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抛头露面不说,主子的脸面可还要。”
“大嫂子,您这是受苦了,怎么不早过来说,就是老太太那也需要去,此事虽然能管一时,要是不解决,过了些时日,还是那样,所以需要想个万全之策,你啊,把身子照顾好才行。”
这一喊,
让还在小口用膳的尤夫人,失手打了碗筷,只听“砰”的一声,瓷碗落地而碎,可是尤夫人心底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劲头一缓,有些晕厥,强忍着不适,扶着桌子几次站不起来。
王熙凤心里快速想着,宁国府上的事万万不可传出去,要不然传到了宫里,贾家可是又要被猜忌了,虽然王熙凤是女子不问朝事,可是明白,信佛信道,只能私下里行事,万万不可大张旗鼓,弄的尽人皆知,尤其是这样勋贵之家尤为注意,别犯了天家的忌讳,可东府上的门童和佣人,都打扮的跟道士一样,这不是明摆着给言官递刀子吗,
“大嫂子放心,此事,凤丫头管定了。”
天香楼前的庭栏院子,立了一个高台,上面有一个大香坛,竖着大捆的香在燃烧着,不远处就是还有两杆帆立着,一个是道家的八卦图,另一个是太极图,一左一右竖在那,颇有威严。
“太太,太太,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
贾蓉跪在地上,狠狠点了下头,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圆过去了。
“是,那个仙师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可是没过多久,花了大把的银子,说是准备开炉炼丹,日子一到还要跪拜供奉,这久了有那些事。”
“我的凤丫头,你可来了,伱再不来,嫂子就没了活路了,府上,哪还有府上,都是道家的人了,我,呜呜”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尤夫人也不隐瞒,事无巨细的道了出来,王熙凤听了,脸色一红,没想到珍大哥也是如此荒唐,果然是贾家的种,什么都能变,就是此中事不能忘。
看着贾蓉那么老实,话也听了进去,王熙凤有些狐疑,问道,
“是,二奶奶。”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太太,他还是得敬着一些的,而且太太确实美,听说还有两个妹妹,也不知道长得如何,要是能和“太太一样”知书达理,未必不是侍妾的位子,只顾胡思乱想说着话催促道,并未在意隔档后的王熙凤二奶奶来了。
东苑里,
内堂之中,
王熙凤心中一凌,此话不假,那些言官,如今连她都知道,到处找勋贵错处,上奏天家,珍大哥那边问问何事再说,至于奴才,王熙凤内心冷笑一声,不信还整治不了了,
遂停下脚步,“嗯”了一声,抬步欲走,刚迈了几步,忽地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贾蓉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冷意,阴沉的说道,
“你记着,以后,宁国府,要唤我蓉大爷蓉哥儿是老爷、太太唤的,是你个蠢妇能唤的没个上下尊卑滚下去。”
说完继续呜咽起来,王熙凤见了急忙过去扶着,然后喊道,
“平儿过来,先进屋,大嫂子先别急,回了再说,银蝶让人给贾蓉回个信,让他滚过来,”
宁府后院,
老嬷嬷嘴唇哆嗦着,想说而未敢说,眉眼低垂,讷讷不敢应,今个都是怎么了,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是太太那边,也不是那么和颜悦色了,尤其是蓉哥儿,不对,蓉大爷,也是有了贵气。
此时,隔档之后的王熙凤,听了大概,明白出了什么事,哪里还忍得住,骂道,
本想说些狠话,可是转念又一想,都是贾家的种,有些话自己不能说,但是不说不行,把那个狠心的人儿,含在嘴里威胁一番,看着贾蓉面色有了惧色,又道,
“贾蓉,你说说,那个仙师有多神,需不需要皇城司的人来请他,查查他是哪里来的神仙。”
“凤丫头,你可来了,府上这些日子被那个仙师祸害的,早就没了国公府的样子,库里的银钱早就见了底,如今还要押送银子去玄真观,至于老爷,我是好久没见人了,就是那些下人,都管不了了。”
“什么,竟有此事,”
至于说来历,尤夫人脸上有一些迷茫的神色,此事还真是说不准,那一日还了银子之后,贾珍气不过就回府上休息了,可是睡了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就想着那些污秽的东西,找了自己,可是白日宣淫,自己当家太太哪里能如此,不愿答应,惹恼了老爷,就被赶了出来,老爷也是出了门,还带着贾蓉一起去了春楼,说什么看看新来的胡姬长啥样,可是也不知怎么,直到半夜才回来,本以为快活完了,可是还带着几个人,一身的破旧道服,说是化缘的,借宿一日,本不在意,可随后,道人就留下,然后府上就成了这样,具体怎么遇到的,尤夫人也说不清。
贾蓉站在高处,来回踱步,看着院子里的人,一脸谦卑之色,想着以后的妙处,还有那些“姨娘”可以享用,刺激的脸色一片潮红,人也就容光焕发。
“蓉哥儿,蓉哥儿,太太那边来人回了话,让您至东苑厅中叙话,想来是有事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