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坡后,拿出饭盒把饭团吃了,继续往前走,到了长着臭牡丹和十大功劳几样草药的山坡前时,想着背篼已经装满,就没动手,径直回去了。
经过土窑时,看到几个人在那清理窑口,看样子又有人要烧窑修砖瓦房了。
妯娌三人到家已经一点多了,只见周晓曦和小九儿并头躺在垫子里睡觉,周母和周玉梅在一旁小声说话。
见三人回来,忙上前帮忙接背篼,杨春燕笑道“都洗干净了的,我们背楼上晒起来。”
周玉梅见三人的背篼都装满了,“大半天就挖了这么多草药啊”
“山沟两边的草药很多,我们还捡了些竹荪。”杨春燕笑着往楼上走。
“我们去拿簸箕。”周母和周玉梅忙去端了簸箕跟上。
楼顶上晒的金线莲已经半干,三人将簸箕端到边上,把背篼里的金线莲清理出来放周母端上来的簸箕里,摊开晒起来。
然后将虎耳草、五皮风、还有石橄榄那些分类晒在楼上,八角莲的块根单独晾在一处。
几人都是干活利落的,很快就晾晒好,下楼去打水洗漱。
杨春燕洗好后,问做针线的周玉梅,“锦旗已经送到联防队了啊”
周玉梅点头,“送去了,我们还买了鞭炮放过去的,那边说会表彰方东明。”
杨春燕“方东明有没有说,何建军和他姐夫干的那些事,要负什么样的责任”
“他说,何建军和他姐夫放蛇到居民屋里已经犯法,他们还承认泼粪水在我家门口的人就是他们,何建军说他是想逼我跟他复合,做梦都没想到那狗杂种竟是那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周玉梅气得脸都红了,“我们回去海丽姐说,我走了她就背着冰糕箱出去转村卖冰糕去了,等她收工回来,听黎婆子说,何家两公婆昨天下午在门口闹了两个钟头。
两公婆在铺子门口又是求饶又是下跪的,让我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不然他们就跪死在我家门口,人家告诉他们我们不在,两公婆还不相信,还想抬梯子爬墙头看看。”
赵慧芳劝道“别气了,现在你们那的人都晓得他们家是咋样的人,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使坏了。”
“还不敢使坏”周母气呼呼的说,“今天多亏我和老大跟玉梅一起去,刚走到街口就遇到何家那对老东西和他家老四”
原来,他们刚到街口就被何家三人冲出来堵住了,何老四拉着周玉梅求情“玉梅,派出所说他们没造成不良后果,求你看在我们姑嫂一场的份上,去派出所签个谅解书。”
周玉梅反唇相讥,“你咋没看在以前的情份上,让他们别来我家泼粪水,倒蛇啊”
何老四“玉梅,你得明白这点,就算你和我们不是一家人了,建军也是晓曦的老汉儿。要是我家建军去蹲班房,晓曦长大名声也不好听,找婆家的时候也没好人家会要她”
周母上前一把拉开何老四,“你们搞清楚点,我家晓曦姓周,跟你姓何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往院子里倒蛇的时候咋不想想,晓曦才那么点大,万一被蛇咬了咋整”
何老四见状扑通一声跪在了周玉梅跟前,“玉梅,求你了,去派出所签啥谅解书,你姐夫和建军就不用蹲班房了。”
“我呸”周母啐了她一口,“我周家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哪来的姐夫”
“做梦”周玉梅也冷冷的看着她,“你们的心都是黑的,半夜三更的提着两袋老梭,爬墙往我家院子里倒”
“又没倒进去”何婆子见周玉梅一点都没商量的意思,冲上去指着她喊道,“大伙儿看看,世上还有这种黑心烂肺的贱女人,硬要跟我家建军离婚,现在还想害得我家建军蹲班房”
周母听后气得上前揪住她头发就是一耳巴子,“我家玉梅害你家建军的你们往她门口泼粪水,提两麻袋老梭往她院子里倒,也是她喊你们去的”
何婆子被她一耳巴子抽的眼冒金星,坐在地上拍打着双腿哭嚎起来,“没天理了,儿媳妇打婆婆娘了”
何老四也哭嚎起来,“周玉梅,你生下孩子就带着孩子跑了,我弟弟让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两人复婚好好的带孩子,你就是不同意,他实在没办法了,才”
周玉梅气得浑身发抖,“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家那窝子畜生再住一个屋檐下。”
周怀荣气得脸都青了,上前说道“去年我妹妹生了晓曦,你们嫌她是个丫头”
围观的群众里也有何家一个村的,大伙儿都交头接耳说了起来。
“大哥,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周玉梅拉住了周怀荣,“随他们咋说,学前路每家都晓得,大伙儿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晓得了。”
“半夜三更往院子里倒蛇,整个白马镇也没你们这么歹毒的人家。”周母冲何家母女啐了一口,母子三人走了。
到镇上后,周怀荣去说包荒山的事,周玉梅母女去裁缝铺做好锦旗出来,他就找来了,告诉母女俩,镇上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