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两份俸禄了么”
“”
猫儿见这妇人对官人不敬,条件反射一般,一步横移挡在了官人身前。
西门恭见势不妙,连忙大喝阻拦。
“好,既然如此,便照陈同知的意思誊写卷宗,结案吧。”
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吴氏身后的吴逸繁,兴奋的攥紧了拳头,一直盯着苟胜和其余几名参与过殴打他的衙役。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吴逸繁,望着姑母,崇拜的无以复加。
毛蛋和宝喜反应也很快,自然不能任由这悍妇辱骂东家,可又因对方是妇人,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蔡婳虽没毛蛋和宝喜的动作快,却最是果决,只见她一步上前,伸手扒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毛蛋,“别碍事”
毛蛋猝不及防,往旁边一个趔趄,却也让出了蔡婳直面吴氏的空间。
两人身高差了大半尺,猫儿说话时不由自主仰起脸蛋,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上有疑惑、有担心。
吴氏莫名其妙说了这句,突然扬手一巴掌抽在了苟胜脸上。
“没问题”陈景彦拱手道。
陈初不说话,堂内无一人说话。
吴氏虽一届白身,但吴家却不是没有命妇,大怒之下早顾不得许多,只见她上下打量猫儿一眼,扭头朝婆子、侍卫们道“你们都瞎了么看不到主家受辱么将这小贱人拿下,出了事我吴家担着”
有陈初在,便是宝贝女儿把天捅个窟窿,也能保她无虞。
吴氏斜乜苟胜一眼,转身看向了蔡源和陈景彦,像是说给苟胜听的,也像是说给全体桐山系听的,“我如何不敢打我吴家清贵数百年,家中出过的宰辅良臣如过江之鲫还打不得你一个贱吏”
只觉扬眉吐气了的苟胜,提了提腰间绦带,对人头攒动的百姓喊道“今日书院街行凶之人并非府衙官差,如今已查明,凶徒乃孙知府家下人。为还受害者公道,凶徒每人杖六十,就在衙前街行刑”
习惯的肢体语言,让她开口之前,先伸手指向了陈初的鼻子。
有了西门恭发话,西门喜等捕快衙役这才悻悻的退了回去。
“事发便在书院街,我怎会不知道。”
入骨三四寸深
吴妈继续前冲两三步,才直直扑倒在地,再无一丝生息。
“这是”孙昌浩刚开口,不待他解释,那吴氏却两步上前,站定于苟胜身上,自上而下打量一眼后,语调平静道“你,便是刑名孔目苟胜”
陈初频频颔首,像是在听一件寻常小事,直到苟胜讲完,才出人意料的问了一句,“断人一臂,赔偿十贯,也算合理。”
“”
却见陈初又向猫儿伸出了手,“娘子,借我一百六十贯货票”
围得水泄不通的衙门外,自从清晰听见府衙内传出格杀勿论的齐喝后,便安静了下来。
今日不管事出何因,总之,吴家在蔡州算是立威了,而孙昌浩也能借着吴家之势在蔡州站稳脚跟了
正思索间,忽听堂外一阵铿锵作响的整齐脚步声。
吴氏手一伸,指向了公案后的孙昌浩,忽然提高音量向其余官吏大声斥道“一府主官,便是一府父母诸位大人若不懂得如何孝敬父母,便回家通读孝经”
说罢,便将十六人摁在衙前街上一字排开,再有皂吏上前行杖。
“”苟胜闻言一怔,委屈吧啦的看了看陈初,喃喃不敢言语。
府衙大堂,孙昌浩已让出了上首正位,只半个屁股坐在下方椅内,战战兢兢。
跋扈那我一家便跋扈一回给你们看看
陈初负手立于大堂正中,自下而上盯着孙昌浩后者自从发现情况失控后,早已半天没吱声了,只求路安侯能把他当个小透明忘掉。
吴氏张着嘴巴,盯着陈初看了几息,确定对方不是在说笑,噌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步迈至陈初身前,便要与他理论一番。
陈初瞧了一眼从始至终未发一眼的陈景彦,询问道“陈同知,今日一事,这样安排有没有什么问题么”
陈初东一榔头,西一垂子的行为搞的大家一头雾水,便是猫儿也不明白官人要作甚,赶忙回身让白露点出一百六十贯的货票递给了陈初。
吴三等人连协理的衙役公服都没有换嚣张至极。
心中憋屈,却又无可奈何,孙昌浩是明面上的知府,吴家又是大齐数得着的当世大族。
未时三刻。
“喊你去看热闹。”
吴三等人发出一阵窃笑,声音却不算小,像是故意笑给堂内诸官听的。
世家女那股清冷矜贵气度,让堂内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但,正在气头上的苟胜却眉头一皱,看向了孙昌浩,装作不认识吴氏一般,质问道“大人咱们公堂议事,怎有妇人闯进来”
“”老陈愕然,我的意思我甚都没说啊
“噗嗤”
吴氏还没搞明白这名扮作男子的女子要作甚,蔡婳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