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五环郊区的一处商品租房内。
忻玉坤坐在电脑前,看着一条还没剪好的广告片,眉头紧锁。
虽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但明显有些走神和心不在焉。
忻玉坤这位目前勉强算是走入导演行业的新人导演,个人经历还是蛮坎坷的。
他从小就有一个导演梦,甚至在还是高二学生的时候,选择了退学,自费报考了西影集团下属的西安电影培训学院,但不久后却又退学了,去报考京城电影学院。
然而,2003年,第一次报考京城电影学院,报考文学系和导演系的忻玉坤均未被录取。
后来,他做了一年生意,又听说电影学院要招收一个旁听班,忻玉坤又去报名,却再度与北电失之交臂。
之后忻钰坤在西安从零做起,从录音举杆,到场务茶水,同时看各种理论书籍充实自我。
2005年,忻钰坤开始为西安当地电视台创作栏目剧,至2008年,已做了几十部栏目剧。
也是在2008年,他终于报考上了电影学院摄影系的进修班,进修一年。
从进修班毕业后,他就留在了京城,做起了京漂,以拍摄宣传片、广告等用来谋生。
比吴渊还小两岁的忻玉坤,人生经历是要比吴渊坎坷了很多。
对吴渊而言轻而易举就能考上的电影学院导演系,对忻玉坤来说却是始终都没办法做到的遗憾。
也是因此,忻玉坤对吴渊这位只大他两岁,但却享誉全球的电影学院毕业导演,内心还是非常崇拜的。
当年光影时代搞第一次青年导演扶持计划的时候,他没赶上,也就算了。
这次光影时代搞第二期青年导演扶持计划,忻玉坤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
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小成本悬疑殡棺第一时间就被忻玉坤投到了光影时代公布的投稿邮箱,附件还附送上了不少他自己拍的广告、宣传片,展现自己的导演才华。
然而,满心期待的忻玉坤最终获得的却是一个落选的结果。
这段时间,在工作之余,忻玉坤都有些精神恍惚,脑子里不断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导演这一行
他尝试过努力了,一年又一年的报考电影学院导演系,却一直都考不上。
好不容易上了电影学院,也只能上个摄影系的进修班而已。
京漂了差不多三年了,也只能在导演这一行最底层的广告、宣传片领域厮混,还经常接不到戏,算的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忻玉坤本就是把殡棺这个项目当成他最后一次来做的。
当时为了写好这个剧本,他将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每天除了在家做饭,给太太做好便当送她去上班,其他时候就在家里写剧本。
他太太的那些同事见到他都笑说“李安来了”。
忻玉坤都下了决心,如果殡棺这个项目成不了,他觉得可能就没这个干导演的命,认命了,就不干了。
可等到这剧本真落选了光影时代青年导演扶持计划后,他又有些舍不得了,觉得虽然在光影时代这边碰壁了,但不代表就真的失败了,或许其他电影公司能看上也说不准。
说到底,还是内心对导演这一行很热爱,舍不得真的放下这个从小就在努力的梦想。
“叮铃铃”
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忻玉坤的自我沉思。
看着手机上陌生的来电号码,他随手接了起来。
以为是什么推销电话的忻玉坤,正想骂几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呢,电话那头清脆的身影,就让他混身一颤。
“请问是忻玉坤导演吗,我是光影时代的”
两分钟后,忻玉坤愣愣的挂断了电话,一脸茫然无措的呆滞神色。
足足楞了二三十秒,他才反应过来,猛的抓起鼠标和键盘,搜索出了光影时代官网点进去。
果不其然,简约风的光影时代官网上,封面推送已经换上了一条最新的信息。
光影时代第二期青年导演扶持计划惊喜入围忻玉坤
像疯了一样,忻玉坤凝视了许久,又哭又笑,颤抖着手,给还在上班的老婆打去了一通电话。
“老婆,我入围了”
“”
“喂”
“first青年电影展”
“我知道这个。”
“邀请我担任主席”
“这个嘛”
大洋彼岸,就在忻玉坤与老婆庆祝狂喜的时候,吴渊也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
国内的first青年电影展,邀请他担任明年first青年电影展的电影节主席。
first青年电影展first iiona fi festiva,是国内一个专注发掘、推广青年电影人及其作品的电影节形态服务平台。
比起严肃隆重的电影节和各大电视台的颁奖典礼,这个青年电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