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人就开始搞破坏,毕竟林如海身后的这些事,林家人都承担着各种差事。
严加这些族人,在父亲葬礼上各种作妖,黛玉那真是被气的想杀人。
她不是软弱之人,她是极其聪明的女子,仍是借着皇帝那份旨意,她直接宣布说谁若丧仪有失,则将谁直接从族里除名。
当然,要做点这一点儿,她还借了新家主林耀的名义。
而林耀,便是黛玉替父亲认的嗣子,名字也是她代替父亲改的。
通过一系列的斗争和挫折,整场丧仪平稳而有序完成,黛玉也在此过程中成长了许多。
“你守了几个时辰,快去歇歇吧!”黛玉露出笑容道。
“是!”
林耀是个实在人,此时没有说那些客套话,很自觉就告辞离开了。
待林耀离开,黛玉便继续抄写佛经,没一会儿紫鹃却小跑着过来了。
“姑娘,好消息……”
黛玉抬头,面露疑惑,问道:“什么好消息!”
“姑娘近日忧虑,奴婢可以保证,这消息可为姑娘解忧!”紫鹃半开玩笑道。
他们之间名为主仆,实际上已经是情同姐妹,所以才能这般随便说笑。
见黛玉毫无所动,紫鹃遂趴到窗户上,仰着头问道:“姑娘就不问问是什么事?”
“伱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
见黛玉这般淡定,紫鹃反而急了。
“姑娘不问,我偏要说!”紫鹃撑起身子说道。
“是有关十三爷的消息……”
说话时,紫鹃仔细观察着黛玉的反应,对方神色之间的变化,全都被紫鹃给发现了。
黛玉装作无事,紫鹃也不想去点破,但偏偏又多等了一会儿。
见黛玉眉头微皱,紫鹃方笑着说道:“今日小厮从城里采买回来,说到处都在传十三爷的消息……”
“此番十三爷领兵,在海上大败西班牙人,而且还是全歼敌军呢!”
看黛玉眉头舒展开,紫鹃方笑着说道:“如此,姑娘可以安心了!”
“你胡说什么呢!”黛玉抬起头来,神色不善。
紫鹃捂嘴笑道:“还以为姑娘没听我说话,看来是我想错了……以姑娘对十三爷的心意,又岂会不在乎!”
眼林如海过世已近五个月,黛玉基本从悲伤中走出,所以紫鹃才敢这般说笑。
当然紫鹃说这些,目的是为让黛玉高兴一些,后者成日愁眉苦脸她看了也心疼。
黛玉知道紫鹃的好意,此时没有出言责难。
“没事就干活儿去,没活儿也别来扰我抄经!”黛玉低下头,又忙起了自己的事。
紫鹃答道:“陪姑娘说话,不就是我的差事,我这不就是在干活儿!”
“贫嘴!”这一刻,黛玉终于忍不住笑了。
瞅准机会,紫鹃连忙问道:“姑娘,十三爷回来,若要带你回京去,你去不去?”
知道朱景洪肯定会这么做,所以紫鹃才提前询问,怕的就是黛玉想不开。
“他是他,我是我!”黛玉答了这么一句。
“姑娘不去?”紫鹃大胆问道。
黛玉刚想回绝,可又觉得不太妥当,而后佯怒训斥道:“再敢多嘴,罚你去做个洒扫丫头!”
话是这么说,此刻黛玉心里也在纠结,如果朱景洪真的要带她走,自己到底去去还是不去。
拒绝的话她于心不忍,同意的话又觉得自己不孝,毕竟老父亲过世还没多久,她直接走了说不过去。
当黛玉纠结时,海战大捷的消息,随着时间流逝还在传递。
捷报这种好消息,根本不需要保密,所以驿卒基本上吆喝着传递信息,其路经集镇都得知了捷报。
和大多数人一样,听到海战告捷沿途百姓,对这一情况基本不感到意外,毕竟襄王领兵又怎么可能失败!
消息极速往京里传去,这种消息自然是越早送到越好,最好是能在腊月结束之前,这样便可将其当做新年的献礼。
为此,沿途驿站的士兵们,那真是拼了命的在赶路。
正统十四年腊月三十,上午驿卒赶到了通政司,将朱景洪的奏报递进了宫去。
太上皇病逝已有两个月,皇宫之内已除去灵堂旗幡,太上皇梓宫已迁往皇宫以北观德殿安置,但皇陵那边准备好后方可下葬。
眼下,皇帝朱咸铭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东南和西北的大战上,为这些事他也忙得不可开交。
西北还是互有胜负,双方都奈何对方不得,这让朱咸铭很是头疼。
批阅奏报时候,朱咸铭忍不住多写了几句申饬的话,以此给前线将领们施加压力。
写完之后,朱咸铭抬头看向书案左侧,那里摆放了两个沙盘,分别显示了西北和东南的局势。
“老十三那边,已许久没传消息了!”朱咸铭感慨道。
“这么久没回消息,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