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公公?!”
见丰火小跑,霍休虎躯一震,忙上前道:“可是有急……”
“哟,老大人啊,稍后再叙……小沈大人!哎呀,快来快来,上次忘了给伱穿宫牌……”
沈青云忙伸双手接过,木制手感倒也符合自己的品秩。
霍休旁观,心里暗暗欣慰,正色道:“劳丰公公跑一趟,小沈,能得穿宫牌,可知陛下有多看重你。”
“大人说的是。”
沈青云面朝御书房拱手,又感谢了丰公公。
“行了,快去验牌,”霍休笑眯眯道,“老夫正好和丰公公聊两句,小丰啊……”
丰公公也笑眯眯的,摆手道:“何须验牌,小沈大人日后随便来,当自己家便是。”
你以为小沈吃你这套?
霍休翻了个白眼,慢吞吞道:“礼不可废,该验还是要验。”
“老大人,真不用……”丰火指了指沈青云手里,“蛟牙牌,前后宫进入无禁……哟,老大人您这是……”
“无事无事,近日上火,牙疼!进宫!”
通往御书房的路上。
霍休目不斜视。
瞳孔却滚到了眼角,盯着沈青云腰间的蛟牙穿宫牌,根本挪不动。
瞅了半程,他才酸溜溜把瞳孔挪正。
“蛟牙穿宫,秦武三代,头一份儿啊……”
虽说一直都在捧沈青云上位,但一张穿宫牌,杀得霍休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等到了御书房前,他狠狠一拍掌。
“和小沈相比,老夫差就差在后宫上了……”
后宫没通关,老夫痛失第一枚蛟牙穿宫牌!
“霍休,手痒痒了?”
霍休一惊,忙拱手道:“老臣失态,陛下恕罪。”
“霍爱卿劳苦功高,沈青云一回来就说你瘦了,且进来让朕看看,是不是真瘦了!”
霍休闻言,心中一定。
“还好还好,一日瘦一斤,瘦了大半月,也差不多了……”
默默感激了小沈的小助攻,霍休躬身迈步,进了御书房。
“还真瘦了?”秦墨矩打量少顷,温和道,“霍爱卿劳苦奔波数月,委实受累了。”
霍休老眼微红:“为秦武事,为陛下志,老臣在所不辞。”
“但也别亏待了自己,”秦墨矩微微一叹,“瘦在你身,痛在朕心……沈青云,朕要说你的不是了,虽说奔波在外……给你家通政找只鸡补补身子都这般难吗?”
沈青云稍愣,忙拱手道:“微臣有愧。”
霍休也愣住。
“陛下为何……只提鸡呢?”
还待思索,秦墨矩便让太监奉茶,询问据点之事。
一老一小对答如流。
“冯家二人遗体可回?”
“回禀陛下,只是取了衣冠而回。”
“却也够了,”秦墨矩看向沈青云,“交由太保处理吧,冯家父子,也算功德圆满了。”
有这话,冯家当破而后立。
而秦墨矩也有此心。
“只可惜……冯家人志不在此了啊。”
脑海里掠过冯玉身影,沈青云暗叹口气。
冯家父子,让御书房畅快的交流,凝滞少许。
秦墨矩正要重开话题……
滴铃铃!
三人看向桌案一角的话筒。
话筒成精了似的左边儿跳跳,右边儿翘翘。
沈青云都有心帮忙接了,转眼一瞧,秦墨矩一脸朕不想接,就像朕不想玩儿屎的表情。
“哎……”
叹口气,秦墨矩还是拿起了话筒,也不贴耳,老远就沉声道:“谁?”
“啊,真是陛下,陛下还,还没歇息呢……”
耳朵竖得直直的一老一小,闻声对视交流。
“闫门主?”
“大人,是闫门主的声音。”
“陛下好像知道是……他?”
“之前通过话,但陛下,为何这般表情?”
……
俩交流,秦墨矩眉间又皱一分,声音却多了份……亲切?
“哦,原来是闫相啊,这么晚了,找朕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草民想陛下了……”
秦墨矩把话筒捏得咯吱咯吱的。
下一刻他看看霍休,看看沈青云。
一老一小都是人精,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但还不够……
“呜呜呜,冯指挥使,冯留守,你们死得好惨呐!”霍休哭坟。
“呜呜呜,我的二境天劫跟没似的,属实穷修啊!”沈青云哭天劫。
秦墨矩做完心理建设,吞吞口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闫相啊,朕知晓你挂念朕,但你多大的人了,莫要做这儿女姿态……行了,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