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闹的太甚,吓到新娘子,昨夜在新妇处待了半夜才回到住处。
便是陈景安、阮显芳、韩昉等文臣,也派遣家人携礼恭贺了一番。
“哦猫儿从哪看出快要打仗了”
当日盛况,自是不必多言。
他与蔡坤一人掌收入,一人掌支出。
陈初不由促狭笑道“每回回家,我都想去你那里多住几日,你偏偏将为夫赶到别的院子,现下又来拿乔”
眼下虽不起眼,却是淮北技术官员首次成规模接触中枢。
因陈初的高调出现,淮北系给与了非淮北系出身的韩世忠很大尊重,驻守淮南的武将只要有空的都亲自参加婚礼,没空的也命人送来了贺礼。
蔡源二子蔡坤六月来安丰,最终也没能回去,留下来做了安丰朝三司衙门下属的开折司主事此官正七品,比起去东京做中书舍人的陈英俊远远不如。
陈初歉疚道“待忙完这阵子,我好好陪陪娘子。”
陈初见猫儿眼睛都熬红了,不由轻抚着猫儿纤薄后背,笑道“娘子,困了就睡啊,明后日便到安丰。”
陈初说话时,手指还在无意识的在猫儿耳廓上游动这耳朵本就是猫儿最为敏锐之处,夏日本就燥热,轻熟猫儿早已熟知男女妙处,不由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差点当场同意下来。
可,最终还是理智略胜一筹,只见猫儿抬手打开官人的手,起身坐直了身体,轻嗔道“前线用兵,淮北又要负责粮饷筹集,我不回去,放心不下。待到了安丰,我便带她们一并返回蔡州,以免官人分心”
说以免官人分心也是实话,三个女人一台戏特别是上月大齐相位尚未尘埃落定之时,王府女眷之间的气氛属实有点微妙。
不过嘛,人生在世间,谁都不是孤魂野鬼,都有自己看重的亲人。
后宅一些事,只是朝堂投射,避免不了。
猫儿既是有些私心,已经算是处理的不错了,但陈初终究因此多少耗费了些许精力。
陈初不由遗憾一叹,猫儿见状,抿嘴轻笑道“官人叹甚要不然不然我将诗情、画意那对双生给你送来安丰伺候”
“呃”
还有这般惊喜
当初听闻这对双生能互通彼此感受,陈初确实想证实一下到底有没有这般玄妙。
可我家娘子啥时候这般体贴了
陈初总算还保留了一点警惕,见猫儿正以探究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连忙咳嗽一声道“嗐还是算了吧,为夫不是那好色之徒。”
话还未讲完,猫儿已撇起了嘴,“官人方才明明已动心了”
“我没有”
“官人明明有”
“有么”
“有哼”猫儿故作傲娇的哼了一声,随后却道“哎,我回去后配合陈伯父筹备粮饷,安丰也需人接头,便让蔡姐姐留下吧支应吧。”
二十一日,陈初夫妇回到藻园。
不想,刚刚履任不久的蔡思、西门冲、徐志远三人带着几位面生之人正在前宅与蔡婳叙话。
他几人七月十六赶到了安丰赴任,却不巧楚王已去了庐州。
算算日子,今日该是楚王回返的日子,他们特地选了这个时候登门。
得知楚王仍在到家之后,几人也不着急,干脆由蔡思出面,借着探望堂姐之名见了蔡婳。
看似无意之举,却颇有深意,特别是在蔡源刚刚接任宰执的当下。
说起来,五族虽都可算作桐山出身,但自小长在一起,家族盘根错节的蔡、徐、西门三家子弟无疑更亲近。
创业时期颍川陈家和其余三族尚看不出差别来,近几年来,随着楚王势力越来越大,颍川陈凭借的家世底蕴,迅速展露头角,渐渐将其余三家甩在了身后。
特别是陈景安就任安丰朝宰相以后,陈家更是在淮北系内风头无两。
桐山三家中,只有蔡源一个尚书撑门面。
徐榜、西门恭自知不管是能力还是对五弟的投资,都远不如大哥,自是认可蔡源的尚书之位。
但颍川陈当年采薇阁事到临头,老三装死,是被众兄弟掰开手指硬拖上了船。
可如今,陈家却得了淮北系五弟以下最丰厚的回报,自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妒忌。
至上月,蔡源任相的诏书广宣天下,徐、西门两家只觉大哥替桐山扳回了一局,没让陈家专美于前
而这次,几人带着同僚一起拜见蔡婳,似乎也隐隐有三家合力的意思。
当下情形和朋党之争没甚关系,公务上谁都不敢互相掣肘,更像是一种竞争。
以蔡婳的玲珑心思,怎会看不出这苗头。
是以,当日见面气氛格外融洽。
“姐,如今这安丰朝廷穷的只差卖官了,姐夫让志远和二哥分别掌了开支,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姐,你那四海商行可得帮我们度过眼前难关”
蔡思便是在河北做过一县知县,也难改他厚脸皮的作风,明明安丰朝财政困难,却无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