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消息后,昨天就在这等着了,原以为昨天下雨,他们不会来了,幸好今天在这守着。听说这伙人手上有上万的现金,上万的大票子,他们还没见过呢!
等钱拿到手,把人往崖底一推,拖拉机弄去卖了,往后就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周一丁稳住身形,看着这群穷凶极恶的家伙,觉得今天就算把钱全给他们也难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干。
他瞄准了黑脸汉子,冲周怀安说道:“老幺,他们想找我们弄点钱花……”
“搞啥子的?你们哪来的?敢拦路打劫!”他话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声大喊打断了。
只见一群人拿着锄头、洋撬,猎枪冲了过来,带头的竟是百草坡的林书记,“民兵上去,把他们的枪缴了。”
黑脸汉子看到来人时,脸色一下变了,他们后面的那些拿棍棒的小年轻见状,全都朝林子里四散逃窜。
“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中年汉子招呼着拿洋撬、扁担和还有锄头的群众追了上去。
几个民兵举着猎枪上前,将两个拿枪的黑脸汉子围了起来,“缴枪不杀!”
周怀安看后觉得有点庆幸,也有些后悔,觉得应该在周一丁开口的时候就开枪打断黑脸的腿,这下林书记他们来了,也不好再开枪了。
不过能免除一场恶战,也算是幸事,毕竟刀枪无眼,万一把徐红兵和李武伤了,也不好跟他们家的人交待。
徐红兵看着冲出来的林书记他们,紧张的心情一下就飞了,高兴的喊了起来,“林书记,那个黑脸的杂种把我们的轮胎都打爆了。”
“放心,喊他们赔!”林书记说罢拿着猎枪指着黑脸汉子,“你们是哪儿来的?狗日的杂种,敢来打劫周兄弟他们,把他们捆起来。”
几个民兵卸了两人的枪,把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狗日的杂碎,敢打爆老子的轮胎……”徐红兵跳下拖拉机,踹了黑脸汉子几脚,嘴里一阵输出,把他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一个憨憨的汉子见状也跟着上前踹了两人一脚,“狗日的,把老幺家的拖拉机打坏了,老子把你的狗腿打瘸!”
黑脸被踹的缩成了一团,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另一人惨叫连连。
周怀安看着林大壮,高兴的说:“大壮哥,你让我帮你买的新料子,新棉花,黄胶鞋还有雨靴,差点让这两个狗杂种抢走了。”
他是林书记堂叔的儿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二十六七的人像几岁的孩子,有点憨憨的,但却是个赶山的好手。
百草坡他们欠大壮家的钱最多,足足三千多。
“老幺,你别怕,我帮你打他狗日的!”林大壮又踹了他们几脚,“狗杂种,敢抢老子的东西,老子打不死你!”
林书记看向四人,“老幺,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周怀安和周一丁挨个给来的乡亲上烟,“林书记,你们咋来了?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们今天就麻烦了。”
林书记也很庆幸来得及时,“我们担心昨晚下大雨把路冲坏了,一大早就出来修路,想着顺便弄点野物回去,等你们来了也好招待你们,一路过来,忽然听到枪声,我们就赶紧朝这边赶。”
周怀安指着后胎,“他们一上来就把轮胎打爆了,幸好没冲着上面的油桶打,不然今天就麻烦了。”
“是啊,是啊!”林书记想都不敢想,忙上前看被打瘪了的轮胎,“有备用的么?”
周怀安点头,“有一个,大伙儿先帮忙把前胎从陷井里抬出来,我们把轮胎换上。”
“都来帮把手!”林书记喊了一声,大伙儿就围到拖拉机机头,“1、2、3”大伙儿一起用力将,将前轮从坑里抬了出来。
周一丁站到周怀安身边,“老幺,得问问那两个狗东西,到底是哪个跟他们通风报信的?”
周怀安点点头,“嗯!我给林书记打声招呼。”
他说罢走到林书记跟前,“林书记,我觉得他们事先在这等着,肯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晓得我们今天要来,才来这守着的,我得问问他们。”
林书记:“是得问问,不问清楚,这一段路以后我们都不敢走了。”他最担心的还是周怀安他们,吃亏后就不进来收山货了。
周怀安走到黑脸汉子跟前,蹲下看着他,“哥们!你是哪来的?我们今天要从这里过,是哪个跟你说的?”
黑脸汉子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们一路收货过去,还用得着哪个说啊!”
“给老子嘴硬是吧?”周怀安抬脚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了几下,冷厉的看着他。
十指连心,黑脸汉子痛得惨叫出声,“啊…啊…我说,我说!”
周怀安松开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示意周一丁拿本子记下黑脸汉子的话。
黑脸汉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许成龙,家住镇上,我家隔壁住的邹细水,也是收草药卖的。他跟我说,你们是大药商,还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