“给你水,小心烫。”
徐良连忙把水杯接了过来。
“谢谢婶子。”
脑海快速转动,很快有了主意。
抿了口热水,把水杯放在一边站了起来。
“婶子,你这个罐子不简单啊。”
说着,徐良走了过去。
罐子表面是缠枝莲纹,两侧有两个耳朵,窄口鼓腹,造型规整。
但口沿位置破了一些。
里面插了两个鸡毛掸子,还有一些杂物。
妇人跟了过来。
“你看出啥了”
“婶子,我是收旧货的,懂一点古玩收藏您这罐子不简单。”
妇人来了兴趣。
“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这罐子值钱”
“我能先看看吗”
“能能”
妇人连忙把鸡毛掸子拿出来,里面的一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也全都倒到一边。
徐良拿起罐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
“婶子,您这罐子是民国的东西,到现在起码有七八十年了。”
“小兄弟,那您看着它值多少钱”
徐良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妇人试探道。
“两千。”
“两千”
妇人惊叫道。
这可不是笔小钱。
“嗯,民国的精品五彩瓷器,普遍在一千到一万之间,您这个没款,所以便宜点。”
徐良根本不懂瓷器,他说的话根本就是胡扯。
但妇人相信啊。
“小兄弟,你等等。”
妇人连忙去打电话。
时间不长,一个穿着外套,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推门走了进来。
妇人连忙迎了上去。
“这小伙子看上了咱家电视机旁的罐子,给两千块。”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徐良几眼。
“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也懂收藏”
“我爸就是干这个的,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就学了点。”
“听你口音也是我们这片的”
“莪城里的,今天专门骑车下来收东西。可惜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