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脱落,而且能随机捎带下鸡蛋两头中的一头,剩下的也好办,一抠就能取下来。
张桂芳剥完鸡蛋,直接放在碗里,完后把面条捞出来,盖在上面,一碗简易版生日长寿面即完成。
唐植桐在吃面之前,往里面倒了些酱油,又滴了两滴香油,再舀上一勺面条汤,那小香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凤芝看看自己碗里的八宝粥,又看看哥哥碗里的酱油香油鸡蛋面。
“等你过生日也给你做,快喝粥吧,粥也不错,一年才喝这一回呢。”张桂芳看到凤芝的小动作后,许诺道。
“好!”凤芝给了妈妈一个甜甜的微笑,门牙露出个豁豁。
小孩子正在换牙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牙给换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跟成人似的,缺牙不是意外碰撞,就是蛀牙或者智齿,每一种都疼的要命。
“妈,您也尝尝。”唐植桐搅拌好,没有吃独食,找了个碗,分给张桂芳一半。
唐植桐说不出肉麻的话,只能用这种朴素的方式,感谢着张桂芳。
孩的生日,妈的苦日。
这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哪怕是现在,也只有在大城市的医院才有剖腹产技术,很多地方依旧跟以前一样,采用顺产。
顺产不仅痛,而且风险大,一尸两命的情况并不罕见。
所以才会有一句俗语:腚大腰圆,生孩子不难。
大约在千禧年之前,腚大腰圆是对一个女子的认可,而非贬义。
这年头虎背熊腰的女青年有优先择偶权,小腰精是要被婆婆挑剔的。
吃完饭,唐植桐送下两个妹妹,并没有直接去邮电学院,今儿的考试时间是下午,时间很宽裕。
唐植桐去了南营房,找马克俭。
马克俭自从上次受了表扬、提级后,待遇也有所提升,不用再跟底层厨师一样早早过去备菜,能晚去一会,但也正是如此,晚上一般得伺候完才能走,走得晚。
“大早上的,你咋来了?”唐植桐到马克俭家的时候,王雁已经去上班,马克俭正在吃饭,嘴里嚼着窝头来给唐植桐开门。
“还真有点事。这天真特么冷。”唐植桐进门后,把门关上,摘下棉手套,拎下炉子上烧水壶来,把手放在炉口烤火。
说是棉手套不准确,因为不分五指。
不少人称其为手闷子,唐植桐不知道起源于何时何地,前几年北边跟多国联军硬刚的时候志愿军配备过,长得跟个布袋似的,主打一个厚实,防寒能力强悍。
不少人家里没这种条件,就用单位配发的劳保手套凑合一下。
劳保手套是用粗线织成的,有一定保护作用,但保暖性差,不过也比没有强。
“啥事?”马克俭给唐植桐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抱着暖暖。”
“谢谢。”唐植桐接过先放在一旁,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了自己做的苹果酱。
“怎么又往这带吃的?苹果酱?拿走拿走。”马克俭一看,连连摆手。
“不是给你的,是有正事。不是,你认识?”唐植桐看看瓶子,再看看马克俭,目瞪口呆。
“多新鲜呐,我一个厨子,认识这玩意不是很正常?”马克俭打趣道。
“得,那就更好了。”唐植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信息差啊,在苹果酱这方面,马克俭知道的比自己多,这趟算是来对了。
“你做这玩意干啥?挺费糖的。”马克俭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点烟、抽烟的发小,问道。
“闲着没事瞎琢磨的。”唐植桐选择暂时隐瞒,没跟马克俭交代实情。
“你琢磨的还挺巧,老外喜欢吃这玩意。”马克俭瞥了一眼果酱,老外不仅喜欢吃苹果酱,还喜欢吃花生酱,而且不少人对花生酱还过敏。
当个涉外饭店的厨子也不容易,每次做菜前得直截了当的问清楚顾客对什么过敏,还要直截了当的问,不能问有什么忌口,因为这样问太委婉。
“各个都喜欢吗?”本着调查的心跳,唐植桐打听着受众群体对苹果酱的看法。
“也没那么夸张,一般早饭吃。不少外国人吃面包,喜欢抹上一层。有的抹苹果酱,有的抹花生酱。嘿,我跟你说,咱们吃花生酱大部分都是澥开吃,人家外国人吃花生酱都是干吃,你说多粘嗓子啊?”马克俭一边吃,一边学着外国人的模样,装作用勺子往窝头上抹酱。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爹妈就是这么教的。”唐植桐觉得饮食差异不仅是生活环境造成的,还有文化差异,甚至人种的原因在里面。
“那这爹妈口味够重的。他们还吃鱼子酱,听说是什么鲟鱼的鱼卵,腥气八蛋的。就这,还算好的,还有种罐头是用鲱鱼做的,你知道那个味吗?我头一回闻,直接吐了,就跟……就跟尸体发酵了三个月,臭了一样。”想到这一茬,马克俭脸上少了几许炫耀,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不是,你们饭店的食材真是千奇百怪,这玩意也提供?”唐植桐知道鲱鱼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