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荣庆堂,后堂屋内,
贾母在荣庆堂休息了好多天,才恢复了些精气神,这会子鸳鸯在身边扶着贾母起身洗漱,并且安排了好些流食。
吃了这一餐,贾母精神明显好多了。
就问道;
“鸳鸯,宝玉还有三春丫头怎么来呢人都上哪里去了。”
鸳鸯扶着贾母来到了前厅坐下,道;
“老太君,宝二爷和三位小姐马上就到,这些天您身子不爽利,他们就来的晚一些,怕打扰您休息。”
听到鸳鸯在身边的解释,贾母也是老怀欣慰,还是自家人心疼自个,想到宝玉前几天因为读书的事被老二给训斥的不轻,也是替宝玉心疼,就说道;
“让宝玉他们姊妹几个,早些过来这边,宝玉这几日,天天坐在屋里读书,都累坏了,歇几天再说。”
过年这些天,老夫子等人也是告假回家过年,临走前贾政问询宝玉的学业之事,几位翰林出身的老夫子都是摇了摇头,说贵公子聪慧,就是有些不切实际,总是说一些女儿家冰清玉洁的话,自己也是无法在教习,婉拒了贾政单独教学的想法。
贾政回去后,气的差点拿起棍棒就要狠揍宝玉执行家法,可是早就被禀告贾母处,闹一下,只得作罢,但是被贾政要求一直在自己房内温习功课,三天一抽查。
宝玉每天早上都是早早起来“苦读”诗经论语,可是过了没两天,就觉得索然无趣,无精打采,甚至一看书就困顿不堪。
看到宝玉神态泱泱的样子,贾母见了心疼坏了,借着身体刚恢复的时候,先让宝玉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读书,未必不是状元的料子。
还想说什么,李纨先带着贾兰来了,进门就是给贾母磕头,嘴上也是叫到;
“给老祖宗请安。”
“好,好,是兰儿来了,快坐,珠儿媳妇你也是。”
“谢老祖宗。”
李纨就带着贾兰回了自己的老座位坐下,然后明眸一眨眼,笑道;
“老祖宗,大老远就听到您的笑声,可是宝玉有什么甜头给您了。”
贾母闻言,也是轻笑道;
“李丫头,你也是贫嘴啊,是宝玉读书的事,怕他累着让他歇几天。”
李纨则是抱了下怀里的贾兰,笑道;
“老祖宗说的是,兰儿这两天也是在屋里功课繁多,我正说着让他好好玩一段时间呢。”
贾母见到李纨赞同自己的想法,也是点了点头,慈祥的说道;
“你看看,大过年的,就是宫里也是与民同乐,哪里有在屋里死读书的,宝玉和兰儿也是该好好乐呵才是,再说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和和美美才行。”
贾母一想起自己也算是祖孙四代人,一個屋檐下共享天伦,心满意足。
还没乐呵完,宝玉连带着迎春,探春,惜春,都是高兴地走了进来,然后给贾母请安,这一屋子的人顿时热闹起来。
忽然觉得少哦了些什么,看了一圈凤丫头不在,就问道鸳鸯;
“鸳鸯,今日怎么没有见到贾琏媳妇凤丫头呢”
鸳鸯就拿过糕点递给三春和宝玉,然后回道;
“老太君,二奶奶早上在府里交代完事情就出门了,想必有事处理。”
出门了,
贾母就有些不高兴,什么事还需要她亲自出门,就继续问道;
“什么事需要她出门,是不是商队的事,不是说不急嘛”
“奴婢不知,不是商队的事,二奶奶说商队是大老爷负责的,她不插手,好像去了洛云侯府拜见王夫人去了。”
一听到,洛云侯府,
贾母脸色就是一暗,有些不喜,鸳鸯见了有些不知所措,李纨眼底也是有些忧虑和疑惑之色泛起。
贾母,想了下就问道;
“老身听说,洛云侯府这几日就要迎亲大婚了是吧”
“回老太君,是的,这一片都传遍了,侯府都在张灯结彩装饰呢,不少贾家族人都在议论,侯爷大婚那天都要去贺喜去呢。”
忽然鸳鸯就住了声,好像不应该说,贾母也是看了过来;
“你这丫头,说就说完,我老太太连这个都听不得了,下面的人说的没错,要是没有洛云侯他们还真不能得了这天大便宜,咱们贾家嫡脉做的确实过了,谢谢人家是应该的,对了,侯府请柬送来了没有”
鸳鸯走过来,递了一块湿热锦布给老太太净手,然后说道;
“还没有收到,据说他们侯府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为何”
“不管为何,大婚前必然是要给的,你从老身的私财里,选一件上好的礼物,就以我老太太名义给张家小子上礼去。”
鸳鸯有些踌躇道;
“老太君为何如此,您的东西可是。”
见到鸳鸯如此,李纨虽然在一边赔笑,心底也是不舒服,想起那夜里在自己身上驰骋的英俊男子身影,加了冠礼今个都有十六