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古特思安故作惊讶的样子。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今天如果不是我命人强行将她关在房中,我怕她会来大闹刑场,到时候全城的人都会看我们的笑话。”
拉斐尔苦笑。
“将圣女禁锢起来,这个罪名可不如果闹起来只怕陛下也很难保护你。主教大人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当然考虑过,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让她闹过来,到时候恐怕会搞得整个教廷都尴尬地下不来台。不过你放心,禁锢只是暂时的,这事一过我会立刻放了她,而且会主动向光明神请求恕罪。”
拉斐尔苦笑的表情中充满着无奈,他无法理解圣女居然会帮着一群渎神者说话,就像圣女同样无法理解他为了传播神的光辉而不择手段一样。
“主教这种为了教廷的荣誉而甘愿牺牲自己的精神让人敬佩。说起来这事还真是不怪你,圣女还是太年轻,很多时候过于幼稚用事,这个世界的灰霾太严重,躲在黑暗处的异端和邪恶又太多,只凭神的恩德没有那么容易去感化,如果要想让神的光辉照耀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暴力是少不了的,否则圣殿骑士团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古特思安目光望着远方,叹息着说道。
“感谢骑士长大人对我的理解,也希望骑士长回到梵斯顿在圣骑士面前能够替我美言几句,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一切。”
拉斐尔望着古特思安,脸上带着笑容。教廷三巨头,圣女除了对于那些虔诚信徒有强大的影响力外,论实力是最弱的那个,但是也是身份最超然的那个,可以说她的存在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但是如果有人对她不敬那就是对神不敬,如果另外两个巨头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支持圣女,不敬者将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拉斐尔在得到了教皇支持的前提下还需要取得圣骑士的谅解。而且做为帝斯赫本的心腹,拉斐尔很清楚这一届圣女的出现是怎么一回儿事,按照帝斯赫本的意思,教廷根本不需要圣女这个花瓶角色,但是圣骑士则持完全相反的观点,所以这一届的圣女的出现完全是圣骑士的意思,与其说圣女背后站着的是光明神还不如说是圣骑士,正是因此,拉斐尔才小心翼翼地向古特思安解释自己的苦衷。
“主教大人尽管放心,除非是出现了导致信仰危机的大事,否则老师是不会插手教廷内部事务的。不过,主教大人是否有考虑过,圣女可能是对的,本恩真的是无辜的”
古特思安收回远眺的目光,意味深长地问道。
“本恩无不无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有助于信仰的传播,为信仰而牺牲本来就是每个神的子民应尽的义务。而教廷通过这次刑罚一方面可以震慑那些仍旧心存不轨的宵另外一方面可以引出那个躲在暗处的魔法师。骑士长大人不是也对那个魔法师很感兴趣吗”
拉斐尔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冷酷的眼睛中甚至浮现了一丝神圣的光泽,似乎在他的心里能够为了信仰捐躯真的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但是会主动送死的人并不多。主教大人,你真的确定那个魔法师今天会出现”
“骑士长大人,论击倒对手我不如你,但是论看清对手我远在你之上,当初这个魔法师既然能愿意为了救本恩夫妇而牺牲自己,相信今天也不会例外,我现在好奇的只是他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救人。”
拉斐尔双手交叉在身前,目光望着广场中央的火刑柱,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见到拉斐尔如此笃定,古特思安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一会儿说不定还要有劳骑士长大人出手哪”
拉斐尔半开玩笑地说道。
“杀鸡还要用牛刀”
古特思安摇晃着一头金色的披肩长发,语气不屑地说道。
“骑士长大人等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亲自对付这个魔法师”
拉斐尔好奇地问道,这一次古特思安可是专门骑着巨龙从梵斯顿赶过来的,难道就是为了看热闹。
“当然不是,值得我动手的魔法师还没有出生,以后也不会出生。”
一种让人无法置疑的自信从古特思安所咬的每一个字母中洋溢出来。
“那么骑士长大人为什么会对这个魔法师如此关心”
“不是关心,只是好奇。听说泰伦斯说他的魔法用的很古怪,所以我来看戏的。”
古特思安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骑士长大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一会儿,广场上将燃起沸腾的火焰,信仰的力量将随着渎神者所化的烟雾飘向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并在那里扎根发芽,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没有人和势力能够阻挡。”
拉斐尔的眼神中放射出狂热的光芒,他将手从红色的袍袖中伸出,轻轻地挥了挥,一颗水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下雨了”
拉斐尔欣赏着指尖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