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炸晕的,尽数落入水中。
“大人气量非凡,待民宽宥您到任蔡州,是蔡州百姓之福啊”那随从拍马屁道。
“嘿嘿,我叫史小五。”
甚至,那船舱中的黄白土特产,也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借莫邵宏之手,孝敬鲁王的
即便清楚这些,但在京中时处处小心谨慎的莫邵宏,体验了这前呼后拥的感觉后,十分感激鲁王提拔,不由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慨叹
鲁王恩重,唯有帮鲁王打开淮北之局,方可回报一二
春风得意顺水行,一日看遍沿河景。
几日来,每到一地,莫邵宏便会受到当地官员的超格接待。
出发短短四五日,船舱内已装满了各地同僚赠与的黄白土特产
莫邵宏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并不是自己有多大贤名,而是因为他身上的鲁王烙印。
说罢,将小元宝递还陈初,借着两人靠近的机会,蔡婳忽然娇笑道“身上在外边惹了脏污能洗掉不带回家,若是在外头惹到了人,也能不带回家么”
酉时三刻。
啪叽
后来到了采薇阁,能从秦妈妈手里多讨来几文零用钱便开心。
三月初九。
大丈夫应如此,方不负十年寒窗快意
莫邵宏不由大喜。
果然,蔡婳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在小元宝脸蛋、额头上印了两道口脂印子。
想要和身旁的姐姐分享一二,转头却看见猫儿望着陈初父女的身影,正微微失神。
莫邵宏下意识眉头一皱,却又看向了披红挂绿、锣鼓喧天的河岸,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并和善道“算了,小事一桩,待会不得因此对项城官员乡绅无礼。”
林大力盯着史小五身上的破旧短褐,担忧神色溢于言表。
腾出两手后,有人使凿、有人使钻,配合默契,只短短几十息,船身水线以上便多出一个脑袋大小的破洞。
接着,再有人从后背上解下包了油布的大袋子
紧贴船身的史小五接过袋子中的陶罐,吹亮火折,凑近了陶罐上的引线。
“好。上游的兄弟已报,昨日傍晚,官船到了陈州。若无意外,今晚他们就会停靠河口镇,不过”
一番讨饶后,乐声再起。
烧香她又不是没试过,甚至汤药都吃了十几副,太奶奶更是不知从哪求了份香灰劝她冲水喝下
却全然没一点用。
林大力也点点头,随即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让兄弟们快进来吧,已备好了热汤饭和床铺。”
莫邵宏捋须淡笑,自矜道“民为天下之本本官善待百姓,百姓才会爱戴本官啊”
直至官船行出一里地,那密密麻麻的陈州官员依旧站在岸边,遥相拜别。
再后来,认识了陈初,那时她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跟在公子身边做个奴婢丫鬟什么的。
史小五点点头,也问道“林大档头”
“地振高冈,三河合水万年流”
笃笃笃笃笃
莫邵宏以为遇到了见义勇为的渔户,当即朝游在最前头的那名汉子喊道“乡亲们,本官莫邵宏,快快救我”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蔡州东北陈州境内项城东河口镇,因颍河与蔡河交汇于此,西岸形成了一个繁忙码头。
刚刚被知县呵斥了的吏人,两步走近,兜头一巴掌抽在那弹弦老者的脸上。
大鼓、五弦、板子等乐器同时响起,奏来一首喜庆得胜曲
不想,眼瞅官船驶近,颍河河心突然有两艘小舢板发生了碰撞。
“完了莫大人定然不悦”
于是,蔡婳不动声色的抿嘴一笑,道“我是说,初郎在外头少惹仇人,省得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被人寻仇”
莫邵宏扒着一块木板正惊慌间,却见四面八方冒出不少光着膀子的精壮汉子。
“”
码头这种地方,历来鱼龙混杂、乌烟瘴气。
你别说,蔡婳抱婴儿的姿势还挺专业也是,偌大一个侯府,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家伙,任谁见了小元宝不想抱抱、不想在粉嘟嘟的小脸上嘬两口
一早,莫邵宏在陈州大小官员相送下,登船继续南下。
负责清空河道的吏人,同样迷茫,望着那两艘始终占据河道纠缠互骂的渔户,恼怒不已,朝河上大喝道“蠢货,快让开惊了大人,老子要你们的命”
“要不,等两位兄弟吃完饭再说”林大力知道这些人赶了一整晚的路,此时困饿交加。
“哪里来的蠢笨村夫这下闯大祸了”
“上游的兄弟讲,那官船上至少有百余披甲护卫”
官船船身宽大,躲避不易或许,也根本没想着躲避
在岸上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官船船首自两艘舢板上倾轧而过。
“”
莫邵宏心下登时生出一股怒意,这愚笨渔户当真无礼,竟敢直呼本官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