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之上,
张瑾瑜的水军船队,带着无往的气势,乘风破浪,快速的向南驶去。
俗话说烟花三月下江南,虽然还没有到三月可是江南的水润之气扑面而来,三月,本是桃红梨白,然而,今年冬的余威,似乎特别强劲,至今尚不想褪尽那股让人生厌的寒意。
“侯爷,船的速度很快,如今已经到了江北郡了,过了江北郡就是江南郡,金陵近在咫尺。”
段宏看着前方的水路和满帆的楼船,很是满意现在的船速,好似飞的一样。
张瑾瑜站在楼船的指挥台上,看着两岸飞速后退的景色,也是有些惊异楼船的速度竟然可以这么快。
“也还真是,本侯没想到那么大的船,可以行驶这么快,节省了太多的时间,那咱们的计划可能提前了。”
段宏就凑了过来,有些略微急切的问道;
“侯爷,您是想到那就动手,是不是太急了。”
“是啊,是有些急了,”
张瑾瑜也在想着时间,看看什么时机最为妥当,更怕金陵那边反应过来。
此刻的金陵城外的码头,卫军的人忽然解除了封锁,并且通知码头的商户和聚集在一起的船老大,说是能起航了。
可是聚集在一起的客商和船家都是还在一起议论纷纷,不敢率先起锚出航,毕竟前面的河段情况不明。
就在码头茶馆之内,几个船老大就聚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运河里的鲤鱼,也是美哉。
“老冯,你给哥几个说说,这前面到底出了何事怎么码头需要封锁好几天呢”
一位坐在下首的客商问道,周围坐着的其他船老大,和不少客商以及在码头谋生的老板,都是起哄的问着。
那個被叫做老冯的船老大,穿着薄袄,缠着一个大腰带,身上还背着一个大水囊,喝了一杯浊酒,好似知道了天大的事一样,就神神秘秘的对着周围看了一圈,说道;
“呵呵,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前几天我老冯就是从前面的河段回来的,告诉你们,前面可是出了大事。”
说到这老冯就闭口不言开始拿起筷子夹起鱼肉就送入口中,一点也不着急,一桌的其他人也是纷纷催促道,
“老冯您就说说嘛。”
“就是啊,冯老大,这一片就属您消息最灵通了。”
“我的老哥哥您就行行好,说一点嘛。”
而冯老大则是慢条斯文的继续吃着鱼,好似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吸引人,更是不理周围的人,如何的问询就是不开口。
把茶馆里的人急得是面红耳赤,却又毫无办法。
在茶馆的角落里,白莲教右护法眯着眼冷哼一声,
“哼,装模作样,不知所谓。”
哪知道对面坐的的白水月却实感兴趣的看了过去,扫视一圈船里的人,有些嘲笑的对着右护法说道;
“都说江南人富硕无比,可是又是吝啬的出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右护法应先才没有反应过来,教主此话何解,不是讨论前面河道上的事吗,怎么还说起江南人吝啬上来了。
一没留神,筷子夹得鱼肉差点没掉了,急忙用筷子送入口中,不说别的,此地的鱼还是此地吃的地道。
“员外,您说的是何意思,这吝啬还是不吝啬与他说的有何关系”
看着右护法意思没有转过弯来,白水月朝着那个所谓的冯老大的酒杯努了一下嘴。
应先才把视线转到了冯老大的酒碗里,看到里面的酒早就空了,哪里还不知道是何意思。
就隐晦的对着领桌的一位堂主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酒壶,手下的堂主立刻明白。
伸手拿过酒壶,走过去,就给冯老大满上,
“你说你们,还想知道事,还不想给冯老大添酒,没看到这酒碗都空了吗。没一点眼色。”
说完还又指了一下在座的人,不少人脸色羞红,可是手也不慢,把身前的酒壶往自己身前又挪了一下。
老冯看了也是摇了摇头,拿过酒碗直接一饮而尽,说道;
“好酒,我老冯平生最爱喝酒了。”
说完把酒碗继续放在堂主的身旁,见到老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堂主就隐晦的看向角落的右护法,见到右护法点了点头,堂主又是喊道;
“小二再来一坛好酒,直接给冯老大上上,记我账上。”
“好嘞。”
随着一声长吆喝,小二就拿过来一坛好酒放在桌上。
老冯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满意的点点头,就对着堂主招了招手,
“过来,老朽承蒙您的一坛酒,就此告诉你何事,附耳过来。”
堂主还真的低下身子,把耳朵送过去,只听到老冯小声说了一句,
“前面有官兵过去。”
堂主心里一惊,可是面色不变,就起身,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就大喊道;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前面的的水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