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被宁京墨关门的动作,气的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站在书房外边来回踱着步。
不时的还把耳朵贴在书房门上,企图听听里边谈话的内容。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就算她竖起了耳朵也没有听见,里边任何声音。
宁恬雅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搂着半个西瓜,拿小勺挖着吃。
一边张望一下夏菘蓝,还不忘对着程怡挤眉弄眼。
程怡紧张的搓着手,心几乎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宁恬雅却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程怡姐,坐下来吃西瓜呀。”
程怡哪有那闲情逸致去吃西瓜,感觉自己就如那砧板上的鱼,快被开膛破腹了。
她深呼吸了几下,似下定了决心,步履坚定的走到夏菘蓝身边,“师父……师父……”
夏菘蓝此时正整个身体贴在书房门上,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专注度全在那上边,根本没听到程怡叫她。
程怡清了一下嗓子,“师父!”
这次的声音倒是比刚才提高了一些。
“嗯?”夏春兰应声扭头看向程怡,“怎么了?”
她小声的问着,但眼睛流波转动,仍然望向书房的方向,注意力还完全都在书房里。
“师父,我有事情和您说。”
夏菘蓝的耳朵还贴在书房的门上,“什么事儿,等会儿再说行吗?我怎么一点也听不见,里边说什么?
你宁伯伯不会打自清吧?真后悔当初安了个这么好的门,隔音效果也太好了。”
“自清这次和别人打架,完全是因为我。”
“?”
夏菘蓝这次彻底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吃惊的望向程怡。
就见程怡两只手交搓在一起,明显很紧张的模样。
她走过去,揽住程怡的肩,坐到了宁恬雅对面的沙发上,“别紧张,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无论怎么样,师父都不会怪你,肯定是自清那小子太冲动了。”
程怡听着夏菘蓝温柔的声音,泪水在眼圈里打晃。
这几年接触下来,她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不仅给了她最慈祥的母爱,最严厉的教学,也给了她最真诚的信任。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给夏菘蓝再增添麻烦,可今天这事儿确是因她而起。
看着夏菘蓝无比关切宁自清的样子,她实在无法再隐瞒下去。
原来,自从程怡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有再向外公家伸手要过一分钱,生活费完全是靠她的奖学金和打工赚来的。
之前她找的几份工作,或是当家教,或是在快餐店当服务员,一年以来一直相安无事。
也就在今年的暑假期间,为了多赚些钱,又打了第二份兼职,在学校后街的一家餐馆当大堂服务员。
但因为她长相漂亮,被一名喝醉了的男顾客骚扰。
这名男顾客就是之前在公园里和宁自清打架时,说话声音粗哑的那名青年。
程怡听说他叫刘三,高中没毕业就领着一帮小混混在学校附近的后街溜达,打架斗殴耍流氓,欺负女孩子的事儿时有发生。
程怡只是他欺负的女孩子中之一。
好巧不巧刘三第一次欺负程怡,就被去接程怡下班的宁自清给当场遇到了。
宁自清毫不含糊的直接教训了刘三,让他颜面扫地。
刘三为此一直记恨在心,今天特意纠结了一帮人,去程怡打工的饭店找茬儿。
恰好今天程怡和宁自清,宁恬雅一起去了外公家,并没有在餐馆,所以刘三扑了个空。
他让饭店的经理给程怡打电话,把他们约去公园。
程怡当初去饭店打工的时候留的是外公家的电话,经理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正好被宁自清给接到了。
宁自清二话不说就独自去了公园赴约,这才有了今天打架这么一回事。
原本程怡和宁甜雅并不知道这件事,可经理打完电话之后不放心,半个小时之后又打了一遍电话。
第二个电话倒是宁恬雅接到的。
她立马把这事儿告诉了程怡,两姐妹才慌慌张张的一同赶去了公园,在那儿遇到了已经打完架的夏川柏和宁自清他们。
程怡说完事情的始末,愧疚的低垂着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夏菘蓝听完倒是没那么担心了,“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别哭了,自清帮你是应该的,被揍只能说学艺不精。
那刘三没有占你的便宜吧?他若是真欺负你了,师父去帮你教训他。”
程怡扬着小脸,看着夏菘蓝,“师父,您不怪我吗?”
“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怪你?要怪也要怪那施暴者。
别说是自清帮你了,若是当时我在那儿,我也会帮你。
不过师父有些疑惑,你怎么想起打工来了?是钱不够花吗?”
程怡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无力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