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淡淡道:“柳高升,我就不知道你怕个什么。”
“你是不怕,”柳高升骂道,“小爷是有家室的人!”
杜奎嗤笑:“那你还送我衣裳?”
嚯!
四小闻言,也想跑路了。
柳高升气笑了:“老子还让你跳舞呢,你有跳吗?”
“沈哥,我哥俩先走一步,”拓跋天抹抹泪道,“家父重伤未愈,咕咕咕”
沈青云忙道:“一起,一起。”
律部六金刚。
前四后二。
沈青云四人不敢竖耳朵,但架不住神魂强度也起来了,听得个一清二楚。
开头杜柳二人还在拌嘴。
等入了天谴城,二人就将矛头转向了亲卫指挥使司。
“乖乖,沈哥,这哥俩是要造反吗?”
“不至于,不至于”
拓跋天嘀咕道:“一个锦州军指挥使,一个雍州军主帅,亲卫司怕也扛不住。”
哎
杜奎用心良苦啊。
沈青云哭笑不得道:“清者自清,再说,骂詈罪可不是小罪,两位统领知道轻重。”
胜天半子堂,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天谴之殇中受伤的人,基本已离去。
拓跋石气血被封,配合赵傲天寻找解决之法,一直未去。
不过如今的体宗,也用不着他坐镇打理。
于徐州城一番慷慨赴死,体宗俨然成了四大宗门之首。
更别说朝廷还站在了体宗背后。
见沈青云等人,拓跋石高兴得紧,忙起身相迎。
“爹!”
“爹!”
拓跋兄弟眼含热泪,张开双臂,快步迎上
拓跋石从犬子中间穿过,走到沈青云面前,笑道:“沈小友,多日不见呃,容光焕发啊!”
伯父真会说话。
沈青云摸摸红脸,恭敬一拜。
“伯父相较之前,精气神也盛了许多,晚辈欣喜莫名。”
俩兄弟无语,摸鼻子返回,轻声叫爹。
“嗯,”拓跋石淡淡道,“此番公干,可有惹祸?”
沈青云忙笑道:“好教伯父知晓,令郎二人兢兢业业,踏实勤奋,深得霍大人褒奖。”
“哎,他二人”拓跋石苦笑,“但求无过,便是万幸了。”
“前辈实在谦虚”
寒暄一阵,沈青云几人拜别拓跋父子,又去后院凉亭找赵傲天了。
见赵傲天时,这位大佬正仰头望天。
众小也抬头看天,半晌无所得。
“沈哥,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沈青云唏嘘,“高人行事莫测,吾等敬仰就完了。”
柳高升还盼着赵傲天治好自己的幻症,忙道:“敬仰不够,私以为还得加上效仿。”
效仿?
沈麻杜无语。
少顷。
四人望天而行,进了凉亭。
沈青云还没拱手,赵傲天就纳闷问道:“怎么,几位小友也流鼻血?”
四人如遭雷劈。
片刻后。
四人坐下。
沈青云关心道:“赵前辈要多珍重,他人病了还好,若赵神医病倒了,那咱秦武可就少了一位顶梁柱了啊。”
“倒也不是病,”赵傲天欲言又止,半晌苦笑擦鼻血,“你那外祖父,是真不好伺候。”
我外公惹的?
沈青云忙起身道:“晚辈代外公先给赵前辈赔个不是”
“不至于不至于,”赵傲天悻悻道,“也是我自讨苦吃。”
一番解释,众小才明白原委。
人云破天乃秦武首富,家中好东西多的是。
结果赵傲天嘴欠,说上了年纪,大补之物乃虎狼之药,不可多用。
“你外公不信,说他平日当零嘴儿吃,老夫就琢磨,是不是老夫太过片面,便陪吃了半个月”
柳高升当即开启马屁模式:“事实证明,前辈说得对啊。”
柳兄!
沈青云三人低头。
赵傲天睖了眼柳高升,皱眉道:“年轻人,老夫观你似大病缠身,命不久矣啊。”
一句话,柳高升就被留在了凉亭。
沈青云满脸担忧,还想作陪。
杜奎就笑道:“沈哥,你是关心则乱,再说柳高升那祸害,想死怕是都难。”
“都怪我”
“这和沈哥有何关系?”杜奎撇撇嘴,“但凡他稍稍机灵些,也不至于咳,麻衣你也别皱眉了,柳高升绝对没事儿。”
麻衣闷声道:“人,终有一死”
我帮麻衣兄开启了哲学之路?
沈青云杜奎,作乖巧聆听道音状。
“无论早晚,”麻衣难得叹口气,“份子钱总是少不了的。”
杜奎比出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