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这个字对于边浪的来说,注定是要陪着他走一辈子的印记。
虽然很多粉丝都给边浪挂了个“浪子”的标签,但在自己的音乐作品里唱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等这歌词的后半句一出来,木棉直接就爆粗口了:“哎哟我的浪子老板哟,你那么会,佑边姐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跑了!”
基本上在场的女士们都是同样的这个想法:
“边浪这用词就简直了,女人这词可比民谣歌词里面的姑娘有份量多了!”
“一个浪子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女人,这词也就边浪写的出来了!”
“这要是等完整版出来,那绝对……”
所以这一时间里,董佑边就承担了无数的酸意。
而此刻她的双颊,已经红过了此刻的晚霞!
但却不是因为那些向她投来的目光,而是因为台上唱歌那人!
此刻的边浪没有在正式演出舞台上那般光芒万丈,但在霞光之下的他,却有一种自然光影下烘托出来的,高饱和度和阴影的独特视觉魅力。
仿佛这就是对独行的浪子形象最好的诠释……
而且不仅仅是形象,作为一個边浪的枕边人,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些东西边浪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如他的下一段歌词一般:“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原曲虽然是对妻子的情感诠释,但现在唱起这首歌的边浪,完全就是对于原地球故乡的思念所致,才能唱得如此让人着迷。
虽然边浪现在非常适应在水蓝星的新生活了,但对他来说这终究还是异乡!而且还是一个注定不会遇到同乡,只能一人独自前行的的异乡。
就像原地球很多在外的人听到这首一样,异乡对于他们离家的人来说,不管是待了多久,熟悉到了什么程度,最终依然还是会感觉:“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在许少年那仿佛不会老的声音演绎之下,有多少在外的人都是轻易不敢听这首《故乡》,但每听必落泪。
特别是在听到“思念如刀”这种形容的时候,他们也会感同身受的用意念化形成刀,一刀刀割在自己心上。
然而这把刀,还在越扎越深!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这种很具体的场景被边浪唱出来之后,瞬间就把人给拉到了回忆构建出来的画面之中。
在场的人之中,除了陈文举他们这些小屁孩之外,谁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这种场景?
唯一不同的是,人群中那个前来送别的孤单身影可能是父母亲人,也可能是爱人朋友。
可能发生在第一次远行去他乡求学时,也可能发生在为了理想去他乡奋斗时。
最要命的一点,就是很多人在当时那狂野心境的影响下,就完全忽略了人群中那颗破碎的心。
现在被边浪的歌词给点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潘健虎想起了自己离开魔碟,带着理想往西南走的时候,邻桌的虎嫂从来都没送过他。
而且每次都是振振有词的说道:“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送这词我总感觉有些膈应……”
那时候老潘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嘴上没说过什么,但是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
但这一刻他悟到了,如果让虎嫂一个人在人群中感受那种心灵上的破碎感,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因为他回想起来,那时候他每次走都是满怀斗志,回bj的时候都是被现实给拖得疲惫不堪。
而虎嫂那一句:“回来就好!”当时听起来觉得很平常,但现在一想,潘健虎就觉得这简单的4个字里面,所饱含的情绪好似如此的汹涌。
汹涌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有些自私了。
但虎嫂至始至终没有多说过一句什么,就是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
再看她现在举着相机却迟迟没按下快门的样子,潘健虎觉得应该慢慢在生活和音乐理想之间,找一个平衡点。
还有更要命的,那就是在场很多乐手,在这次往西南行来加入滚石的时候,在送别的人群中都没有那个在人群中孤单的送行者。
可能在老一辈的心里面,摇滚乐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事业。
就像喜鹊的父母一样,他们对摇滚没什么特别的成见,但是他们担心自己儿子、女儿的未来。
但是随着滚石乐队的崛起带动了滚石音乐,乃至整个摇滚乐在普罗大众的心中有了很大的改观。
最直观的就是收入和名气的增加!
按照梁子现在自己在心里盘算的,要是到了明年年会,或许他就能说动家里的父母过来,然后买房在春城生活了。
由于这歌是第一次出现,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