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灶房给她煮碗面鱼儿吃了家乡饭,便不想家了。”
“你何时会做饭了?”
司岚连忙跟上,抬手搀了虎头.她也知晓,如今士气正在低谷,若有人半途打道回府,恐将直接让低微士气崩溃,引起大家纷纷请辞的连锁反应。
虎头这么做,一来是安慰杜芸茗,一来是为了稳住军心。
“不会做,但我可以现学嘛,哈哈哈,刚好拿茗姐儿做试验。”
虎头笑的没心没肺,就连一脸凝重的张皖豫也没忍住跟着笑出声来。
可时值盛夏,奔波了一整日之后,谁没事愿进那蒸笼一般的灶房?
司岚看着脸蛋灰扑扑的虎头心下竟忽然对这位姿容明媚的同窗生出一丝敬佩和心疼。
敬佩,自然是因为虎头出身高贵,但做起事来,却比任何人都努力和用心。
心疼则是因为司岚隐隐察觉相宜太辛苦、太想证明自己长大了。
数十步外,负责在此管理众人的钟怡站在二楼轩窗前,直到虎头因脚丫吃疼而一跛一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假山之后,才转身下了楼。
皇城西苑冷泉堂.七八日前,由柴圆仪出面将周国妃嫔迁出宫外安置,陈初才正式搬入后宫。
只不过,他这后宫冷清许多,除了贵妃和蔡婕妤两人,再无旁人。
冷泉堂临西苑凤凰池而建,林木掩映,是个避暑好去处。
平日陈初若不在前朝和臣工议事,便常在此处办公。
酉时末,天色已昏。
冷泉堂内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动奏章的轻微声音。
暮色中,当守在堂外的曹小健看见一位发束高髻、头攒宫花、身着绯衣的身影,摇曳走来时,便识趣的躬身让到了一旁。
按说,此地乃陛下处理公务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但蔡贵妃曹小健不敢拦,也拦不住。
“陛下吃晚饭了么?”
蔡婳路过曹小健身旁时,问了一句。
“回贵妃娘娘,晚膳已送来了半个时辰,陛下却仍未进餐。”
曹小健答了一声,蔡婳勾头往里瞧了一眼,却道:“去,让膳房做碗凉皮来,天气这般炎热,陛下自然没胃口。”
“凉凉皮?”
这东西.可不在膳房菜谱上啊。
蔡婳不由眉头一皱,似是嫌曹小健办事不利,斥道:“一碗凉皮能难住膳房?不会做便去找亲兵营里的火头军打听!半个时辰做不好,让膳房的人自己去净身房领罚做内官!”
“.臣,这便去吩咐。”
蔡婳这才心满意足的走进了冷泉堂,陈初正埋首于案牍之中。
整个后宫,除了蔡婳,大概都会为了避免干政之嫌,不会凑上来。
她却笑嘻嘻上前,往陈初后背上一趴,双臂若无骨蛇一般保住了虎腰,“陛下在冷泉堂坐一下午了,小心累坏了眼睛,歇一会儿吧。”
“嗯,看完这些就歇。”
陈初随口应付一句,蔡婳却不依不饶,趴在陈初后背上蹭了蹭。
夏日衣衫单薄。
两个重点隐约可感。
陈初自是再无法集中注意力,无奈回头笑道:“又来作妖。”
“嘻嘻,陛下这身子可不只是大楚的,还是臣妾的旁人不心疼,臣妾可不许你年纪轻轻累坏了身子.公务又不能一天忙完,松弛有度才是长久之计嘛。”
“歪理一堆.”
陈初干脆将手中奏折放心,可心里却仍在思索着公务,不由道:“江南士绅对百姓掌控的力度,比想象中还大于言他们苦口婆心宣讲新政,有时还没有当地士绅一句话当用,颇多官员也是阴奉阳违!”
“他们做的蛮好啦方才我听钟怡讲,虎头至今未喊过一句苦累,倒是很出乎臣妾意料。”
蔡婳是懂怎么引走陈初注意力的,后者果然道:“哦?虎头如今怎样了?”
“还成吧,辛苦是辛苦了些,但确实像个大人了.脚丫子磨烂了,也没对旁人讲。”
“哦?脚烂了?”
“我已送去了药膏给钟娘子,让她转交给虎头了。”
“呵呵,婳姐为何不自己将药膏给虎头?就那般怕做好人啊?”
“做好人有甚好?好人才被人欺,我就喜欢做恶人,让旁人怕我,嘻嘻.”
说话间,曹小健忽然快步走进冷泉堂。
却见,御案前的大椅上,蔡婳不知何时已坐进了陈初怀里,双臂勾着后者的脖子,不知说起了什么笑的妩媚动人。
曹小健没料到是这种场景,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蔡婳发现曹小健入内,却依旧不肯起身,只道:“曹公公有事?”
“陛下、贵妃,昌华急递和通政司参议陈大人的书信,同时送进宫内,皆言所奏乃急重之事”
“拿过来。”
曹小健躬身上前,将急奏和书信同时呈了上来。
昌华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