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为零。
到底能不能成功,就要看猫儿的悟性了。
窝棚内,因闷热一直睡不着的陈初,干脆披衣起床,拎着一张席子走了出来。
开门便看到猫儿小脑袋一栽一栽,昏昏欲睡的模样。
陈初蹑手蹑脚靠近,忽然喊了一声“呔这位小娘子,随本大王回山做压寨夫人罢”
“”
正半梦半醒的猫儿被吓的一個激灵,回头间手里已挥起了烧火棍。
然而下一刻,当她看清身后的人是陈初后,桃花眼中的惊恐便迅速消散,细声细气嗔怪道“官人净会捉弄人”
陈初哈哈一乐,随手把席子铺在地上。
“官人作甚要睡在外面么”猫儿蜷着身子在树桩上坐久了,说话时抻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夏日衣衫单薄,这套伸展动作让猫儿本不富裕的资本也勾勒出一对微妙弧线。微敞的领口内,绕颈系在脖后的红色肚兜系带惊鸿一瞥。
陈初不由多看了几眼
猫儿察觉他的眼神不对,随即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走光危险,赶忙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领。
陈初这才笑呵呵回答道“不是要睡在外边,是担心你一个人害怕,专门来陪你。”
这话猫儿爱听,喜悦替代了羞赧,猫儿抿嘴,甜甜一笑,道“猫儿不害怕,官人白天操劳一天,回屋睡吧。”
“哦不想我陪你”
“想呀”
“那你还赶我回屋。”
“这样说,会显得猫儿懂事、会心疼人。”猫儿调皮的吐了吐粉舌。
“”
陈初失笑,对猫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来,然后才道“心眼还真多。”
猫儿此时特别乖,竟真的走过来和陈初并排坐在了席子上。
于是陈初得寸进尺,身子一歪便趟了下去,刚好把头枕在了猫儿大腿上。
猫儿短暂的绷紧了一下,随即又稍微放松了一些,而后用食指轻轻戳了戳陈初的脑袋,示意他坐好。
陈初却无赖一般,偏不肯挪开。
见他如此,猫儿又象征性的戳了几下,也就听之任之了。
“官人,猫儿还对你使过别的心眼呢。”猫儿欠了欠屁股,好让陈初枕的更舒服一些。
“哦说来听听。”
“正月二十三那晚”猫儿稍稍迟疑了一下,又像是下了决心,这才接着道“那晚,我家房子不是失火了,是我自己点燃的”
“哦为何”陈初奇怪道。
“烧了房子,我便没了退路。那样你就会心软带上我们姐妹了”
“若那晚我硬着心肠不肯带你们呢”
“猫儿知道官人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不然那晚你见到刘大劫财行凶时,便直接跑掉了,也不会因一时迟疑被猫儿拉进那场凶危”
说起这桩往事,猫儿不由想起了亡故的娘亲,笑容黯淡许多。
“还有,那晚官人刚开始不愿带我们姐妹,我也看出来了。所以我站在你面前使劲哭,最后哭的你心软了”
猫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当时所有心思都交待了出去。
“”
陈初终于忍俊不禁,自下而上望着猫儿被灶火映红的脸庞,奇怪道“你怎么都主动坦白了”
这些小心思,猫儿不说,陈初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猫儿却耷了眼皮,不和陈初对视,轻声道“猫儿把这些说与官人听,是不想诓骗官人。”
“猫儿时常诓人么”陈初笑道。
猫儿张了张小嘴,却没发出声。
娘亲的事是她最大的心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算欺瞒了陈初,于是隔了半晌猫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官人,若猫儿哪天做错了事,你会不会不要猫儿”
咦,这个套路怎么有点熟悉啊。
难不成这丫头铺垫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句
“自然不会。”陈初先给猫儿吃了颗定心丸,接着便转守为攻道“那若是官人做错了事呢”
“猫儿也不会怪官人。”正暗自歉疚的猫儿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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