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的这些人好像都是陛下最亲信的人”
等到霍伊宁将三天前维特尔斯召见威福利德两个人的过程给大家详细介绍了一遍后,菲尔普斯公爵开口说道。
“好像缺了二皇子。”
贝亚特补充道。
“陛下召见他们只是为了下棋”
菲尔普斯公爵瞥了一眼贝亚特,然后脸色阴沉地问道。
“陛下还和威福利德院长、威廉姆斯部长讨论了南边的军事安排。”
“没有谈些别的”
“据我所知,没有。”
霍伊宁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虽然当天他并没有一直陪在身边,但是从其他侍卫那里旁敲侧听而来的消息显示皇帝并没有和他的亲信谈其他的话题。
“贝亚特,我觉得你多虑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陛下处理你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我们的意思。”
宰相大人在一番思索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大人,陛下召集亲信,为什么只有大皇子在场二皇子在哪”
贝亚特显然仍旧有所疑虑。
“这或许只是一种巧合。”
“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出反击。”
“做出反击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如果判断失误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菲尔普斯公爵面沉似水,语气也严重了许多。
贝亚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只能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事实正在向着他所预期的糟糕的方向发展着。贝亚特被撤职的三天后,又一次大朝会上,很少露面的老公爵莱因哈特突然出现了,也就是目前在奥古城邦公干的澳贝莱莱因哈特的父亲。之前朝野内曾传言老公爵的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家里养病,所以很少参与政务,现在看起来传言不实,老公爵不仅精神状态很不错,身体也十分硬朗,根本不像是久病的样子。尽管如此,尤斯大帝还是吩咐侍卫为他搬来一把凳子,让他坐着参会。
朝会进行到最后一刻,就在大家都以为会和平时一样结束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当时尤斯大帝正在照例进行着朝会的最后一步程序,他询问众臣是否还有事情要议,然后莱因哈特公爵就站了出来建议皇帝立储。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就在以宰相为首的一些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军部部长、骑士学院院长、司法部长为首的一众官员已经附议。
反应过来的宰相一派的人开始进言阻挠,但是明显势单力孤,建议立储一派的声音在朝会上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面对着这种情况,尤斯大帝也只能顺应民意,决定立储。
接下来就是讨论储君人选,建议立储派集体推荐大皇子,这本来是很犯忌的事,但是尤斯大帝不但没有反对,甚至连一点不快的表情都没有。支持二皇子的当然也大有人在,但是作为群臣中最有发言权的宰相却因为和二皇子的特殊关系不便多言,最终经过一翻舌枪唇剑的争辩,准备充分的支持大皇子的一派再次以充分的论据证明年长持重的大皇子才是最适合成为储君的那个人。
朝会从上午开到下午,君臣连饭都没有心情吃,最后从谏如流的尤斯大帝当着群臣的面宣布大皇子为储君的人选。
散朝后,宰相菲尔普斯失魂落魄地返回官邸,关上书房的门,吩咐属下谢绝一切来访,他想要静静。一直到了傍晚,他才离开官邸返回到郊外的庄园中,并且第一时间吩咐仆人
“去把那个来自南方的客人请来,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宣布立储的一个星期之后,好消息传来,教廷方面的态度开始软化,加西亚和拉斐尔两位红衣主教分别在不同的场合表示,在刺杀教皇帝斯赫本一事上尤斯皇帝可能被某些阴谋家所利用,尤斯方面的外务部也立刻表态愿意就刺杀事件向教廷解释,并且可以配合教廷进行深入的调查。双方的对话传到了奥古城邦,正在品着朗姆酒的霍兰斯特吓得几乎失手将酒杯子打烂。
接下来尤斯和希格边境的紧张局势开始趋于缓和,来自南方诸国的联盟军首先撤退,跟着圣殿骑士团也向后撤退了两百余哩,虽然对峙仍旧存在,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张。看到这个结果,尤斯的高层松了一口气,尤斯大帝罕见地主动召见了史学家弗里曼,一番褒奖后还留他在皇宫内用了午餐,席间甚至有大皇子作陪,接下来就是加官进爵,而且尤斯大帝还特别要求大皇子每个星期要向弗里曼讨教一次历史方面的学问。弗里曼一下子成为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甚至算得上是半个皇储的老师,未来皇储继位,他的身份将会倍加尊崇。不过与弗里曼节节高升、风光无限相比,另外一部分人的日子就显得黯淡许多。
边境的局势刚刚好转,尤斯的官场就发生了一波剧震。在宰相位置上干了快二十年的菲尔普斯公爵突然向尤斯大帝递交了辞呈。理由是自己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无法继续胜任宰相的官职。其实菲尔普斯的年龄和皇帝维特尔斯相差不多,如果他是年事已高,那么尤斯大帝也到了让位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