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是大包大揽,不过也回了味,如果京城也缺粮,怕是要出事,可是贾蔷赶紧拉住薛蟠的衣袖,看了下四周无人,才收了气,
“薛老大,慎言,此事不能在此说。”
薛蟠也是反应过来,扫视了一圈,见是没外人,这才放下心,
“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回去。”
“谢薛老大。”
贾家跟随的人尽是诚心的一拜,之前虽然都是想跟着占一些好处,如今倒是认同薛蟠此人了。
粮铺那边的动作也快,几十辆大车,早就给装好了,然后一群人跟着车队就回了荣国府,浩浩荡荡几十辆大车,很是惹眼。
就在街角的一处摊位上,北静王水溶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衣衫,带着侍卫,和冷老一起,竟然在此处吃起了汤面,
“冷老,可看见那边一伙人,反应可是够快的,一直都听说贾家后继无人,可是本王怎么觉得,荣国府的门道不减当年呢。”
对面坐的文士冷老,喝了一口粥,摇了下头,
“王爷不是也说了,是听说,传言如猛虎,不能全信,昨夜就失了火,大清早贾家的人就买了几十车粮食,您说,这是聪明还是蠢,老朽看了一下,少说几百石粮食,也太多了一点吧,再者,王爷,您看那些买粮食的人,都是贾家偏房子弟,正主和下人都没有来,可见老太君思虑周全啊。”
“这”
北静王水溶放下筷子,抬头仔细看了过去,虽然没有细细数,也知道数目不少,而且跟在车队一旁的大多数是贾家偏房子弟,好几位自己还认识,还真没见到宁荣二府的人在里面,果真如冷老所言,还真是被荣国府骗了。
“冷老所言不假,确实没有宁荣二府的人,都是一些偏房子弟,这有什么说法”
冷老冷哼一声,说道,
“王爷,这就是荣国府老太君的厉害之处,既得了里子又得了面子,今日传出京城缺粮,不管真假,勋贵和官员必然不能跟风,皇城司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可是很多人拿捏不准,老太君此法,让族人出面买粮,一则未雨绸缪,储备了粮食,二则万一出了事,也有了退路,主家可管不住各房之人买粮啊,三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最重要的”
北静王细细琢磨着,觉得冷老说的在理,看着冷老所言还有第三层意思,水溶就更好奇了,
“王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会是荣国府率先出头,合着风头跟风买粮呢老朽没想明白,各府都有产业庄子,哪里会需要这些。”
水溶一时没有说话,在那沉思,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试探,合着是配合洛云侯下套,但应该不会波及自己,江南甄家传信,和侯爷暗地里也分润了银子,看着天色大亮,江南的货应该到了,
“冷老,时辰到了,此事容后再议,先回府,”
“善”
而在宫门口,
陆续都是朝臣出宫的身影,不远处,张瑾瑜先扶着秦业上了马车,然后跟着一起钻了进去,对着外面的宁边交代了一句,
“去西城友来酒楼,快点。”
“是,侯爷。”
宁边接了令,领头带着亲兵就往西城奔去,
“驾,”
“驾,跟上。”
马车刚走没多远,
身后的宫门处,
户部侍郎沈中新就急匆匆的赶来,想来是寻找什么人,见到宫门处没有了侯爷的身影,着急的问着宫门的禁卫,
“你们可见到洛云侯去了哪里”
宫门值守禁军校尉,见着是沈大人问话,跑过来回答,
“见过沈大人,侯爷和秦大人一起上了马车,往城西而去了。”
“什么你即刻派人去追上侯爷,说户部侍郎沈中新去了诏狱,请侯爷速去,这是户部阁堂令牌,验令。”
沈中新无法,只能拿出户部令牌,让禁军去追侯爷,更没想到就耽搁一小会,侯爷人就走了,只是去西城为何,不是应该回东边的侯府嘛。
也不再多问,见禁军验了令牌,已然派人去追了,看了眼天色,还是抓紧时间去诏狱一趟,迅速提审崔德海,争取今日就能问个结果出来,遂转身回了宫内,回部堂准备人手,并且招呼柳尘带人护卫。
至于张瑾瑜,
坐在马车里,陪着秦业一路闲聊,
“岳父大人,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秦业满脸的笑意,如今府上的用度皆是侯府给包了,银子也不缺,自己最担心的小儿子秦钟,如今也是跟着入了私塾,读书识字,颇见成效,女儿自不用说,富贵加身,有了保障,自己闲着无事,也是走亲访友,下棋读书,好不自在。
看着洛云侯还是如此的孝顺,心头就是舒心,笑道,
“必然是好的,老夫这段时间吃了药,戒了酒,再也没有发病,之前只是偶然,贤婿不必担心。”
见到岳父大人还如此嘴硬,张瑾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