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工钱,心里就美得冒泡,难怪老话说帮人就是帮己,得亏当时主动帮忙啊!
……
周怀安这会儿已经到百草坪了,周怀军一见他就说:“老幺,我这儿还有三十多筐块菌没拉走,你在这住一晚,明早一起拉走。”
“我吃点东西就走!”周怀安打开车厢板,“赶紧装好,我立马赶回去。”周怀军看看时间,“都七点多了你还走啊?赶到家恐怕都十一二点了哦!”
“我晓得。”周怀安压低了嗓门,“你看你这里都收了这么多货,我担心今天不赶回家的话,等明天船城那边卖货的人来了,大哥那儿的钱不够用。”
周怀军忙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里的钱也快没了。”
周怀安连连点头,“晓得了,你赶紧把货装好,我吃了饭就走。”
“你嫂子在热饭菜,马上就好了。”周怀军说罢去喊张老二帮忙装货去了。
等张秀香把饭菜热好,周怀安吃了出去,见周怀军已经带着人把货装好了这会儿正在绑绳子,他把背篼放好,拿起摇把朝机头走,
周怀军走了过去,“老幺,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
“没事的……”
“老幺!”张秀香打断了他,“就听你二哥的,这么晚了,兄弟俩一起也有个伴儿。”
周怀安乐道:“我还巴不得二哥跟我一起呢!上柏油路他还可以替我一下。”
周怀军忙把棉大衣穿上,风雪帽戴上,坐到驾驶台,等他发动拖拉机,朝村口的那条坡道驶去。
这条陡坡今年被张书记带着人挖平了不少,但载着重物,拖拉机上去还是有些吃力,突突地冒着黑烟,像人一样吼得声嘶力竭,才缓缓爬了上了坡。
周怀安看着灯光下昏黄的道路往前行驶,刺骨的雪风迎面吹来,就像刀子割在脸上一样疼。
他缩了缩脖子,“踏马的,钱难挣,屎难吃啊!”
“这点冷风算啥!”周怀军乐呵呵的说,“你二嫂今天乐呵一要是接下来每天都能收这么多货的话,这一季干下来她就知足了。”
周怀安听后算了一下,点头道:“是该知足了哈!”
……
三岔路那边,周一丁这会儿刚到收购点,周怀山听到声响忙迎了出去,“我还以为你明早才来呢!”
周一丁跳下驾驶台,“那边的货装的有点多,不敢开的太快,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货多才好啊!家里卖货的人多么?”
“多……”周一丁把情况对他说了一下。
周怀山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你是今天赶回去,还是在这住一晚明天走?”
“今天赶回去,明天中午得拉一车货去宁安卖了,给他们送钱去,不然就要打欠条了。”
“好嘞,我这就去喊人来帮着装货。”周怀山朝隔壁姚老大家走去,他今天跟他们兄弟俩说好了,一人一月三十块钱的工钱,每天来帮忙装筐装货。
周一丁走进院子,只见院坝里堆着不少竹筐,“几个收购点的货都很好,看样子今年真的是大年啊!”
“是啊,我们都没想到今天一天就能收一百多筐块菌。”李秋月背着孩子出来,笑着把瓷缸递给他,“喝点开水。”
“好嘞!”周一丁接过,看了一圈,“小琳呢?”
“睡着了。”李秋月笑道,“耍到下午就哼哼唧唧的说,在这不好耍,看不到爷奶、老祖,要回去找姐姐和哥哥耍。”
周一丁把瓷缸放阶檐上的小方桌上,“过几天就习惯了,实在不行我带她回去。”
“多呆几天就习惯了。”李秋月提起温水瓶往瓷缸里续了些水。
周怀山带着姚家兄弟过来,四人忙着把货往拖拉机上搬,一百三十多筐货四个人装,很快就装好了。
周一丁爬上驾驶台,“我走了,搞快点说不定还能遇到老幺。”
周怀山凑到车窗前,“老幺还没回去啊?”
周一丁:“我走的时候还没回来,嫂子说快的话今晚回去,晚的话得明天了,我猜他肯定坐不住,八成今晚赶回去。”
周怀山笑道:“就你最了解他。”
“我们是臭味相投!”周一丁挥挥手,发动了拖拉机。
周怀山想想又追上去吼了一嗓子,“路上慢点,别随意让人搭车。”
“晓得!”周一丁开进晒坝拐弯朝村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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