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蔡源竟忐忑了一阵,随后却也反应了过来。
旁边,还有一位约莫三十岁的丰腴妇人,正在一颗一颗的喂老蔡葡萄,偶有汁水从嘴角溢出,那妇人便温柔的用手绢帮蔡源擦拭一番。
“我怎觉着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接着,才不小心透露了真实想法,“但在我心里,嫂嫂只有猫儿姐姐一人”
两月前,二郎四人生擒了单宁圭,立下大功,却也将陈初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自东京城南朱雀门入城,驶进了宽阔御街。
蔡婳何等玲珑心窍,一眼便知怎回事了,却见她不疾不徐的踱到父亲对面的石凳上坐了,媚目对那妇人好一番打量。
自打到了东京后,两人夜夜欢好,时时厮守,享尽了快活后来,陈初为了尽地主之谊,却带着那帮将门子搬去了岁绵街楚王府
至今,已有半月未曾亲近。
陈先生自然是玉侬了,他们的启蒙老师,最好说话、脾气最好、爱给他们带零食吃。
同时,毛蛋年岁渐长,也该像宝喜那般外放军官了,陈初便将二郎和小乙调到了身边,如此他们相对安全一些,也能学些带兵打仗的经验。
他得来的第一件冬衣、第一双棉鞋,都出自猫儿之手。
午时一刻。
坐在院外树荫下昏昏欲睡的二郎看见一道红衣身影飘然而至时,还有些恍惚这女子,怎那么眼熟
“小乙小乙,这两人怎那般像蔡娘子和沈教头啊”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陈兄保重。”
“嘻嘻,爹爹说的在理。都怪咱自家养出的下人蠢笨,娘上个月便说让银锁、玉扣来京照顾爹爹,爹爹却死活不肯看起来,那俩笨丫头确实比不得周娘子知情识趣呀。”
阿瑜浑身抖个不停,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自然顾不得回应陈初。
蔡源被女儿当场拆穿,再看看窘迫的周姨娘,老头子也有了几分火气,不由道“你来东京,不先回自己家,来我这里作甚”
二人还在发愣时,蔡婳敛了笑容,幽幽一叹,道“我与那单宁圭有仇,此次你们算是为嫂嫂报了大仇,这两只簪子就当是嫂嫂的一点心意”
“哈哈哈”
“楚王留步吧。”
“嘿,你懂甚我就喜欢攒劲的丫头,哈哈哈”
不想却在此处看到爹爹金屋藏娇的一幕,搞的她也没了说正事的心情,并借机将某些情绪发泄到了爹爹身上。
蔡源又气又急,正对这女儿无计可施之时,忽地想起一招祸水东引的计策来
却见,老蔡脸上的怒气满满消散,只听他气定神闲道“婳儿啊,为父对错,自有你娘与我计较,却没有你斥责长辈的道理。你若闲的无事,不如多管管你那夫君吧”
陈初不由失笑,抬手给了这小子一个脑瓜崩,“就你话多”
陈初在东京和阿瑜的事,自然通过白露传回了蔡州,蔡婳进京后直接来找爹爹,本来还想和讨论一番陈家到底对能对陈初有多大助益。
“咳咳”
少年人,最盼望的就是在家乡父老面前露脸、扬名天下。
“定会叨扰”
蔡婳和铁胆一前一后入院,铁胆以二郎和小乙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朝蔡婳伸出了大拇指,佩服的一脸。
尚书府四进后宅,日中正午,蝉鸣聒噪。
“那怎成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事”小乙连忙推辞。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其实吧,以如今蔡源的地位,孤身在京的情况下找个姨娘照顾起居,根本算不得什么。
蔡源以咳嗽掩饰尴尬,解释道“这件事,为父本来打算这几日就告知你娘亲的。哎,婳儿也知晓,爹爹年纪大了,身边少不了人照应。”
陈初干脆又借着蒋怀熊进京,以后者为正、荆鹏为副,重编京城十军厢军
是以,这次离京,两人都会留下来。
这次,小乙犹豫了一下,最终却道“也算在我心里,嫂嫂只猫儿姐姐、陈先生、蔡娘子三人”
“哪是像啊,本来就是”
“自然也是”小乙连忙纠正方才的说法,补充道“在我心里,嫂嫂只猫儿姐姐和陈先生两人”
可不待两人细想,蔡婳已笑着向两人屈身行了礼
“啊呀,嫂嫂怎能向我们行礼”二郎忙不迭回礼。
蔡婳自己家,自然是指隔了两条街的楚王府了。
而二郎和小乙已重新坐回了树荫下,端详着簪子,各自傻笑
“小乙,嫂嫂这簪子你想送谁”
这些都是开封府的田亩资料,陈初需要对生产资料做到心中有数,才好对症下药。
从蔡婳开口讲第一句话开始,二郎和小乙就觉脑子不够用了,除了一直傻笑,做不出太多反应。
“哎哟,爹爹您这话说的,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蔡家已不是我的家了再过几年,爹爹老树开花,与周娘子再诞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