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多想和从前一样(2 / 3)

红楼襄王 飞花逐叶 6503 字 4个月前

到这小子要喝酒后再回话,朱咸铭只觉得离谱,想来从古到今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他不是一般的帝王,面前站的更不是普通臣子,所以朱咸铭允了这离谱的要求。

很快,程英亲自端了酒进入殿内,正要给朱景洪倒酒时,却被后者夺过了酒壶。

朱景洪取掉壶盖扔掉,然后便提壶往嘴里灌了去,一壶饮毕然后是第二第三壶。

两三分钟之内,三壶酒都灌进了朱景洪肚中,也让他稍微有了些醉意。

“to……”

听到这奇怪的发言,朱咸铭下意识问道:“什么?”

“爹……我就知道,您不信我!”

“我结党营私?我跟谁结党了?我私下里见谁了?我又营了哪门子的私?”

“那些个差事,不全都您派给我的?”

“金陵剿倭,西北平叛,辽东定朝……儿子不都是奉旨行事?”

“哦……现在事情办成了,您听了几句谗言,就说儿子是结党营私,你这不是卸磨杀驴?”

难怪这小子要喝酒,果然是酒壮怂人胆,他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朱咸铭心中咋舌。

但他不打算喝止,想听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话。

而在此时,朱景洪取下了纱帽,扔向了一旁的程英后,接着说道:“如您所说,儿子本可以逍遥自在,为何又要染指兵权?”

终于,眼下谈到了兵权的事朱咸铭亦神色郑重起来。

一手握着腰间革带,朱景洪来回踱步之时,怒气冲冲道:“染指兵权?什么叫染指兵权?”

“儿子若不掌兵……如何消灭倭寇?如何平定叛贼?”

站在殿中,朱景洪停下脚步,面对皇帝说道:“再者说了,儿子放着逍遥日子不过,舍生忘死去拼杀,难道就是为了染指兵权?”

“狗屁!”

“儿子所图……不过是为您分忧,为朝廷为百姓谋太平而已!”

“倭贼平定百姓安居乐业,西北安靖可保国门无忧,我们还要建立强大的水师,因为我们不只要御敌于国门,更要御敌于四海……”

“当今天下,西夷跨海而来,乃是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

一时间,朱景洪又讲起天下大势,只从他狂热而坚定的目光里,便依旧可以让人相信,他是个有追求的热血少年。

换言之,所谓染指兵权乃是手段,是实现抱负的工具,而不是目的本身。

再直白一些,就是握兵权是为为朝廷为皇帝做实事,而不是结党营私甚至于搞破坏。

许多理念,许多长远的考虑,此前朱景洪都给皇帝说过,在数年灌输下其实影响到了朱咸铭的观念。

在朱景洪的阐述之下,当前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大明必须要有长远考虑才能一直兴旺。

朱咸铭有厂卫在手,耳目可以说是遍布中外,乃是天下除朱景洪见识最广者。

朱景洪的理念超前,天下最有可能理解并认同他的人,便只能是皇帝。

而此时,朱咸铭确实认可了他,也基本相信了他。

这一点,朱景洪看出来了,可他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所以还得继续往下说。

分析完了局势,朱景洪整理了衣衫,然后拜倒在皇帝面前。

“父不慈子不孝,父亲方才所言,非父论子之道,儿子恳请您收回,方有下言陈奏!”

说完这话,朱景洪把头贴到地上,以表明自己是做道理之争,并无对君父的不敬之意。

当然,这种搞法也只能他来做,敢让马上皇帝把话收回,这是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朱咸铭不以为意,徐徐说道:“适才我之所言,乃是转述他人之言!”

他这话翻译一下便是说,指中伤朱景洪的话都是别人讲的,他只是转述所以用不着收回。

朱景洪当然要给皇帝台阶下,于是撑起身子郑重说道:“爹……刚才说了许多废话,儿子可以回您的刚才问话了!”

刚才皇帝的问话是结党营私,朱景洪对此只是做了侧面的解释,而没有就问题进行正面回答。

便见朱景洪神色庄重,目光炯炯道:“儿子自领兵以来,署理东南剿倭事,指挥西北平叛事,主持京军改制事……每一步都靠您的提携!”

“要说结党,儿子只能是您的臣党,要说营私……儿子也是为您的大业营私!”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前番您削我的俸禄,罚我禁足儿子坦然受之,这次您要削爵乃至抄家,儿子也绝无怨言!”

听到这话,朱咸铭不由感到动容,他看到了朱景洪的赤子之心,更明白自己的的诘问对他伤害有多大。

“爹……只是儿子不甘心呐……”

“为了您,儿子什么苦都可以受,只是儿子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谁做的事多,谁受的委屈就越大!”

指着门外,朱景洪哭诉道:“那些庙堂之上的人,他们不知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