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也在参加国宴。
“都起来吧”
“谢父皇陛下”
待众人起身后,朱咸铭已走上了台阶,最终停在了朱景洪的面前。
“老十三,你肚子可好些了”
朱景洪上报的身体不适,便是说的自己拉肚子,所以朱咸铭才会有此一问。
“多谢父皇挂念,儿臣已经好了许多”
一边迈步往里走去,朱咸铭慢悠悠说道“塞外苦寒之地,你倒活蹦乱跳,回到京城就病了,这可真是怪了”
跟在一侧,朱景洪答道“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些事那能说得准”
这时太子朱景源说道“十三弟,今日你虽未至国宴,然则宴会处处有你的事迹,列国使节都在谈论你呢”
如果老六说这话,朱景洪定会怀疑他用心险恶。
“四哥,你又抬举我了,如今不知多少人骂我呢,也就你还看得起弟弟”
“也就你”三个字很有意思,直接把朱景渊排除在外,其中意味已是不言自明。
这时朱景渊及时出言道“十三弟,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你千万别放在心里,父皇圣明定不会被他们欺瞒”
朱景洪笑了笑,随后答道“六哥高见”
就这样扯着这些没用的,皇帝直接来到了正中御座,坐到了太上皇本该坐的位置。
“太上皇不来”
面对皇后询问,朱咸铭答道“老爷子累了,便先回宫去了”
深深望了朱咸铭一眼,杨清音说道“那就该把仪式弄简单些,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
朱咸铭答话之时,脸上却无半分悔意,如果太上皇能熬到明年十月,他还会把这次的仪式来一遍。
虽然是家宴,但也有简单的仪式。
与朱咸铭简单说了几句之后,杨清音便引领着后妃和宗室们,向御座上的皇帝叩拜行礼。
一番折腾后,宴会也就正式开始,相比于国宴这里气氛温和了许多。
歌舞表演自是不可或缺,在祥和悠扬的乐曲声中,妃嫔和宗王们纷纷向朱咸铭祝酒。
直到连朱景淳两人都去了,眼见朱景洪还是稳如泰山,宝钗忍不住提醒“诶诶你别杵着了,也该去陛下面前露个脸”
见他无所动,宝钗又推了推他,说道“快去吧”
他俩坐的位置靠前,这些动作许多人都瞧见了。
这样一来,旁人只会认为朱景洪懒散,乃是王妃逼着才去露脸,所以绝不会是有所图谋。
示意宫女把酒倒满后,宝钗把酒杯递到了朱景洪手中。
“去吧”
没办法,朱景洪只能起身,然后向着御座走去。
正常来说祝酒是在台阶之下,但朱景洪三兄弟却是例外,但朱景洪又是例外的例外,因为他就停在了台阶下。
好在此时,皇后给出了助攻“老十三,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可别说他,他在西北长了志气,如今翅膀硬了,跟咱们就生疏了”皇帝慢悠悠说道。
如今有关朱景洪的弹章流言满天都是,结合朱咸铭此刻说出的这些话,若太子睿王处于这这这境地,那绝对会感到后背发凉。
朱景洪却毫无胆怯,只见他径直往台阶上走去,然后便来到了皇帝面前。
“爹,儿子是怕您看到我心烦,所以才离得远些”
只听朱咸铭平静道“你在外面多惹事,我就不烦了”
“爹,我不惹事,就怕事来惹我”
朱咸铭笑了笑,说道“这话倒不假,比如那朝鲜使者,不就找到你府上去了”
“爹,他也算知恩图报之人,儿子年初时救过他,如今便道府上来道谢”
“只是来道谢”
朱景洪知道,皇帝问的是黄金的事,毕竟此前他给老头承诺过分钱。
但此时这个问题,正好可以引出他想要说的事。
“那李晖还给儿子说了些其他事”
“哦”
“如今朝鲜是其世子李暄主事,那李晖言其兄或是受人蛊惑,想着要造朝鲜自己的文字、律法和典章制度”
作为极具政治敏锐性的皇帝,朱咸铭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莫不是他胡说”朱咸铭皱眉道。
朱景洪答道“管他是不是胡说,派人查查就清楚了”
“只是”
眼见朱景洪吞吞吐吐,朱咸铭抬头说道“有话你直说便是”
“儿子以为,还是从京里派人去查为好,无论北司辽东千户所,还是南司朝鲜千户所,只怕都”
后面朱景洪的话没说完,但其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这些废物,当真该死”朱咸铭冷声道。
家奴贪财他可以忍,弄权他也能接受,可若是对主子连忠心都没了,在朱咸铭看来就可以去死了。
上半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