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闭合。
若事成,鲁王得了淮北军又得蔡州地,人地两得赚的盆满钵满。
大伙奇怪的却是,今晚按说该令人露面的,怎换了蔡三娘子
也不是说她身份不够,毕竟蔡婳既是蔡源女儿,又是陈初家眷,能同时代表两家的身份甚至更有份量。
刘豫无声一叹,抬手敲了敲榻旁的沙盘,待刘螭抬头,父子之间一番凝视
刘豫知道儿子为何哭泣,目光尽是深深的无奈。
努力半天,刘螭随意一挥手,便将刘豫的胳膊打了下去。
皇帝大行。
东京东南二百七十里,归德府,宁陵县。
鲁王登基前,让三子提前去外地就番
但衣食无忧岂能让现今的刘螭满足
更何况,托庇于路安侯又算的甚好归宿寄人篱下的日子从不好过。
说话间,刘螭拿在手中的帕子慢慢掩上了刘豫的口鼻
“”
下午时,近来时常感觉疲倦的令人,请王女医号脉,却号出了喜脉
谁人不知,子嗣问题一直是令人的一块心病,这下,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
城内,一片黑寂的驿馆内,百余军士静悄悄站在屋内,披甲执锐,整装待发。
只这一句,正在拼命挣扎的刘豫忽然安静下来
向贵妃似有所感,抬头看去却见,被儿子死死捂住口鼻的刘豫静静躺在哪儿,不挣扎了,也不反抗了。
事不可为时,该认输就得认输。
西门恭抚掌大笑
其余诸人也不禁露出一丝敬佩神色扪心自问,他们几人的家中女眷,若男人不在家的情况下得知夜里会有恶人袭击,能不被吓瘫已属难得,哪还敢继续留在府中。
虽瘫了身子使不出多大气力,总算弹腾出些动静。
那时他一妻四妾,钱氏虽跋扈些,但好歹维持着一家人表面的和睦体面。那年三姨娘所出的刘家二子早夭,钱氏也着实跟着伤心过一阵。
这目光,惹得刘螭心中大恸,不禁泣道“父皇,有了今日一事,往后大哥和皇后娘娘更加容不得我与母妃,儿当如何是好”
蔡州众人之所以还愿费如此大的气力请君入瓮,只是为了维持和齐国朝廷的表面和谐。
猫儿心知今晚事情不小,本应由她代表侯府汇合陈同知等人共同坐镇,但忽然得知盼星星盼月亮的孩儿已降临腹中
她终归不是蔡婳那般女强人的性子,骨子里为陈家延续香火的传统思想,让她分外小心,最终几经踌躇,还是决定留在家中安胎,“那便辛苦蔡姐姐了,坏人歹毒,刀兵无眼,蔡姐姐小心着些。”
这,大约就是刘豫给儿子准备的后路。
陈初稍稍心安,如今受限于信息传递速度,他明知东京、蔡州都将有大事发生,却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不免让人挂牵
西南四百里。
告别前,每人都向蔡婳道了声喜
这声喜是道给陈初和猫儿的,两人不在,只能由蔡婳代为转达。
蔡州,洒金巷侯府。
忙碌穿梭在后宅的丫鬟婆子,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意。
猫儿欣喜的同时,却明显带了一丝顾虑。
亥时末,最后议定各项事,众人各司其职,散布各处。
“好巧不巧,竟赶到了今日”
正想着明日唤女儿过来看一眼,余光却瞥见儿子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啜泣。
刘豫目光中不乏舐犊之情,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有许多话想和儿子说,比如眼下局势,若强行为之,不但大齐会生出动荡,便是你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在两可。
不免让人多想
蔡婳媚目一扫,便猜到了众人心思,故意等了几息才解释道“令人有孕了,今晚不安生,便留在府里歇息了。”
只是,这喜讯发生在眼下节点,总有些违和。
陈初携武卫军指挥使项敬、黑旗军指挥使周良等淮北军高层巡视营地。
亥时二刻,东北夜空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是夜,子时末。
蔡婳很烦以前,家里还有猫儿和她作伴,如今猫儿也有了,剩了她一个。
这侯府里的女人,果然和别家女眷不一样
一旁的徐榜想了想却道“令人有了身孕,的确不宜再受惊扰。陈先生,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将那吴维光等人直接捉了,岂不省事反正那驿馆中也只有一百多军士”
“父皇,你知道伱错在哪儿么”刘螭边认真叠帕子边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口吻隐隐讥讽。
“”刘豫不明白儿子为何忽然这般和自己说话,不由微张着嘴巴,口涎顺颊流淌。
刘豫觉着儿子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这边,刘螭低头沉默许久,忽而起身从床头拿起面帕擦了擦脸上泪痕,再看向刘豫时,脸上已是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
“来的早晚都是正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