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说道“关于罗道友之事,太过复杂,一言两句讲不明白。要不,卫道友移驾仙风宫,再行详谈。”
“妾身,好歹也是堂堂的元婴之尊,若在凝月宫的宫口久待,不免太过跌份了。”红镜上人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番话,合情合理。
卫图并未有太多的怀疑之处。
毕竟,让一个元婴老祖站在门口,也确实太过扎眼了。
而且,此时的凝月宫,亦几乎吸引了所有康国势力的注意力。
不过,听到“仙凤宫”三字后,卫图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红镜上人这一建议。
仙凤宫,是凝月宫的偏殿,不在凝月宫的主宫阵法庇护之下。
上次,他借地款待余宫寿三人时,就是在仙凤宫摆的宴席。
也就是说,他若移驾仙凤宫,与红镜上人详谈此事,就相当于暂时脱离了凝月宫的阵法
调虎离山
卫图认为红镜上人动这个心思的几率,应该不大,但他作为护道者,理应防患于未然。
况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宜多听凝月宫的私密之事。
纵然卫图明白,他现在帮曹宓护道,在外修红镜上人眼中,他和曹宓的关系,已算是极为亲密之人了知道这些隐秘,也不算大事。
但能避嫌的话,还是需要尽量避嫌。
而且,此时距离曹宓出关,也仅剩一两年了。届时,他再听此秘闻,亦无伤大雅。
想完后,卫图便将自己的顾虑,一一如实的讲给了红镜上人。
“还请红境道友暂回镜水阁,待曹道友出关后,卫某与之一道,联袂拜访。”
卫图面露诚恳之色道。
听得此言,红镜上人也不好再行多说了,她微微颔首,对卫图点头一礼后,便离开了凝月宫的宫门。
时间流逝。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年。
这日,凝月宫上空,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道道蓝色劫雷,在空中轰鸣不止,向下倾荡而出。
紧接着,两个月轮法宝,从地面的曹宓洞府而出,迎上了劫雷。
这月轮法宝,极为坚韧,连续抵挡了数道劫雷,也不见有丝毫的虚弱。
“四阶下品法器”卫图微微挑眉,心道凝月宫这万载大宗的底蕴,果然不容小觑。
此次,在渊泽仙城参加完飞仙盟的秘市交易会后,他的眼界和见识,亦大大有所提升了。
知道许多元婴散修,手上所用的法器,大多也是三阶法器,而非其境界理应所用的四阶法器。
换言之,单是在这一点,门派出身的曹宓,晋升元婴境界后,就领先绝大多数元婴散修了。
“有这一套四阶法器,曹宓渡劫成功,不是难事。”
卫图在心中做出判断。
元婴雷劫的威力,因人而异。
曹宓是清修之辈,一生之中,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因此,其雷劫威力,属于普通雷劫偏低的范畴。
非是如魔修所渡雷劫那般,威力奇大。
所以,饶是曹宓没有这月轮法宝当做渡劫法器,其渡劫的成功率,亦不会太低。
果不其然。
如卫图所料那般,不出三日,曹宓便安然渡过了元婴雷劫,比昔日的他,还要更为轻松、随意。
三月后。
曹宓稳固境界,破关而出。
“此次,有劳卫道兄为妾身护道了。”曹宓亲自走到卫图洞府,对卫图盈盈一拜,面现感激之色道。
此次,卫图护道途中,尽管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曹宓清楚,若无卫图在此,恐怕在结婴异象出现的第一日,麻烦就会找上门了。
这只是卫图“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罢了。
毕竟,无论哪一家势力,都不愿意看到,凝月宫多出一尊元婴老祖。
其次,不管卫图是否尽心尽力,其为她护道,或多或少都在凝月宫内,耽误了三年时间。
而此间,几无报酬可言
有的,仅是她欠卫图的人情债。
当然,这并不是曹宓,不想支付卫图这份报酬,而是此前身为金丹修士,她全身上下除了渡劫法器,以及结婴机缘称得上值钱外其他宝物,将其献给卫图,不免就有折辱卫图的嫌疑了。
相反,她这人情债,在比较之下,还算是珍贵一些。
“卫道兄”
听到曹宓这对他更加亲昵的称呼,卫图脸上,不由多上了几分笑容。
甭管曹宓此话,是否为真心之言,但能表此态,总比不表要好。
经此一役,他和曹宓之间,也算有较为亲密的关系了。
日后,关系是否能更近一步,就看其是否能在他的危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了。
毕竟,患难才能见真交。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今后在一些小事上,他找曹宓帮忙,此女定是绝无二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