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听夏菘蓝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笑呵呵的继续游说“嘿嘿菘蓝,你既然清楚这是爷爷奶奶和大伯父伯母疼你,就别拒绝了。”
夏苏森这会儿也觍着脸在一旁劝着“是啊,菘蓝,大伯是真的疼你,不如你就去吧,锻炼锻炼是好事。”
夏菘蓝满脸为难“不行不行,这么好的锻炼机会,和这么好的亲事我不配。”
叶梅听她一再拒绝,想再加把劲,“菘蓝”
夏菘蓝一脸平静的打断她,“伯母,我知道你从小就疼爱我。
记得小时候妈妈每次给我买了个糖葫芦,你总怕我吃了长蛀牙,就让我把糖葫芦让给了娟娟。
后来娟娟真的长了满嘴蛀牙。”
夏娟娟从小就爱吃糖,小时候因为长了满嘴蛀牙,没少受到同学的嘲笑。
没想到夏菘蓝这会儿居然把这事儿给提了出来。
她羞愤的瞪着夏菘蓝。
夏菘蓝瞥了她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十岁那年夏天,外婆刚给我定做了一套漂亮的小裙子。
伯母说女孩子不能穿的太艳丽,否则会招人非议。又怕裙子浪费掉,就让我把裙子让给了娟娟。
果然没过多久,学校就传出了娟娟不好的传言,娟娟为此好长时间都没有去上学。
是不是娟娟”
“哼”
夏娟娟被夏菘蓝的突然点名闹了个大红脸,气的重重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不再看她。
夏菘蓝笑着继续说道“这样的事太多了,想来大伯母也都记得。这么多年,大伯母确实一直是这么疼爱我。
以前是我小,不懂事,就觉得理所当然。
上个月我已经过了18岁的生日,成年了,不能再理所当然的享受大伯母的这种疼爱。
像这么好的机会和这么好的未婚夫,还是让娟娟去吧。”
随着夏菘蓝越往下说,叶梅的脸色越不好,她没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情,这小丫头都记着。
还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这哪是夸她好呀,这不是变相的在骂她吗
叶梅的脸色越来越差,听到最后,气哼哼的站了起来,“你这丫头,不想去就不去,何苦这样挖苦我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走”
回头对着夏张氏吼着“妈,这就是老三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果然是资本家小姐养大的。
啧啧学了一整套资本家的小肚鸡肠。
真是丢尽了我们夏家的脸。”
夏娟娟早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愤恨的瞪着夏菘蓝。
夏菘蓝仍然是一派坦然自在,只是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透着莫名的冷光。
把夏娟娟看的一愣,随即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叶梅在身后追赶着“娟娟,你跑慢点,别摔着。”
回头又喊夏苏森“夏苏森,你还真坐得住,屁股上长钉了,快点走,不嫌丢人啊”
从始至终爷爷夏言知一句话也没说,临出门的时候幽幽的叹了口气。
奶奶踩着小脚,跟在爷爷身后,目光怨恨的瞪了一眼外婆。
干瘪的脸上挂满了怨怼,撇着嘴说道“菘蓝,你可想清楚了,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要觉得大家都在害你。
以前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记着干什么
真是资本家养大的孩子,满肚子黑心眼儿。
呸”
几个人就这样狼狈的被夏菘蓝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等人都走了,外婆欣慰的看着夏菘蓝,满脸赞许。
夏菘蓝调皮的对着外婆眨眨眼,“怎么外婆不认识我了”
说着,走过去,亲昵的挽住外婆的手臂。
外婆笑着,抬手屈指,勾了夏菘蓝的鼻尖一下,“顽皮”
夏菘蓝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把头靠在外婆的肩上。
轻声说着“外婆我长大了,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受他们的欺负。”
外婆温柔的抚着夏菘蓝的小手,“外婆是怕你还像以前那样太知书达理,对他们言听计从。
今天你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笑嘻嘻的。
但外婆知道,当初每次受了委屈回来,都要偷偷的大哭一场。
以后就这样,该拒绝就拒绝,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夏菘蓝听话的点点头。
外婆又不放心的交待了许多,夏菘蓝都一一点头应下。
这边娘俩正说着悄悄话。
门外突然传来急剧的敲门声和刘奶奶的呼喊声“菘蓝,快点,你康爷爷摔倒了。”
夏菘蓝和外婆眼睛一对视,立马站了起来,打开门“刘奶奶,怎么回事”
刘奶奶拉着夏菘蓝就朝外走,“快快,刚才有个解放军同志来通知说,你康爷爷在胡同口摔倒了。”
夏菘蓝拦住刘奶奶,“刘奶奶,外边路滑,你在家里等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