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后才咬开,然后取出松子尝了尝“好吃,有点像花生,就是有点费牙。”
“哈哈,生松子油性不大,但真有人觉得这样的好吃,等冬天砸出松子来,直接这么吃。”唐钢手下不停,打算将所有的松子都抠出来。
“那牙口肯定很好,我享不了这个福。这么一个松塔能出多少松子”唐植桐尝过一个,就没再吃,看着唐钢往外抠松子。
“三斤干松塔出一斤松子。这一个松塔小,也就二两松子。”唐钢一边忙活着,一边给唐植桐解答。
“那一棵树也产不了多少松子啊,刚才我观察了一下,一棵树也就八十来个松塔。”唐植桐刚才用空间往下薅的时候细心的数了一下。
“嗯,十斤冒头吧。”唐钢肯定道。
“那可真不容易。”十斤冒头,收购价顶天也就三块钱,但要爬半天山,再爬上二三十米高的松树打下来,然后扛着百十斤的麻袋走上大半天,接下来晒上数十天,再经捶打、筛选才能得到。
“不容易,但挣钱多,比种地强多了。去年合并成公社以前,不少村民一到这个季节就拖家带口的上山打松塔,一天能摘十颗树,等晒干了卖掉,比林场职工一个月工资都高。”唐钢将所有松子都抠出来后,随手将长马脸版的菠萝扔进灶里当柴烧。
“风险跟收益成正比,虽然挣钱多,但风险也大。”唐植桐想想那二三十米起步的松树,万一手滑压根就不敢想后果。
“这话说得对。”唐钢拿着一根树枝将烧好的松塔挑出来,说道“这边有句俗话,树上钱串子,树下坟圈子。一个不留神掉下来就是个坟头。”
“大哥,既然你也知道危险,咱就不摘松塔了。”唐植桐趁机又劝了一句。
“其实爬树没啥,就怕碰到蜂窝,在安全上我比你上心,带了安全绳呢。”唐钢给唐植桐指指炕上盘成一坨的工具,没有放弃打松塔的想法。
“松树上还有蜂窝”唐植桐看劝不动,就不再劝了,别的干不了,配合薅一下蜂窝还是能做到的。
“有,还不少呢。有些艺高人大胆的,每年掏蜂窝也能赚不少钱,不过现在都得偷偷干了。”唐钢确认道。
“唉,都是为了口吃的。”唐植桐对这种作死的行为不好评价,山民掏蜂蜜跟资本家铤而走险有着本质的区别。
“水开了,咱先吃饭,吃完饭,烧好的松塔也凉了,正好尝尝。”唐钢将炉灶里的柴往外抽抽,说道。
“行,我倒着水帮你洗把手。”唐植桐看唐钢手上脏兮兮的,于是起身拿着水瓢舀了一瓢水。
“走,去屋外。”唐钢正有此意,起身去了对子房外。
哥俩互相倒着洗了把手,才从包袱里掏出窝头和咸菜,用了晚饭。
晚饭条件比午饭稍微好了一点,多了热水。
唐植桐不喜欢喝太热的,就用烧开的水掺了泉水,一边吃窝头,一边喝水往下送。
唐钢也是一样的情况,不过他用的水壶。
吃完饭,唐钢又拿了两个窝头去了屋外喂狗。
唐植桐觉得屋内有点闷,也跟着来到屋外。
“条件有限,明天看看能不能打着点肉食,给你开开荤。”唐钢看唐植桐出来,也就没有立马回屋,站在外面跟弟弟聊天。
“那咱哥俩明天可得好好比比枪法了。”唐植桐呵呵一笑,给唐钢散颗烟,心下却决定明天薅只兔子给唐钢打打牙祭。
“行啊。”唐钢乐呵呵的答应下来,只是为了陪弟弟玩,并不是好胜心强。
哥俩又聊了几句,抽完一颗烟,回屋尝了一下烧的松子,很新鲜,但唐植桐觉得还是干炒后更好吃。
虽然唐植桐没吃几个,但手还是不可避免的粘上了灰,待唐钢吃完后,两人互相帮着洗了手,又用水桶为容器喂了猎狗些水。
赶了一天山路,哥俩都很疲惫,把猎狗放进对子房,关上门从里面卡上,直接躺床上盖上稻草和衣而睡。
大家没看错,就是稻草。
据唐钢讲,去年的时候,这里面用的还是一些烂皮子,但在今年困难以后,对子房里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具,已经没有其他能卖钱的东西了。
虽然条件艰苦,但也比大车店好上一个档次。
对子房建设之初考虑到了冬季取暖、保暖的问题,不仅盘了火炕,实木做的外墙也很厚实,而且四周墙面及房顶都用苔藓给塞了缝,冷风进不来。
总之,唐植桐这一晚睡的很踏实,无它,唯累尔。
翌日一早,哥俩简单用了顿早饭,收拾好行囊,扛着家伙继续前行。
这次,速度就慢下来了。
“再往里走,就开始有活物了,咱慢点走,留意着点,不怕小的,就怕有大家伙。”由于这次出来只有哥俩两个人,端着家伙就没法牵狗,出门后,唐钢就解开了猎狗身上的绳索。
“好嘞,大哥放心吧。”唐植桐将五六半端在身前,枪口向下。
“上次我就发现你习惯枪口向下,这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