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一马当先迈步而入,“曹当家,钱粮可备好了”
“已备好,请诸位兄弟去聚义堂吃几杯水酒,我这就让人搬出来”
曹飞引着一行人步入聚义厅。
樊毅却又被站在厅内一角的粗布衣侍女吸引了目光这脸盘倒也凑合,但怎生的这般高的个子啊
樊毅看了看侍女的大长腿,又看了看陈兄弟的翘臀还是觉得翘臀更好些。
在厅内坐定,曹飞亲自给几人斟了酒。
聚义厅不大,张立只带了五六名亲信坐了进来,其余喽啰都在厅外。
酒里自然动了手脚按计划,只需先麻翻厅内这些骨干,屋外那些喽啰自然好收拾些。
“吃酒吃酒。”曹飞热情劝道。
张立他们今晚是来黑吃黑的,自然不会吃酒坏事,那樊毅拈起酒盏嗅了嗅,皮笑肉不笑道“曹当家,这酒里不会下药了吧”
“”曹飞登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了陈初。
“”
樊毅本是随口一句说笑,可见了曹飞的反应不由心下一骇,“姓曹的你果真下药了”
一旁的张立却早不耐樊毅如同戏耍到嘴猎物般的玩闹了,只听他猛的大喝道“三弟,和他们罗唣作甚快些动手,完事早些回山吃酒耍女人”
樊毅闻言再不言语,陡然一甩手腕,酒盏啪一声落地,发出脆响,随即喊了一声,“把那小郎留与我”
屋内玉泉山众人同时起身,纷纷抽出了绑缚在小腿上的利刃
陈初有点懵诶,我还没摔杯,你咋摔了
难道,你也摔杯为号
可下一刻,又轮到玉泉山众人懵了
酒盏落地后,这聚义厅房前屋后的草丛里、浓密树冠中登时跳下一帮大汉
紧接着,寨中闭严的房门也打开了,呼啦啦涌出一群手持白蜡枪的汉子,朝聚义厅疾奔而来。
清风寨何时有了这么多人
尽管满腹疑惑,张立也知道外边这群小可爱不是来帮自己的。
不由怒骂道“肏你娘,曹飞,你想黑吃黑”
要点碧莲吧你们都先摔杯为号了,还有脸说别人黑吃黑
“肏你娘,张立,你想黑吃黑”曹飞原封不动的骂了回去。
这是场高端局,或许叫做黑吃黑吃黑
只骂肯定分不出胜负,张立心知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抬腿踢翻桌案,握着短刀冲了上去。
屋内登时乱将起来。
此时聚义厅内只玉泉山六人,抱风寨八人,还有陈初和铁胆。
优势在我
然而,只短短两个呼吸,那张立便一个错步,短刀迅疾无声的抹过抱风寨一人的咽喉,紧接一个旋身,反手又捅进一人肋间。
转眼,双方人数持平
优势在我
外间。
玉泉山众喽啰被桐山众汉堵在门口,冲在最前的大宝剑同样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手刃两人。
但因房门被堵,后边大部队竟一时冲不进厅内。
刘二虎心知东家还在厅内,不由大急,忙朝被挤在后边的联防队员喊道“平日沈教头怎教你们的快,排队往前戳”
这声喊,终于让慌乱亢奋的联防队员多少回过点神。
连忙排起了杂乱不齐的队伍,伸出白蜡杆枪往前瞎几把戳了起来。
“恁娘是我”
“鹭留圩的憨货老子是自己人”
这一戳不要紧,换来的却是友军的怒骂,特别是那张三,左侧屁股蛋上顿时多了一个血窟窿,汩汩血水直冒。
刘二虎面色通红,一来是着急东家安危,二来是羞愧俺们都是好吃好喝养出来的废物么
他想找大郎问问现下怎办,却见大郎和长子正冲在最前,和玉泉山匪人打的难解难分。
鹭留圩联防队首次作战战绩
敌人0
友军3
队伍中刘四两眼瞅这般不是办法,四下一看,转身跑到了聚义厅侧边的窗户前,发力踹断窗棂,爬了进去。
厅内。
清风岭八兄弟转眼只剩了五人。
直到陈初和铁胆上手,战局才勉力维持了平衡。
陈初那水平,只比王八拳的水平强辣么一点点。
但有铁胆一直如影随形,使兵刃近不得他身
只不过,这姑娘不知是不是没有杀人经验,每次出手都不是致命伤,被打翻或踹飞的玉泉山匪人总能再爬起来战斗。
战况焦灼。
不过门外喽啰被连杀几人后,抵抗渐渐弱了下来,已有人率先弃了兵刃,跪在地上不住大喊,“爷爷饶命”
这般下去,外边的大部队早晚冲进来,只需坚持片刻就好。
发现这个情况的还有樊毅
他已看出,厅内最难缠的便是这高个侍女,但这侍女又一直留意着那个翘臀小郎。
于是樊毅游走几步,假意朝陈初后背出刀,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