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抱着岁岁过去,苏宁兰确认来的确实是祁王叔跟孟侧妃,已经哭着从屋里出来了。
跟着她的婢女仆从也暗自放下来心来。
身后的姑姑已经主动过来跟孟侧妃攀谈,交待了一番情况。
谢夫人一看,没有自己发挥辩解的地方,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对方之前的那一番作派,孟侧妃看在眼里,只觉得……
荒唐。
谢夫人虽然是谢大人的继室,但是也是名媒正娶的谢夫人,堂堂尚书夫人,又是祁王的舅母,做出那样一番作派……
孟侧妃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评价了。
而且,对方四十多岁了,不是十四岁未嫁女,对着别人府上的男子这样……
孟侧妃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眼下还是安抚苏宁兰的情绪更为重要,她也没有多想。
苏宁兰贪杯多喝了几口,此时后悔无比。
她以为没人敢在祁王府的宴会上造次,所以才会放纵了自己。
这会儿后悔了,也害怕了。
趴在孟侧妃的怀里,哭了好半天。
然后才咬着牙说道:“祁王叔,我不会放过徐家人的!”
打着这样的坏主意,还想全身而退?
想的美吧!
祁王也不满徐家人如此作为。
都算计到他们头上了?
听了苏宁兰的话,他点了点头:“放心,王叔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苏宁兰说完,又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这件事情,还请王叔不要告诉祖母,我怕她老人家生气,她最近身体不好,别气到她了。”
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前些时候染了风寒,还没怎么好利索,今日还能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
此时听到苏宁兰的话,祁王点点头:“好,王叔不会多宣扬的。”
小姑娘受了惊吓,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说着头疼。
刘大夫早早就过来了,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此时孟侧妃一唤,他马上进来,仔细的给切了脉,然后又开了药汤。
孟侧妃不放心,把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
祁王不想苏宁兰没有安全感,并没有跟着过去,陪着到了孟侧妃的院外,就没有再跟进去了。
他看着里面忙碌不断的人群,轻轻的拍着岁岁的后背:“乖乖啊,人心险恶,咱们可得防着些,像是今日那样的大坏蛋,以后都离他们远远的,可不能被他们骗了。”
“父王跟你说,有些男子,他最会骗人,以后就算是碰到喜欢的,也得仔细提防着,谁知道那人皮下披着的是鬼还是魔呢?”
……
祁王也不是想吓到孩子,只是有感而发。
岁岁听得懵懂。
她还小,对于情爱根本不明白。
今天的事情,她甚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父王说,她就乖巧的听着。
“不跟大坏蛋玩!”
“都听父王的。”
“父王最好,母妃也最好啦,还有哥哥们!”
……
小姑娘天真烂漫的言语,倒是让祁王的心情好了几分。
他想,还得是他的乖乖啊。
另一边的随四寻了庆王府的人,想要请教一下,怎么样能在不见血的情况下,把人的腿给打断,最好不容易接的那种,不养个半年一年的养不好?
庆王对于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听说后院的事情之后,他倒是大方的推荐了自己手底下的寒霜先生。
随四之后又谦虚的去请教了对方。
寒霜先生大方的出了人帮忙,同时还给随四出了主意:“就这样低调的回去有什么意思啊?”
“徐公子不是坐着马车来的吗?寻两个烟花女子,穿得放浪一些,身上擦的香一些,护送徐公子回府,马车的帷幔掀开,让沿途的百姓欣赏一番徐公子风流的身姿,这也算是满足他的欲望吧?”
“咱们可真是好人,那混球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来了,咱们还在满足他呢,啧啧。”
……
随四:……
从前就听说,跟在庆王身边的寒霜先生,是个狠角色。
如今一看……
果然。
徐明贤这么折腾一圈回府,估计未来半个月,京城的热门人物里,徐明贤会一直会在首位上下不来。
随四倒是不觉得这样做过分。
相比他们谋划的事情,他们只是小小的还击一下,过分了吗?
随四很快就去安排。
他动作麻利,下手又狠。
徐明贤疼得直接晕了过去,随四不放心,生怕他半路再疼醒了,又让人给灌了药。
灌别的也不太好,直接灌了曼陀罗。
如果晋阳侯府的人问起来,就说是徐公子疼痛难忍,他们不得不上点药,让他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