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个绣花枕头,骑马对她们来说是小事一桩!”
少倾,几人赶到老白坟前。
蔡婳一拧腰,漂亮的下了马,可猫儿却没她那般潇洒了.以前,官人不是没带猫儿骑过马,但那时上马有上马石,下马有官人抱下来,眼见蔡婳下马后自己往前走了,不由急道:“等等呀,还有我呢.”
蔡婳只得回身接了猫儿,还不忘嘟囔一句,“长那么矮,马都下不来!”
“.”猫儿此时顾不得和蔡婳斗嘴,下马后拎了裙摆小跑到了老白坟前。
月光下,却见官人脸色酡红,正在啰啰嗦嗦对衣冠冢倾诉着什么,多年夫妻,猫儿自是能察觉到官人异样情绪,不由鼻子一酸,跪坐在了陈初身边,低低唤道:“官人,你怎了?心里若有难受事,便说出来给猫儿听呀。”
刚在一旁站定的蔡婳,却大呼小叫道:“好呀你个陈小郎,想吃酒竟不找我,自己偷偷跑来找老白!”
反应迟钝了许多的陈初,闻声抬头,左右一打量,咧嘴笑了起来,“咦,婳姐和猫儿怎来了?”
蔡婳没好气的在一旁坐了,从陈初手里夺来酒坛,自己灌了一口,嘶嘶哈哈吐了气,才道:“明日你登基呢!却找不见了人,我爹和陈大人都惊动了,再找不到你,他们便要将东京城翻过来了!”
却见陈初稍稍怔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转头看向了老白的墓碑,隔了半晌才道:“登基啊老白他们,为了让我当皇帝才死的吧”
蔡婳已经猜的了陈初的心结所在,不由道:“老白他们是为了心中忠义二字。”
陈初却道:“死了这么多人,我若当不好这份差事,怎对得住他们啊.方才,我见了老白的娘亲,她说,若天下都变成淮北那般,老白才死得其所若我做不好咋办?”
某一瞬间,十几年来猫儿首次在官人眼中看到迷茫神色,心里不由一疼,赶紧握了官人的手,温柔劝道:“官人,你一定能做好的.”
“做不好就不做咯!”
蔡婳却向猫儿使了个眼色,随后蹲了下来,双手捧了陈初的脸,左右手的大拇指摁在陈初两侧稍稍下垂的嘴角上,往上一推。
嗯,原本略显沮丧的表情在蔡婳的手中变作了一副笑脸,只听她嘻嘻一笑,“喏,这才是我在桐山时一见倾心、永远信心爆棚的小狗!若心烦,皇帝咱就不做了,我们一家去你傲来祖地,怎样?”
在场的,不光是猫儿,便是小乙、焦屠都吓了一跳.哪有这样劝的!
明日大礼,现下你鼓动初哥儿撂挑子不干、回归祖地?
果真那般,整个淮北系不得全体发疯!
“傲来祖地.”
陈初喃喃重复两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哪有什么傲来祖地,都是我当年拿来哄猫儿的.”
众人只当陈初是在讲醉话,只有蔡婳道:“那你说,想去哪儿?要么去你说过的吕松、星家坡、欧罗巴?”
“哪怎么成.还一大堆政事呢,迁民辽东、江南田改、推广新粮.”
听陈初自己开始说起了这些,蔡婳不由悄悄向猫儿眨了眨眼,随后搀着陈初起身,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事要做呀?那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原以为要费点周折,不想陈初竟真乖乖起身。
只不过,眼下他这般模样已无法骑马,小乙疾驰回城,叫来一辆马车,众人这才开始返城。
因为醉了酒,本不算颠簸的途中,被蔡婳抱在怀里的陈初痛苦的吐了一场。
蔡婳一时不备,被吐了一身,本有点洁癖的她不但没任何表示,反倒赶紧让猫儿捏住陈初的下巴,她自己将手伸进陈初口中,将秽会尽数扣了出来,以免脏东西堵塞气管。
进城后,陈初终于消停下来,枕在猫儿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蔡婳这才得空,打开车帘散味,而后将脏兮兮的手,在陈初衣裳上擦了几遍,自己却被那味道呛的干呕了几回。
猫儿用帕子给陈初擦了脸,随后却定定望着蔡婳,蔡婳却以为猫儿是在为方才那些话不快,不由翻着白眼解释了一句,“我又不是真让他跑回傲来!只是他心里这根弦已经绷了好几年,说那些,不过是为了让他松缓片刻男人呀,和女人一样,心累时别和他讲什么大道理,只需顺着他说,让他开心一下,明日便满血复活了。”
猫儿用拇指摩挲了陈初的脸庞,却低声道:“蔡姐姐不用跟我解释,我懂的。方才我只是在想,你比世上任何人都懂官人心里想什么,既能帮他,又会哄他.当年若是你比我早认识官人,后来那王妃、现下的皇后,怎也轮不到我”
猫儿小脸颇有几分落寞,大约是因为承认了自己不如蔡婳和官人合拍的原因。
蔡婳愣了几息,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十几年了,你嘴上终于肯承认了?”
猫儿嘟着脸,罕见的没有反驳。
难得啊,不管是当初两人势同水火,还是后来情同姐妹,猫儿嘴上可从没认输过,今日可算开天辟地头一回。
蔡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