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好行事,要不然换个时间,或者召见一下长安县主进宫叙叙话,由着奴婢安排,让侯爷想办法入宫求见。”
春禾的劝慰,也让江皇后反应过来,刚刚是有些鲁莽了,
“此事你说得对,好久也没见到县主那丫头了,如今过去那么久,也不见她进宫陪本宫说说话,你亲自去一趟,看看怎么安排为好,而且通知洛云侯,让他想办法进宫,伱就说本宫在坤宁宫有事相问。”
“是娘娘,此事奴婢这就去,不过娘娘,后宫的事还要留心,奴婢听手下眼线所传,吴贵妃如今在后宫拉拢不少嫔妃,也不知作何打算,另外太后那边,准备去静安寺上香,听说是派人通知了月如长公主陪同,不知太后为何如此。”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江皇后忽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竟然会是她月如长公主周香雪,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按理说当年,长公主被撵出京城之后,一直隐居在静安寺的山脚下,早年其夫婿乃是前太子的肱股之臣,为了最后掩护前太子突围,引军力战京营,在东城门下阻拦追兵三个时辰,死伤殆尽后,自尽而亡,终是一员忠臣,可惜长公主刚刚嫁入门槛,还未共享天伦就受此大难,从此隐居在静安寺山脚下,如今已有十余年,想来也是凄凉薄命的女子。
不过,母后是何意思,静安寺祈福,不是早就安排好了,由后宫嫔妃,加上朝廷诰命夫人,一同过去,为朝廷祈福,怎么想起来去找她了,难道祈福是假,就是为了见长公主
大武长公主周香雪虽然隐居不出,可是其丈夫靖南侯苏元魁乃是太上皇时期的京南将军,手握重兵六万余驻扎在林山郡,可惜,靖南死后,手下士兵军纪涣散,各级将领人人自危,又逢京南大乱的白莲教之祸,没了苏元魁镇守,京南之地近六万余之兵一夜间烟消云散,不知是降了,还是战死了,亦或者是失踪了,乃至于陛下登基之后,也没个说法。
一瞬间,江皇后想了很多,可是终归没有头绪,如今宫内也不比以往,后宫之中暗流涌动,可是有太后和老太妃压着也是无事,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位定海神针,竟然忽然不闻不问,倒是让其他妃子瞅见了机会,上蹿下跳,频频惹是生非,尤其是吴贵妃和周贵人的争端,后宫之人人人皆知,如今更是引出了长公主,也不知何人在幕后。
看着心腹春禾,难免有些劳心的问道,
“春禾,后宫之中,前一些日子,可有长公主的人来过,亦或者是传信”
“回娘娘,奴婢并未发现,此事不是别人所说,是从吴贵妃那里,无意间听到的,可是据传闻此事乃是太后的意思,而老太妃并未插手其中,态度暧昧,意欲不明。”
春禾小声的解释道,而且细细回想一下,如今后宫势力纷杂,也做不到事事清楚,所以只能广布眼线。
“嗯,知道了,此事万万不可随意乱传,想办法知道,吴贵妃是怎么知道的,还是有人授意,故弄玄虚,至于长公主,那么久了也未进京,早已是物是人非,她要是再回来,恐怕也没了她的位子,”
江皇后也不禁呐呐自语,可是心中还是不安,京城的人真的忘记她了吗,那个绝艳之人周香雪。
长公主这十年来也不知怎么过得,守活寡不说,隐居十年,换成谁,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还有那靖南侯府,记得太上皇派人去抄家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了,没多久,挥下兵马好似全军覆没一样,也没了音讯,当初都以为是白莲教剿灭了,如今想来,恐怕是早就远遁了。
如今京南之地民乱四起,靖南侯府是不是插手其中,还有前太子周永孝,他是否还活着呢。
想了那么多,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心底,大武怕是再起波澜啊,想到这,皇后江玉卿长长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理解的看向北面,一时间沉默不语。
静安寺,
北山的山脚下,有一片清净的竹林,竹林之后有一座恬静安逸的行宫,再往后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充满了宁静和避世之心,这就是长公主隐居之地,静安寺避暑行宫。
殿内,更是朴实无华,四周的都是朴素的装饰,丝毫没有奢华之物,但自有一股柔和的气息酝酿其中。
“殿下,京城来信,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太后那边也是同意,定会按约定的时间来此上香。”
一位藏蓝色的宫装女史,在堂下拿着密信,说着京城传来的消息,而在高座上,长公主红唇微启,眼眸如星,皮肤如雪,容貌绝美,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华贵的黑色玉带,手握着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笔,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哦,太后竟然答应了,今个可是奇了,那么多年也不同意,为何现在同意了。”
周香雪眼神微动,颇有些不解,早年间为了自己的夫婿讨个公道,大闹皇宫和宗人府,可是父皇和太后都不肯见自己,最后还让人把此处行宫送给自己,无非是想赶自己出京城。
靖南侯的事无疾而终,自己也只能离开,在此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