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烦心事,理直气壮了许多。
现在,她有足够的理由要求陈初管她
“我说了直接告诉你爹爹,你又不肯。”
“净说意气话便是不提那糊涂皇后赐婚的事,我爹爹知道了也要打死我传出去,阿瑜还如何做人呀”
前边的话,陈瑾瑜还说的气势十足,但最后那句阿瑜还如何做人的气势却明显弱了下来。
也是,如今她做出的事大概可算作陈家百年来最出格的那个。
短暂欢愉后,却是对爹爹娘亲深深的愧疚。
似乎是为了自证清白,情绪忽然低落下去的陈瑾瑜低低道“那天,阿瑜昏死过去了,乘人之危”
那今天呢
陈初想说笑一句,却见陈瑾瑜又红了眼睛,便咽了回去。
不管情到深处时多么癫狂,事后,男女对这种事的感受总会有些差异。
莫说是在齐国,便是在开放的后世,社会舆论也普遍认为女生更吃亏些。
陈初紧了紧揽在陈瑾瑜腰上的胳膊,安慰道“莫担心,到时你爹爹若生气,由我担着,总之不会让他责罚你太重。”
“那你可不能顶撞爹爹呀他平日虽严厉了些,却是极疼阿瑜的。”
“你还真把我当成那般莽撞的人啊我怎会顶撞他待他同知一事了了,我便想法子解决你这件事。”
“可是,爹爹快要去东京了呀”这几日,忽然变得多愁善感的陈瑾瑜又惆怅道。
“或许,他去不了。”
“怎会呢圣旨违抗不得”
“没人说抗旨啊,若那接任你爹爹的新同知,一直无法到任,你爹爹也没办法走啊”
“呃你是说”
陈瑾瑜听出某些端倪,猛地瞪大了眼,直勾勾盯着陈初,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确切答案。
“我什么都没说。”
陈初却笑道。
酉时初。
蔡州衙前街。
今日有些事来找爹爹相商的蔡婳步出府衙后,路过节帅衙门,临时起意拐了进去。
却在陈初值房的院子里看见毛蛋正在为小红梳理鬃毛。
蔡婳入内,拍了拍终于步入壮年的小红,夸赞道“好小伙。”
小红也认出了眼前这位是丈母娘,亲热的在蔡婳手中蹭了蹭脑袋,惹得蔡婳花枝乱颤。
已站在一旁的毛蛋,提着木桶,强装镇定道“三娘子,侯爷不在衙门”
“哦。”
起初蔡婳并未想到别处毕竟陈初事务繁忙,时常外出,不在衙门再正常不过。
于是她一边帮小红顺毛,边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你怎么没跟你家侯爷外出呀”
“我侯爷带了大宝剑”
毛蛋赶忙道,这下,蔡婳被吸引了注意平常陈初走动,带上毛蛋、白毛鼠他们足矣,只有面临危险时才带大宝剑。
“他只带了大宝剑”蔡婳皱眉道。
她这幅表情,却让毛蛋紧张起来,“是,是啊。”
“怎么没骑马”
“侯爷坐了马车。”
“马车”蔡婳更稀奇了,陈初轻易不愿坐马车。
但马车有个特性,那便是隐秘不虞担心被人看见。
只带了一人,又藏头露尾
蔡婳察觉出异常,扭头盯着明显不自在的毛蛋,忽而仿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他们今晚怕是不回家了吧”
“回家侯爷肯定回来”
毛蛋很笃定,毕竟,侯爷敢不回家,陈小娘却一定会回城的。
怕被人看见,却又走的不远。
怎那般像是在偷腥哩
蔡婳不动声色,朝毛蛋一笑,道“待侯爷回来,你莫要告诉他我来过。好了,我先回了。”
“是”
毛蛋附和,不由松了一口气。
心中却道待会侯爷回来,需赶紧知会一声,三娘子来过
出了节帅衙门。
蔡婳和茹儿乘车往家走去。
路上,正望着窗外凝思的蔡婳,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茹儿,蔡州左近都有哪些幽静去处”
“啊”茹儿愣了一下才道“幽静去处青莲寺、青云观,好多呢”
“哦。”蔡婳应了一声。
茹儿却小心看了她一眼,善意提醒道“三娘子,方才你为何不让毛蛋告诉侯爷你来过呢以毛蛋脾性,必定会告诉侯爷。三娘子多这一嘴,反倒显得有事要瞒侯爷一般”
蔡婳眯起狐狸眼笑了笑,却懒得给茹儿解惑。
她就是故意的。
等陈初回来,毛蛋一句三娘子来了,还不让我告诉侯爷
便能试出自家男人心虚与否。
若他不心虚,自会像平日那般回家吃饭睡觉。
若他心虚,或许就露了马脚比如回家后第一时间换衣裳、沐浴。
这叫打草惊蛇
茹儿她懂个屁
蔡婳忽然之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