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在,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只道今天是双喜临门。
这些人闹过事情热度会越高,薛家丫头妃位就越不稳,老十三的内宅就越难安宁
所以现在,这些官员们是否继续待下去,对朱景渊来说都不重要。
那么,若能把这些人劝走,对他而言便又是一番功劳。
他自己撺掇来的那些人,自然最先被他“感化”,纷纷赞颂“睿王殿下所言极是”,而后就识趣的离开了乾清门。
但在别的人这里,朱景渊却碰了一鼻子灰,尤其太子的人对他挖苦了几句,让这厮顿时杀心大起。
当然了,三位阁老也没闲着,他们的话也起了些作用,总算有几人离开了现场。
可要命的是,又有更多得知消息的人,在陆续往乾清门这里汇聚,反倒让现场人数不降反增。
然而,随着大批锦衣卫的赶来,现场议论声又逐渐安静下来。
校尉们迅速将乾清门外围住,目光不善盯着现场近百名官员,只等上司发话他们就要动手拿人。
此刻,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李庆祥也到了,这样的场合他得亲自过来才放心。
“尔等齐聚于此吵闹不休,将君父置于何地”
“若尔等还有半分天良,就尽早散去各归其位,否则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虽然李庆祥语气严厉,但其实他比谁都希望,这些人能见好就收赶紧滚蛋。
把人抓回去还得审,到时候又是得罪人的事,李庆祥当然不愿找麻烦。
当然他很清楚锦衣卫的身份,所以该做的事他都会做好,否则他自己就得先折进去。
就在这时,太子朱景源也赶到了现场,被宦官扶着跑过来他已是气喘吁吁。
本来他身体就不好,近两天又得知高书言遇难,使他精神层面也遭受了重击,乃至现在看起来更加憔悴了。
“诸位,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都快些回去吧”
太子这幅憔悴的样子,着实让在场官员心感震动。
“太子殿下,臣等此番前来,皆是出于公心,不使圣上冤罚忠直”
“是啊殿下,臣等皆是一片赤诚,并无放肆之意”
相较于朱景渊,在场众人更愿意跟太子诉苦,毕竟这位心肠软有善心,说不定还能劝得他加入进来。
朱景源不会想到,这帮人竟想把他策反。
“四哥,我记得那位张主事,还有那位陈少卿,都曾是你东宫的旧人”
朱景渊虽只是简单一句,但项庄舞剑之意却很明显,毕竟连朱景源都看出来了。
“老六,你别在这儿挑拨是非,今日之祸事还不都是伱挑出来的”朱景源愤然骂道。
这就是太子愚蠢的地方,把不干净的事拿到了台面上,没有顾及到大局和影响。
果然今日果真一箭双雕,太子你能再可爱些吗朱景渊心里大笑起来。
但与此同时,只见他谦逊说道“四哥小弟不知何处得罪了您,乃至于召至这般指责”
“难道臣弟劝他们回去,还犯了什么大错亦或是扰乱了四哥部署”
太过聪明的人,往往也会因为自负而自伤。
眼下留在现场的官员,可不是全是他睿王府的投机客,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公心,来替被罚的监生们求情。
所以当听到睿王陷害太子,这些人又如何能接受,尤其他们中还有东宫旧人。
只听被朱景渊点到的陈少卿怒道“睿王殿下,今日到场官员,皆为我大明之臣,你却说是什么东宫旧人,难道东宫与大明是分割开的”
此话音一落,又有人开口说道“太子是我大明国本,难道睿王殿下能替圣上做主,要把国本太子拿掉”
通过科举选出来的官员,论嘴皮子那都不弱。
刚才朱景渊把自己的人劝走了,以至于连个声援他的人都没有,此刻他被怼得极为难受。
“我与太子骨肉至亲,尔等如此颠倒黑白言语中伤,是要坏我天家兄弟情谊”朱景渊阴沉着脸问道。
这话一出,在场多数人都不得不感慨,这位睿王殿下脸皮是真的够厚。
就他做的那些个事,还有脸说什么兄弟情谊,着实是太过可笑了些。
外面发生的情况,朱咸铭都有实时掌握,他再也忍不了俩儿子丢人现眼,于是程英来到了乾清门外。
“主上口谕”
听到这句话,在场官员不管服不服,都只能老老实实跪下磕头。
“尔等忤逆,朕已再三忍耐,若尔等不顾君臣情谊,朕亦只能执行国法”
程英年罢,当即严厉呵斥道;“锦衣卫”
“有”
在场数百名校尉齐齐呐喊,直接把威慑力拉满,作为皇帝亲军和大明第一卫,他们自是有一股骄傲和自豪。
在场官员听到喊话,纷纷感到心颤惊恐,只有少数意志坚定之人,此刻还勉强维持住了“体面”。
“诸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