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圆仪,却因为这个消息身形顿时一晃,以手抓住了椅背才稳住了身子。
“母妃.葬在何处?”
柴圆仪抓着椅背的手,因过于用力关节青白。
“葬在了城东丰草湾.”
许是因为葬地箭楼,柴极还极力解释道:“父皇没有内帑,三司使每月只拨付皇城三千两用度,父皇才不得已薄葬了你母妃,你若能让晋王支应父皇一笔银子.只需三十万两,父皇便可为你母妃重新陵寝.”
柴圆仪却已转头走向了殿门,连辞别都没做。
被旁人忽视、轻看也就算了,自己女儿竟还敢这般,柴极不由勃然大怒,朝柴圆仪的背影低吼道:“你今日敢出此门,朕便将你从玉碟除名,削了你的封号!”
已走到门口的柴圆仪豁然转身,竟朝柴极露出一抹极度轻蔑的微笑,只道:“请父皇随意,你柴极的女儿,我也不稀罕!”
说罢,大步而去,勤政殿内只余柴极怒喊,“你你你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私与淫男鸨合狐绥”
柴极是真气坏了,一时口不择言。
可守在外头的曹小健闻言,却一甩浮尘走了进来,皮下肉不笑道:“陛下,您口中这淫男指的是谁?”
“.”
柴极如同被人攥住了脖子,瞬间噤声,阴冷天气里,额头上迅速沁出了汗水,连忙解释道:“曹公公千万莫要误会,朕说的可不是晋王!”
殿外,淋漓雨雪中,陈初负手站在马车旁似在打量周边风景。
今日,他允柴圆仪见柴极,可视为一种奖励。
奖励后者诸事配合淮北,未来出关一战,还暂时少不了她。
不过,两人一人是名义上的太上皇,一人是名义上的金国皇后,又是父女,若两人私下达成某种默契,总归不好。
但方才经过陈初与柴极一番谈话,倒也打消了这个顾虑。
陈初不知晓柴极以前在东京时是个什么状态,但现在的柴极,显然被关废了。
正思量间,却听背后一阵细碎脚步声,回头看去,双眼通红的柴圆仪颇有点失魂落魄的意思。
父女间的谈话内容,不多时便会以文字形式呈在他的案头,陈初自然不必再当面询问两人说了些什么。
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皇后上车,回返蔡州。”
这是事先说好的,柴圆仪来此见一见亲人,便要回蔡州,启程北返南京。
却不料,柴圆仪走到陈初身前三尺外,径直跪在了因冷雨而泥泞的地面上,叩头道:“求楚王怜悯,允圆仪前去城东拜祭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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