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脸色不好看,那些夫人这会儿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怕得罪了她,如今雍王和秦王都是储君的热门人选,即便不站队,也不能随意得罪了人。
女眷这边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青竹这会儿也没有说话,静观后续,反正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王妃也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
她在心里思索起来,这究竟是谁的手笔,雍王的,或者是其他人?
前院,雍王和秦王正在和大臣们说话,就看到秦王妃身边的丫鬟走过来,在秦王身边说话。
秦王听罢,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
“三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后院那边出了什么事?”秦王好整以暇地说着。
“是啊,皇兄,后院出了点事,还要请大理寺卿去一趟,不如咱们都去看看吧。”秦王话一说完,大臣们都在心里掂量,要劳动大理寺卿走一趟,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他们都开始担心自己的家眷。
大臣们都跟着两位王爷走了,到了后院,见着那里还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站在中间,其他女眷全都好好坐着,大伙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见着两位王爷来,所有人又站起来行礼,一番折腾,总算是找了地方坐下。
“实情就是这么个情况,因着这涉及了命案,还有这位女子所说的冤屈,只好请大理寺卿来,让人翻一翻卷宗,是否有这回事,既然两方都在这,不如当场对薄公堂,咱们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还了他们的清白。”
雍王妃将事情的经过说来,大伙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一个个都看向了在人群边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李玉彬,他之前在京城,也一直守孝,今年守孝结束后,在吏部做官。
他见着出现的刘巧妹,眼神充满了冷漠,冷冷地说道:“王爷、大人,此事的实情下官已经上报大理寺卿,这毒妇已经是朝廷捉拿的嫌犯。
当时还有邻居作证,而且那奸夫已经认罪画押,她的父母也都承认帮助女儿杀人后逃跑,如今她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敢反咬下官一口,下官看,此事定是刘巧妹故意要害下官的名声,这背后说不得还有人指使。”
他一口一个嫌犯,一口一个毒妇,看刘巧妹的眼神都是冷漠,刘巧妹则是恨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不到曾经的枕边人,为了权力竟然变了个模样。
“李玉彬,当年咱们也是琴瑟和鸣,你还答应过等你高中,定会让我风光,为了你的名声,我嫁过去后,连丫鬟都没有带,整日为公婆洗手作羹汤,照顾你。
可是到头来,你却忘恩负义,不仅杀害了我的父母,还连你自己的父母都害死了,你真是狼心狗肺,你这样的,枉为人子,活该千刀万剐,天打雷劈。
还让人污蔑我的名声,我日日服侍公婆,从早到晚,不曾与别的男子来往,就连娘家,也遵照你的吩咐,少有来往,你说的那些人证,都是些流氓混子,他们那样的人证,可有半分真话,我刘巧妹对天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定叫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想到自己死去的爹娘和替自己挡刀的公婆,刘巧妹恨不得生啖其肉,他曾经的枕边人,如此心狠,当初她真是瞎了眼。
“两位莫要争吵,王爷,下官已经命人回去将卷宗送来,这件事当初下官也审过,那奸夫到了县衙,认罪后就畏罪自杀了,如今要想重新查案,只怕是有些麻烦,还要再去当地查一遍,看看村里其他人的证词。”
“回大人,民妇已经写信让老家的邻里都来作证,那些人都是当初亲眼见证那凶手杀害了公婆后逃走的,他们如今就在京城,民妇只想搏一回,看看有没有人替民妇主持公道,而且,民妇当初认出了那个杀人凶手,他如今就在现场。”
“哦,你可看清了,那个人是谁?”大理寺卿一听这话,哪里还不知道仅凭她一个农妇,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人都安排到齐,这显然还有幕后推手。
可是他作为大理寺卿,自然是以断案为主,他也不想掺和进皇室斗争,但是人命关天,他也不能眼睁睁断错了冤案。
“就是他,就是李玉彬身边那个下人,当初他杀人时,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凶手一模一样,而且,民妇的公公在和他搏斗时,扯下了他的令牌和衣袖,临死前还说他的右手臂上有一颗大黑痣,民妇的婆婆说,她当时咬了那人的手腕都出了血,所以他的左手手腕,可能还留有牙印。”
众人一听,都看向李玉彬身旁的小厮,雍王一听,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很快就将那人带走,又让人去见证,没一会儿,果然就回来了,点了点头,证明确有其事。
“李玉彬,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雍王问道。
“王爷,夫人,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更不可能害死自己的父母,都是这毒妇,她定然是偷看了我的小厮,所以才会知道这些事,至于小厮手上的牙印,他之前曾告诉我,是被狗咬了的,我真的没有杀了我的父母。”
他的神情有些崩溃,看向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却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